428:我爱的女孩,到你手里成了什么1(1/1)

“想起来了多少,然然?”兰宗林抽一口烟,神色清绝而隐晦,望着眼眶幽怔的白素然,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指。

他轻声地吐着烟雾,唇边带着薄笑,那样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你知道我在南海,是怎么回来的吗?为什么我一定要回来?”

白素然的唇畔涌动,迷惘,回视她,心中的情景在回忆之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因为兰宗林的表情告诉她,她负了他。

“那场战事,我被枪击击穿落海,火光冲天,舰队搜救不及,我被遗忘在茫茫大海,幸得一块浮木,我的枪伤引来了大鱼,所以至今你看到我的肩膀上还有一块缺口……我想,信中和你约定,战事结束后回到家乡风光将你迎娶,你等了我三年,我定然不负你,彼此相爱,如果我死了,我的姑娘怎么办?她会嫁给谁?知根知底吗?会不会被陌生的夫家欺负,所以我撑住了最后一口气,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人的命贱,真的就不容易死,我被一艘船搭救,上船后才知道是当地海盗……所以我到底输在哪里?我输在那迟回去的两个月里!可我身陷囹圄,始终等不到军队来搜救,困在海盗船上,只能假意屈服被他们欺压,总好过飘零在海上喂鱼,最后我想尽办法跳船上了一个海岛,在茫茫世界中找寻方向,身无分文,重伤反复,从南海到西北,我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我真的,已经尽力缩短到极致了。我知道我被定义牺牲,我就担心你在家里得知我的死讯伤心,你家重利,我更担心你的未来,所以我拼死地赶路,留着最后一口气返回家乡,因为有爱你的意志与承诺在支撑……”

“那天相亲远迎,我也成为了战事英雄,那我不在乎,我望眼欲穿希望在城门看到你,可那天没有。”

“我还傻傻的不以为然,不断安慰自己,回家卧病昏迷一周多,醒来后仍然不见你。我父亲见我失魂落魄,终于不忍,将白家近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才知道!我才知道白家发生了那么多事,而你被送给军官,做身体的交易来换取家族的荣兴,白家单方面来退婚,见风使舵,而我当时‘尸骨未寒’不足两月,兰家也被镇上笑话至极,我如何能想得通?”

“我相信你不是自愿的,我去找过你父亲,你父亲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说你和我再无瓜葛!可我当兵之前你父亲还不是那个态度,我就终于知道,你攀上的是个副级的政委,高官啊!你们家的人都说,那位军官从得到你之后便屡此来白家,见你父亲,提携你们家的生意,这其中参杂了这么多利益,我担心你沦为利益和家族的牺牲品!尤其你妹妹说,你并非自愿,是你父亲强劝而且用了手段,你才不得已去季云庭身边当秘书,被他豪夺,一次又一次……我心里疼啊,恨自己无权无势,恨你父亲商人秉性,恨季云庭以权欺人,也恨你为什么迟迟不来见我,和我说明这一切?难道你爱上了强盗般的权力上位者了吗?还是,你被他控制了,所以不能来见我?这些情况,我摸不透,重重猜测,但我必须为我,为兰家,讨一个说法!婚约在前,我为保卫祖国而‘牺牲’,光荣返乡后我的未婚妻却被优渥生活权利霸野的军官所抢,这其中的仁义世道,教一个男人如何想得通,吞得下?骨头还在,屈服不了!所以我上告政厅,就算我只是一只蝼蚁,我也要不屈不挠,和你们这些官僚主义斗争到底,还给我一个公道,还给我的爱人!十年感情,不是一个强夺就可以磨灭,我只想你回到我身边,你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你在复杂局面中跟了他,你真正能幸福吗?得不到政厅的回应,多方上访无果,我就知道是有人背地里动手脚,要踩死我这只楼已不在话下,季政委,你当时的权利真可谓霸道一方,滴水不露!”

“我求饶了,我放下了骨气,因为我放不下我爱的人,我去你家门外守着,甚至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屈服在恶霸一样的权力之下,你还是不肯放她来见我,不肯把她归还给我!”

“我让镇上人尽皆知,我要揭开这官官相护的丑陋,让大家看看为国牺牲的小兵,是如何折在军门的公子哥手里的!我们拼命保卫祖国,军官来抢我的女人!这官僚军寮制度,如何不让人心寒?更让人心寒的是,我闹大了,开始造成一定影响了,你挥挥手,就对我兰家动手!兰家只是普通家庭,你大手一挥就让我父亲下岗,厂子也遭查,多威严的警告啊?季云庭,你的权利不是为了保障民生,是为你夺取一个女人所用吗!在你们这种人眼里,一个士兵就如蝼蚁一般,捏死就是?”

季云庭寒沉着脸廓,眼底逡黑不尽。

当年三十来岁,自小生活在军寮世家,能用权利解决的从小深谙。

他亦是直到后面身居高位,真正参透政治的意味,才反省过来当年的轻狂与狠戾,兰宗林那么闹,他只想让他闭嘴。

这中间他只是吩咐,底下的人为了讨好他,执行时难免偏离了手段,经过几重人手,造成的伤害便不在他的估量里了。

伤害造成后,兰宗林更恨意潇潇,不肯屈服,变成死轴之战。

而他那时的声誉影响已经传到了S省,对他的职位上升有一定波及。

当时S省他是和陆老爷子搭班子,一个军区司令,一个副政委,陆老爷子在他之上,当时分派系,军政之事,更为复杂,出不得风纪乱子。

他去和陆老爷子商量,陆老爷子做法更为霸道,直接一纸命令夺回了兰宗林上尉的军衔,正值军区委员换届的非常时期,容不得兰宗林一事闹大,禁足了兰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