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拍摄开始前，唐静找到苏浩：“苏浩，剧组上下都在传小道消息呢。”
“哦？”苏浩：“剧组组建才一个礼拜就炮制出第一条流言了吗？说来听听。”
唐静：“是关于你跟杨导的。”
苏浩摆摆手，示意唐静不用往下说了。
“一点创意都没有。造谣也造点靠谱的。芊芊是雯雯的徒弟，我跟她能有什么？”苏浩偏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唐静：“该不会这个谣言就是你传出去的吧？”
“怎么可能！”唐静举起手：“我对天发誓，虽然我确实跟几个人讨论了这个话题，但绝对不是我造的谣。”
苏浩横了她一眼：“快去补妆，好好表现，争取一次过了。”
唐静重重的点点头：“放心吧。只要其他人不出岔子这个镜头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中午的时候苏浩找摄像组谈话显然也触动了到了其他人。
剧组上下都多了几分严肃认真。
唐静本来是嘻嘻哈哈走到镜头前的，见大家都板着张脸跟奔丧似的，情绪不可避免受到了一些干扰。
结果刚刚开始就被杨芊芊喊停。
“静静姐你的表情太严肃了。”
等在旁边的苏浩哭笑不得。
杨芊芊作为一个新人导演对大腕说话客气一点很正常，但是有必要通过大喇叭这么说话吗……
果不其然，虽然苏浩就坐在旁边，但是杨芊芊掌控剧组不到两个小时剧组上上下下明显松懈了下来。
就连唐静在开拍之前都抽空跟化妆师闲聊，直到杨芊芊催了两遍才姗姗来迟。
苏浩看不下去了，夺过杨芊芊手中的喇叭：“停一下，休息二十分钟。唐静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唐静也不傻，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表现得太不敬业，苏浩要找她谈话了。
她跟在苏浩身后，试探着问道：“苏浩，你该不会真的要对我发火吧？”
苏浩回过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苏浩：“要是你继续像刚刚一样磨洋工我就直接找夏姐了。”
唐静吓得不行：“保证不会了！我可以回去接着拍了吗？”
“急什么。”苏浩：“先开黑一把再说。一个人坐那里无聊死了。”
唐静：“……”
唐静如今的演技确实了得。
回去的时候，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苏浩糟蹋了呢。
苏浩将喇叭交给杨芊芊的时候交代道：“你怎么管理剧组我不插手，但是记住一点，剧组里效率是第一位的。任何拖慢拍摄效率的人都是跟投资人的钱作对！”
杨芊芊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至于她明白了几分，苏浩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索性，有苏浩在旁边隔三差五紧一紧螺丝，这个庞大机器总算平稳运行再也没有出过大的问题。
至于杨芊芊拍出来的东西能否得到袁雯雯的认可那就不是苏浩要操心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苏浩介入的第一天杨芊芊一下午加晚上总共拍了四个镜头，其中三个都被袁雯雯pass掉了。
唯一留下的镜头就是唐静那段戏。
看的时候袁雯雯微微点点头，似乎对唐静目前的演技很满意。
“师父，这个镜头也不能用吗？”
“留下吧。”袁雯雯：“虽然有些小瑕疵，后期处理下就可以了。”
杨芊芊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歹没有因为一个星期拍不出一个镜头要自己卷铺盖走人。
然而后面的拍摄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
后面几天，最“成功”的时候有一半镜头被袁雯雯采用，但是也有的时候全天都拍不出一个可用的镜头。
苏浩倒也习惯了。
但是袁雯雯显然很不满意。
“我之前跟你说的不够明白吗？”袁雯雯：“你是现场导演，你说镜头过了就是过了。你对自己要求低，愿意用这些镜头糊弄观众我不管，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拿这些有明显瑕疵的镜头来糊弄我。你当这是什么？作业吗？写完拿给老师批改。”
杨芊芊垂着头一言不发。
袁雯雯瞥了苏浩一眼，然后对杨芊芊说道：“后面你拍的镜头我不会再给意见了。标准你自己把握。把握不好就找制片人商量。”
“啊？”
杨芊芊的性格显然不像袁雯雯那般独立。
听说袁雯雯不管她了，杨芊芊瞬间懵了。
苏浩看着杨芊芊拍的几个镜头：“啧啧啧，其实这几个镜头后期修改修改凑活也能用。反正都是糊弄唐静的粉丝。”
“不行！”杨芊芊这时候态度倒是坚决起来：“这个镜头明显有问题。”
苏浩和袁雯雯对视一眼，都乐了。
既然知道有问题你又为什么要拿给袁雯雯看呢？
说到底，不还是没有摆脱对袁雯雯的依赖。
袁雯雯撒手之后杨芊芊反倒独立起来，对每一个镜头都严格要求。
苏浩偷偷将杨芊芊拍的几个镜头拿给袁雯雯看了，看完之后袁雯雯点点头：“这不是很好嘛。前几天给我看的都是什么玩意！”
苏浩：“说到底杨芊芊还是不够独立。哎，陈导也真是的。杨芊芊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当导演的料，偏偏陈导把她引上了这条路。”
见苏浩这么说自己的徒弟，袁雯雯不乐意了：“别乱讲！杨芊芊遇到的问题是许多新人导演都会遇到的。过了这关她就长大了。”
“但愿吧。”
当初给袁雯雯打下手苏浩都没这么累过。
现在却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一个外人拉扯大，苏浩实在心累。
不过想到杨芊芊成熟以后可以帮助袁雯雯弥补她最大的软肋，苏浩又有了动力。
这不，为了让杨芊芊尽快长大，苏浩每天休息的时候都抽空单独辅导杨芊芊。指出她拍摄时候的问题，提醒一些她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果不其然，在苏浩的言传身教之下，杨芊芊的进步速度大增。
可是剧组里关于苏浩和杨芊芊的绯闻却越传越甚。
这不，唐静都开始怀疑苏浩跟杨芊芊是不是真的有一腿了。
“喂，苏浩，你天天吃饭的时候把杨导一个人叫到办公室里一待就是半个小时干嘛啊？”
唐静一副你老实交代吧，我不会生气的表情。
苏浩回道：“聊制片人跟导演应该聊的话题。跟你有关系吗？”
“哼。”唐静：“我就知道，你只喜欢在校大学生。自从我毕业之后你都不爱找我玩了。”
苏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