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袁雯雯从坦克上艰难的趴下来，扶着一棵树一边吐着早饭一边扭头质问苏浩。
苏浩摆摆手，示意说：“你能不能先吐完再跟我说话。你这样我容易留下心理阴影。”
袁雯雯恶狠狠地瞪了苏浩一眼。
吐完肚子里的存货，又用热水漱口之后，袁雯雯总算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过来指责苏浩了。
“你刚刚肯定是故意的吧？”袁雯雯：“我以为伏特加没喝酒的时候开坦克就够糟了。你刚刚怎么开的？差点没把坦克开翻了。”
苏浩十分委屈：“我说过我车技不好。你硬要我开坦克带你兜风。你以为伏特加临走那句话是说着玩的吗？”
“……”
袁雯雯嘴角抽了抽，没想到满嘴跑火车的苏浩居然说了一次大实话。
幸好，边防检查站有一名军人会开坦克。
坐在坦克车舱内，虽然颠簸的坦克毫无舒适性，但是袁雯雯却倍感安逸。
“起码不用担心翻车了。”袁雯雯问道：“坦克应该没气囊吧？”
苏浩白了她一眼：“行了行了，这茬跳过去了。说得好像你开坦克很溜一样。”
袁雯雯无言以对。
两人默契的放下了这个话题。
经过一天的寻觅，袁雯雯总算确定了最终的取景地。
又等了一天，剧组摄影师带着全套设备从国境线“偷渡”过来。
偷渡的摄影师本来就心虚，看到俄罗斯边防军人开着坦克冲过来他吓得直接丢下了行李双手举过头顶：“我不是间谍，我不小心越境的，不要开枪。”
袁雯雯从坦克上头伸出脑袋：“快点上来。别耽误时间。”
摄影师都蒙了。
最终还是苏浩把将他拽上了坦克。
过了许久，摄影师总算回过神来，露出震惊的表情：“这是我们的‘拍摄车’？”
苏浩和袁雯雯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算是吧。”苏浩调笑道：“你刚刚的样子没录下来，可惜了。不然可以剪下来当花絮。”
摄影师尴尬不已。
他偷偷凑到苏浩耳边，问道：“现在俄罗斯还那么穷吗？你花了多少钱收买了这些军人。”
苏浩瞪了他一眼。
袁雯雯站出来制止摄影师乱说：“这跟钱没关系！”
摄影师大惑不解。
不过他的责任就是拍摄外景，到了袁雯雯精心挑选的取景地点，他就投入紧张的工作当中。
苏浩下了死命令，天黑之前必须拍完。
袁雯雯凑到苏浩身旁，拍了拍他：“喂，你不会因为摄影师刚刚的话生气吧？他不了解情况乱说确实不对。”
苏浩莞尔：“我在你眼中那么小肚鸡肠吗？”
“我以为你对军人荣誉啊、使命感啊这些会特别看重。”
苏浩：“没事，反正那名边防军人也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他自己知道给我们提供帮助不是为了钱。这就足够了。”
袁雯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当天晚上，苏浩谢绝了边防站的热情邀请带着摄影师三人一起返回华夏。
回去的路上，摄影师还兴奋不已：“感觉跟做梦一样。居然能坐着俄罗斯现役的坦克去取景。那些俄罗斯军人对咱们好热情啊。我都说回去吃饭了，他们硬塞给我好多面包、牛奶还有伏特加。”
终于等到机会，袁雯雯开口解释道：“他们对咱们热情是因为两国之间源远流长的友谊。回去之后你不要乱说。知道了吗？”
“明白明白。”摄影师也不傻，这种事情当然不适合公开。“我回去会守口如瓶的。”
袁雯雯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至于他喝多了之后会不会拿这件事吹牛逼她就管不着了，反正那时候说出来的话也没人会当真……
袁雯雯口口声声笑话苏浩身体差，一趟折腾下来，她在酒店睡了两天才缓过来。
“坐坦克当时不觉得，回来之后感觉所有关节都散架了。”袁雯雯靠在床边，连书都拿不起来。
袁雯雯一脸心疼地看着苏浩：“你当初吃了不少苦头吧？”
“训练的时候当然要吃苦。不过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好。我基本上每次执行任务一个月都要胖十斤。”
袁雯雯嘴角抽了抽，这谈话的走向跟她预料的不太一样啊！
苏浩还有理有据：“尤其是执行一些潜伏任务的时候。不能你扮演一个商人，但是却每天跑去野外玩荒野生存吧。生活太舒坦了。哎，怀念执行任务的时候。”
袁雯雯摆摆手，终止了这个话题。
“还有两个取景地点。要去的地方环境都跟这几天待的地方差不多，你还要不要跟我一起？”
“去啊！”苏浩：“你是我媳妇，去荒郊野外那么危险我当然得陪着你。”
袁雯雯刚想说什么呢，苏浩问道：“我看剧本说下一个取景地是山区。要不我们还是找一些已经开发过的风景区吧？起码有酒店住。”
袁雯雯莞尔。
“行吧。国内旅游区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地方的。景区除了价格贵了一点都还挺好的。据说那边的小宾馆比外面五星级酒店消费还要高。”
苏浩闻言瞬间改变了主意：“我们还是找一些原生态、没开发过的山区吧。我有几个不错的选择。带着帐篷我们还可以在野外野炊。你想吃什么就点菜，我去给你捉。”
袁雯雯强忍着笑。
苏浩为了省钱居然都愿意苦着自己。
看来是被她大手大脚的撒钱要逼疯了。
最终，花了一周时间，苏浩和袁雯雯搞定第二处外景。
最后一处外景地要求没有那么苛刻。
袁雯雯直接把取景任务交给了摄影师，她跟苏浩安安心心准备过年。
今年两人正式定婚，所以苏浩和袁雯雯商量之后，决定去京城过春节。
苏浩：“你现在是苏家的人了，这春节可不轻松。你可得有思想准备。”
袁雯雯问道：“今年老爷子能跟我们一起过年吗？”
“不太可能。”苏浩：“过年前后几天老爷子要全国到处慰问。运气好的话年初三或者年初四我们才能一起吃个‘年饭’。”
袁雯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苏浩：“而且我今年春节也不见得能在家。”
袁雯雯很快记了起来。
苏浩跟唐世龙约的剧本最后期限就是春节。
以老爷子“从心所欲”的做派，恐怕苏浩不住那里过年是要不到剧本的。
苏浩托起袁雯雯的下巴，问道：“让你一个人在京城过年你会不会不开心？”
袁雯雯轻轻摇了摇头：“我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知道这是必须要承受的代价。”
苏浩感动不已。
要不是还有两个电灯泡在，他肯定要把袁雯雯拉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