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地平线上悬挂着,位于土地的尽头上方,远远看去就似一个昏黄的圆球落在一条线上,美,自然是极美的。
平静的内城在落日余晖下露出许多阴影,很是安静平常。
一道道影子在阴影中一闪而过,阴影还是那个阴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站岗的警戒人员突然在位置上消失,不一会又站起,只是脸庞已经不是之前的脸庞。
并没有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而是像刚才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在阴影中穿梭,太快了,快到人影一闪就什么也没发生。
内城装饰奢华的地下室里,一片灯红酒绿,文雅气度都不凡的人群推杯换盏,醉人的红酒散发着芳香,在灯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好一副盛大宴席。
地下室占地很大,空旷的大厅容纳几百人都不成问题,美食,美酒,穿梭的人群,顶上时闪时灭的幻灯勾勒出让人陶醉的环境。
地下室不止有大厅,更有大大小小的房间在周边排列着,几十个。
气氛是极好的,但有些东西破坏了气氛。
“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哇,妈妈,妈妈。”
求饶声,哭闹声,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一个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哭得脸上全是泪水,被人拉着放在房间外面。
一位笑容可掬的中年男子穿着得体的西服,伸出温暖的大手轻轻擦拭小女孩的脸颊,语气温和。
“别怕,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
“嗯嗯,我要回家,我要妈妈。”
“要妈妈啊,妈妈就在里面,叔叔带你进去好不好?”
“好,妈妈,妈妈。”
中年人指着旁边的房间,哄骗着小女孩,房门打开,两人消失在大厅里。
每一个房间的门口要么是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要么是被捆绑的女孩子,无一例外,都被人带进了房间里,不管愿不愿意。
房间的隔音很好,再大的声音也基本传不出来,只有微弱的声响传出。
地下室的入口来了一个人,穿着得体的人。
“咔咔。”
两声轻响,王三直接把守门的人捏碎了脖子,因为他们的怀中,正抱着一个目光呆滞,没有神彩的女孩子,她活着,却已经不是活人了。
人死了,她没有叫,也没有害怕,像是丢了灵魂,身上不着片缕,正在经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王三不想猜下去。
一件衣裳落在女孩的身上,王三亲自为她穿好,轻吸一口气后来到紧闭的大门前。
而被捏碎脖子的两名守卫,身体肉眼可见的干瘪了下去,最后剩下一具皮包骨头。
门口,只有一个披头散发,双眼无神的女孩像死了一样靠着墙壁,连动一下都没有。
握拳,王三嘭的一声把大门砸了个稀烂,灰尘乱飞,王三一脚踢入其中。
“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王三没有回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因为,他动了,速度快得让人眼睛都看不清。
“一群渣滓,要你们命的人。”
拳头毫不留情的击出,一拳将头颅打爆,脑浆轰然四溅。
没有任何停留,脚下一动又出现在另一个人面前,连废话都没有,拳头向着头颅重重击出,再次打爆。
只要动了,王三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因为他不会给对方机会,等着对方拔枪?那跟弱智有什么区别。
身影如风般在大厅里移动着,凡是所过之处,必有头颅爆开,他要,赶尽杀绝,这里的人,除了女孩和孩童,都该死,都该杀。
大厅里乱了,乱得惊声尖叫,乱得果盘美酒纷飞,他们在向大门的方向逃,但还没等他们走到,就已尸首分离。
“不,停下来,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美女,权力,整个城池,都给你,求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已经不见,只有豆腐脑一样的脑浆洒了其他人满头满脸,一股尿骚味不知是从谁身上传出。
“我想要,会自己取,你们,给不了我。”
杀戮,从来没有停下来过,有人双手颤抖的握着枪,闭上眼就是一阵乱射,因为就算睁开眼,他们也看不到王三的身影,除了乱开枪,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一声枪响,带来的是连锁反应,一时间整个大厅仿佛变成一张子弹网,大量的子弹你来我往,交错前行。
火药的味道充斥整个大厅,还有,更浓的血腥味,惨叫声,不用王三动手,大多数人都死在了彼此的枪下。
剩下的也个个带伤,阴暗的角落里,一只脚慢慢出现在灯光下,踢踏踢踏的响起脚步声,原以为能亲手打爆你们的头颅,但现在好像不用了,我有更好的办法,比打爆头颅还要痛快。
王三微笑,像是与人平常的打招呼,但他的话,让人胆寒,连说话的勇气都几乎丧失。
“是你………你………”
“吸。”
王三张开口,突然吸了一口空气,像是瘾君子一样。
“啊,啊,不要!!!”
一股血流自说话之人身上流出,钻入王三的口中,仿佛是被他一口吸出的一样,不,就是他一口吸出来的。
血液慢慢流失,在惨叫声中,声音由刺耳,再到微不可闻,直至,变成干尸。
“没错,就是我,告诉你也没什么。”
在那人变成干尸后,王三回答了对方,但对方,已经没办法回答他了。
“恶魔,你是魔鬼。”
惊恐的叫声不断传出,整个大厅都很吵,王三没有回话,而是张开了双臂,像是拥抱自然,拥抱世界,然后猛烈的一吸。
一条由鲜血组成的水流从四面八方向着王三汇聚而去,地上的,尸体中的,未死之人伤口流出的,都如长鲸吸水一样漂浮空中,融入王三体内消失不见。
“这样的恶魔,我愿意当。”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只剩下一地的干尸,像是人间炼狱,恐怖非常。
“嘭。”
紧闭的房间突然被踹开,一个中年人,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小女孩,一个泪痕未干的小女孩,她已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