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心茹本以为这个两难的选择会困扰苏浩很久。
最不济也会让苏浩头疼一下。
这样孔心茹就能报前两天的一箭之仇了。
谁知，苏浩几乎没有考虑多久就点点头：“没问题啊。这个要求很合理。你稍微谈一谈，提一点附加要求就行了。比方说对方买了软件只能用不能做修改之类的。”
孔心茹一脸懵逼：“苏总你一点都不介意公司的核心技术外泄？”
“孔总你看看你小气的。大家一起发展才能开创祖国美好的明天嘛。”
孔心茹嘴角抽了抽。
她本来准备看苏浩为难呢，结果最后伤脑筋的还是她自己……
孔心茹试图向苏浩描述这么做的严重性：“如果一切都照着计划顺利推进，未来公司大部分电影都会采用这种新技术拍摄。那时候原本的特效制作软件就会被彻底取代。届时，其他公司也拥有跟光影丛林一样的软件，会导致光影丛林面临非常残酷的竞争。”
苏浩：“对啊，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孔心茹还想说什么，苏浩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孔总，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如果这些人要采用这套全新的软件技术，是不是有个前提。那就是采用光影丛林开发的拍摄技术。”苏浩：“后期制作这块市场不管光影丛林多领先，碍于体量也只能分一块蛋糕。但是技术授权的话就没有体量的限制。未来每个剧组都要用光影丛林的设备，向光影丛林交授权费，这蛋糕不比后期制作的蛋糕大？”
孔心茹愣住了。
后期制作一直都是光影丛林的命脉和赖以生存的基础，她还真没想过将光影丛林变成一家科技公司靠技术授权来赚钱……
苏浩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打量着孔心茹。
“孔总，今天本来是公司公开讨论发展战略的时候。不过我看孔总你似乎还需要时间扭转你的思想。这样，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然后给我一份详细的发展规划吧。”
孔心茹欲哭无泪。
她本来是准备看苏浩笑话的，谁知道最后却被苏浩反将一军……
后面的会孔心茹也没心思参加了，她得抓紧时间回公司重新勾勒光影丛林的未来。
苏浩龇了龇嘴：“还想跟我斗。”
夏兰芳看着孔心茹离去的背影深表同情。
下午董事会继续。
会上，夏兰芳提议增加对电视方面的投入。
虽然一开始这就是苏浩的提议，但在董事会上得到苏浩的支持，夏兰芳还是显得受宠若惊。
结束之后，夏兰芳调侃道：“苏总，我为了这个提议准备了好久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通过了。”
“嫌太容易了？”苏浩：“那行，我给你增加点难度吧。两年内成为国内最大的电视节目制作商怎么样？”
夏兰芳：“我突然想起来我还约了人，要迟到了。苏总我们下次再聊。”
言毕，夏兰芳逃也似的离开了。
确保苏浩没有追出来或者打电话继续刚刚的话题，夏兰芳长舒了一口气：“呼，幸好反应快跑掉了。”
唐静见夏兰芳就这么跑了哭笑不得。
“苏浩，你看看你，中午把心茹姐弄跑了，下午又把夏姐吓跑了。”
苏浩耸耸肩：“怪我咯？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耶，回去看动画短片了。”
可是苏浩将唐静送回公寓的时候隔壁的孔心茹并不在家。
苏浩陪着等到下班时间，孔心茹依然没有回来。
苏浩大概可以想象孔心茹在办公室里加班加点开会讨论新战略。
“孔总估计得晚点才能回来，你先睡吧。”
唐静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一脸幽怨地看着苏浩：“都怪你！看不到那个动画短片的话我今晚肯定要失眠了！”
苏浩拍了拍脑门：“所以你等孔总不是为了叙旧，就是为了看那个动画短片是吧？”
苏浩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U盘。
“你早说啊。”苏浩：“动画短片的拷贝前两天孔总就给我了。”
“！！！”
唐静恨不得跳起来把苏浩生吞活剥了。
“拷贝你就装在兜里居然让我等了两个多小时！”
苏浩：“谁让你不早说呢。”
“……”
“你还要不要看？这个拷贝我肯定不能留下的。你要不看我就带走了。”
唐静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屁颠屁颠将U盘接过去插到了电脑上。
点开播放键之前，唐静还不忘扭过头说道：“我就知道苏浩你最好了！”
谁知，播放键点开，里面放的东西完全跟动画没半毛钱关系！
唐静都蒙了：“这是……最新潮的动画制作风格吗？”
苏浩强忍着笑掏出另外一个U盘：“不好意思，我拿错了。那是袁雯雯导演的电影没处理过的视频源。”
“……”
苏浩陪着唐静一起看完了这段二十来分钟的动画短片。
因为还有几道工序没有完成，整体有些半成品的味道，但是丝毫不影响苏浩对它的评价。
“有点意思哎。”苏浩：“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看。没想到光影丛林的制作水平这么高了。不错，不错，看完这个我对光影丛林独立制作动画电影更加有信心了。”
苏浩说完忽然发现唐静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苏浩愣了愣，反应过来：“对对对，这部电影最优秀的地方还是配音。简直是锦上添花。”
虽然苏浩的称赞有些敷衍，但唐静还是美得不行。
“再看一遍。”
苏浩无奈又陪着唐静看了一遍。
谁知，唐静还没够，又央求苏浩留下陪她看了第三遍。
结果看一部动画短片苏浩生生用了一部电影的时间。
可唐静还没看够。
苏浩无奈了：“算了算了，这U盘你留着吧。记得别带出去就行了。我要回家睡觉了。这都几点了。”
言毕，苏浩打着哈欠离开了。
唐静头也不回，依然兴致勃勃地盯着电脑屏幕。
次日中午，苏浩被孔心茹一个电话叫醒：“苏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动画短片泄露出去了。”
“……”
“怎么，难道不是苏总你泄露的。可是我今天在网上看到泄露版之后对照了视频签名，泄露的明明就是给苏总你的那一份。”
苏浩都不知道唐静是怎么做到的——短短半天就把视频泄露出去！
苏浩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在唐静的手机、电脑上保存任何少儿不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