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沉醒来,纪千晨很轻松就坐了起来,再伸着双腿在床上伸了伸,也能活动自如,只是,当他试着想要站起来时,却失败了,脊椎传来一阵阵刺痛。

最后只好坐在床上,伸长手拉过轮椅,却是很轻松就坐到轮椅上去了。

想想之前自已坐到轮椅上,那可是受了不少罪,这就是明显的变化。

看得见的变化让纪千晨十分相信孟老医生的话,人家还是保守的说法,说一个星期就能站起来,看自已的情形,不要一个星期他就能站起来走路。

滑着轮椅来到莫千雪的床前,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她睡得正香,完全没有意识到纪千晨正在看着她。

看了她足足有十来分钟,六点钟的时候,千雪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

手机铃声过后,里面居然传出沐云帆的声音。“雪儿,起床了!......”

千雪翻身坐起来,心说,这闹钟的声音是怎么沐大哥的声音?

终于,她敏感地察觉到两道刺人的目光射向自已,头慢慢地看过来,发现纪千晨正一脸铁青地看着她。

纪千晨的模样就好像当丈夫的突然发现妻子的奸情般可怕。

“纪千晨,你怎么在这里?”她还没意识什么,只当是自已起来晚了才惹他不高兴,见他生铁一样的脸,不停地解释着。“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看着他坐在轮椅里,全身散发出极寒的冷气,她还坐在温暖的被窝里都能感受到他周围的寒冷。

他在沉默一阵后,“莫千雪,我问你,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现在给我说说看?”

“还能什么关系?”她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病人与看护的关系,纪千晨,你不会睡一觉起来失忆了吧?我现在的身份当然是看护,要不然,我为什么要二十四小时陪着你?”

“只是病人与看护的关系吗?”他追问一句。

“你想要什么样的关系?”她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心说,他可真是变幻莫测,昨晚还好好的,睡一觉起来就内分秘失调,真是个超级怪胎。

“你忘了我昨天跟周医生说的什么?”他提醒她。

“哦,我想起来,你昨天跟周医生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她抓耳挠腮地说。“我明白了,你是怕我一会去中医馆的时候又说错话,怕我丢了你纪千晨的面子。

好吧,我记住了,我每天去那里就对周医生说一次,我是纪千晨的女朋友,你是男人,不要和我说话,也不要和我握手,然后,再让孟老医生把我当成神经病来医治得了。”

说完,她将脑袋埋到被子里,她真的是无法和眼前这个小气的男人沟通了。

“莫千雪,我在很认真的问你话,你居然这样对我?”他十分严肃的声音响起来。“别跟我扯远了,抬起头认真的回答我这个问题,不然,我就换掉你这个不合格的看护,以后再也不让你见到我!”

她被纪千晨的话吓得猝然抬起头来,哭笑不得地说。“我们究竟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你都不清楚,那你要死要活地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关心你啊?”

“恐怕你心里关心的人太多了吧?”

“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纪千晨实在是不想和她含糊下去了,直接对她说。“莫千雪,你是我纪千晨的女人,记住,不管是女朋友也好,未婚妻也罢,从今以后,你心里只能有我,不许有别的男人,眼里也不能有,知道吗?”

“纪千晨,你也太霸道了吧?”她发出抗议。“爱美之心人人有,看到好看的男人我就不能多看几眼?这要是换成简筱,那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想留在我身边就得守我纪千晨的规矩,不想留就马上离开,我可不想看到你身在我这里,心却还想着别的男人,我可以和人共享一切,但唯独女人不可以!”

“说了半天,你又在怀疑什么?”千雪呵笑着。“纪千晨,有什么明说,别绕来弯去的,你知道我这个人直肠子,最讨厌心里弯弯绕绕的人,还有,我申明一下,喜欢看帅哥并不意味着我是个晨秦暮楚的女人。”

沐云帆再次呼叫莫千雪,他一直没得到千雪任何回应,以为她昨天太晚睡觉不知道醒。

再次打电话过来叫她起床,电话铃声后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沐云帆的声音。“雪儿、起床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而且都是沐大哥打来的,突然间,她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他是在吃沐大哥的醋!

纪千晨愤怒地指着她。“还说不是晨秦暮楚的女人,我看你就是,虽然是跟我睡在同一个屋檐下,可心里不是还想着你的沐大哥吗?雪儿雪儿的叫得真是亲热!”

“纪千晨,你的想法好肮脏,沐云帆他是你小叔,叫我雪儿怎么啦?他一直都这样叫我,你不高兴啊?有种的你自已去跟他说,让他以后都不要这样叫我了,真是没见过你这样小心眼的人,居然怀疑身边的亲人,你是没人怀疑了吗?”

他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输给她了”的表情,立即跟变色成龙般讨好地说。“好啦,你生什么气?是我忘了,沐云帆现在是我小叔,不能再把他当成情敌了,对不起,是我给弄糊涂了。”

“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千雪得理不侥人地说他。“一天到晚怀疑这怀疑那的,烦不烦啊?就算我现在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你也没权利这样管着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那你想怎样?”他恨恨地看着她,要是行动方便,他早就行动起来,什么也不说,直接扑倒她算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领证,那样你不会怪我管着你了,明正言顺地成为你的合法丈夫,这总没什么话可说了吧?”

“你在想什么呢?”她切了声。“你以为结婚是儿戏吗?说领证就领证啊?要知道,我才刚刚开始对你有好感,至于有没有感觉,还得交往一段时间以后,我才会知道心里的答案。

毕竟终身大事不能草率,而且我也不确定现在的感情可以维持我久,一月还是两月?一年还是两年?太多的不定性因素,我们彼此还是顺其自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