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首映的前一天，潘江帆来到了京城。
虽然他尽力压抑激动的心情，但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现在想想这部科幻大片的拍摄过程还跟做梦似的。想到明天这部电影就要全球首映我还有点不太相信。要不苏总我们回头再合作拍一部大片吧。这种感觉太爽了！”
“别！”苏浩板着脸说道：“你这部电影就差点没让我破产，再来一部？这拍一部电影的钱都够收购两三家小公司了。就是好莱坞五大电影公司也不会年年推大片吧。”
潘江帆讪讪的笑了笑，他拍着胸脯说道：“苏总你放心吧。这部电影上映之后肯定不会让你亏钱的。”
袁雯雯笑道：“那是必然的。这部电影在华夏排片最高的时候能达到九成。这要是亏钱了还得了。”
“你也笑话我……”
“不不不，潘导误会了。我这不是在笑话你，我这是羡慕你呢！”袁雯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拍出一部能让公司全力投资、宣传、排片的电影。”
潘江帆笑着点点头。
确实，驾驭这样一部科幻大片对他来说都是一生难得几回的挑战。
以袁雯雯目前的资历就是给她这个机会她也把握不住。
“雯雯你比我天赋高。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苏浩对此却有几分怀疑：“我不是泼凉水啊。雯雯她天赋确实很高，但如果她不能像潘导你一样丢掉文青病一心一意想着商业恐怕很难有潘导你的成就。起码很难有你的票房。”
袁雯雯白了苏浩一眼，脸上表情仿佛在说：不说实话你会死吗？
苏浩的实话还是起到了作用。
袁雯雯表示要去版权部门看看有没有好的商业片剧本。
苏浩冲潘江帆问道：“潘导，你刚从东南市过来，唐静那边的试镜怎么样了？”
“这毕竟是个情景喜剧。”潘江帆解释道：“以唐静现在名气不可能有时间在里面演主要角色。只是试镜普通角色要求其实跟招群演差不多。”
苏浩点点头，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潘江帆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现在唐静的处境很尴尬。我知道很多导演想邀请她又有些犹豫。夏兰芳前两天还跟我谈起唐静。”
“哦？夏姐怎么说？”
“基本上就跟我想的差不多。现在唐静背着票房毒药的名声，很多有实力的大导演不愿意请唐静。愿意请她的，都是一些二流导演拍的圈钱电影。参演这种电影就算最后票房大赚，对唐静的演员道路也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苏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说到底还是我们揠苗助长了。唐静这个年纪和资历本来应该再演几部电视剧积累积累经验。我们却让她早早参与了几部重要电影的拍摄。覆水难收，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明天夏姐来了我再跟夏姐好好讨论一下唐静的事。”
潘江帆点点头。
他指了指楼下，提醒道：“我现在担心的是袁雯雯会不会重蹈覆辙。”
“？”苏浩满脸疑惑，问道：“老潘你怎么会这么觉得？以袁雯雯的天分，现在自己主导电影应该算不上揠苗助长吧。”
潘江帆饱含深意地说道：“没有哪个大导演没有经历过失败就成功的。有时候过度关心会适得其反。我就说这么多，苏总你应该能明白。”
“关心会适得其反？”
潘江帆离开后，苏浩还在揣摩他的话。
听潘江帆这意思是要袁雯雯多失败几次，自己摸索出路……
苏浩纠结要不要去这么做。
他来到楼下找到袁雯雯，看了看她挑出来的剧本乐了。
苏浩心说：“看来潘江帆多虑了。就算苏浩一直在旁边干预，袁雯雯这位天才导演还是得撞几次南墙。”
袁雯雯余光发现苏浩嘴角的笑容秀眉挑了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看到特别喜欢的标记一下。咱们来年拍。”
袁雯雯目光凌厉盯着苏浩，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出于对苏浩的信任，袁雯雯没有揭穿。
苏浩指了指楼上说道：“我去柳夏的办公室把上半年的公司财报看完。当老板的不能一直不知道公司的财务情况。”
袁雯雯点点头：“去吧，吃饭时间我过去找你。”
苏浩也没有刻意表演给袁雯雯看。
但袁雯雯上楼来找苏浩的时候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办公室里异样的气氛。
苏浩抬头瞥了柳夏一眼。
柳夏犹豫一下，起身给袁雯雯倒了一杯水：“雯雯你稍等一下。苏总应该就快看完了。苏总，您接着看，我先去吃午饭了。”
苏浩头也没抬地点点头。
“嗯。”
袁雯雯若坐到苏浩旁边小声问道：“搞什么？”
苏浩回道：“我在看公司财报啊。”
袁雯雯白了他一眼，对这家伙装傻的行为很不满。
她更加具体地问道：“我带小莹去苏州这几天你都干嘛了？柳夏不太对劲！”
苏浩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财报，说道：“我马上就看完了。你能不能在旁边喝茶别打扰我。”
“……”
等苏浩合上面前的财报起身，袁雯雯也失去继续追问的心思了。
倒是苏浩主动问道：“你都不问问我？”
袁雯雯眉头挑了挑，问道：“柳夏怎么回事？”
“谁让你问柳夏了，我让你问问公司的财务情况。”
袁雯雯嘴角抽了抽，看着苏浩可耻的嘴脸恨不得把这家伙塞进垃圾桶里。
见苏浩大有她不问就不罢休的意思，袁雯雯很敷衍地问了一句：“公司财务怎么样？快破产了没？”
“没有。”苏浩回道：“恰恰相反，柳夏确实有两下子，她把公司的财务状况控制在非常良好的水平。我上午还跟潘导说公司正在快速发展阶段，支持不了他再拍几部大片，看完财报我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现在的问题我们要加速拓展还是继续控制财务风险稳步发展。”
袁雯雯很聪明，立刻明白苏浩想说的是什么。
“我猜你想问的是要不要跟着柳夏的节奏走，对吧？”
“咱们果然心有灵犀！”苏浩龇了龇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柳夏把这么漂亮的一份财务报表放我面前肯定是想怂恿我加快在娱乐产业攻城略地的进度。雯雯你怎么看？”
袁雯雯沉思片刻，回道：“我相信柳夏。”
苏浩瞪大眼睛看着袁雯雯，跟第一次认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