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回去后,我进了客房洗澡,目前的伤口不适合大洗,我只能擦一下,换一套内衣裤,换上睡衣回到卧室,住在医院里肯定不比在公寓。

我闭着眼,盖着被子,身上有伤口无法做翻来覆去的动作,只是静静地躺着。

我不住院了,他就没有继续陪着我的理由,林语柔终于又可以和他住在一起。

我想的有点多,越想越睡不着,最后索性开了灯靠着床头,又拿出了恬馨给我的那张三D彩超,看看干宝贝可爱的模样,心里的烦恼好像神奇般的少了很多。

干宝贝很聪明,双手会挡住关键部位,这宝宝以后肯定像恬馨,聪明,乐观。

看了一会儿彩超,我转头望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显示是午夜一点半,我心想要是再不睡觉估计天都要亮了。

我放下彩超,关掉灯躺下,盖好被子正要睡,后来又把灯打开,以后还是得开着灯睡觉,这样卧室不会太冷清,有一种温暖围绕着,让我的内心可以好受一些。

我闭着眼慢慢催眠自己快快睡觉。

好像住院的那几天夜晚有沈琛温暖的身躯作为供暖,我才会觉得冬天的被窝没有那么煎熬,现在反而有点不太习惯。

就算家里有电热毯,可是这个温度和人体的体温相比较存在着一定的差别。

有些好,我根本求不得。

比如,沈琛。

首先红了脸,最后红了眼,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可是,我与沈琛略过了首先那一步,直接晋升到最后这一步,可这样的情并非是爱。

具体是什么,连我也说不上来。

这一宿,我失眠了。

早晨起床,我坐在阳台上,打着哈欠,倒了一杯热可可蜷缩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景色,金灿灿的阳光照耀着不远处的屋顶,玻璃上折射出一道道金光。

冬日的这座城市正在逐渐苏醒中。

我打算午餐去找恬馨一块儿吃,一个人也怪无聊的,喝完热可可,我回到卧室走进衣帽间换上宽松的毛衣,外面加了一件粉色的中长大衣,牛仔裤搭配一双短皮靴。

我不太愿意在这座空荡荡的至尊天府里等待着沈琛来看我,等待的过程太煎熬。

我走出公寓的时候,先按下电梯的按键,又走到安全梯那边丢垃圾,白天的时候安全梯这边可以丢垃圾,只有晚上需要拿下去丢掉,在丢垃圾的时候我听到下面有人在打电话。

“那个女人叫苏唯对吗?待会儿我们找到她的时候直接泼硫酸吗?林夫人,你说的话可要算数。”那个说话的男人喊了对方林夫人。

我有点吓到了,赶紧按下电梯,在原地等待电梯缓缓上升,我的心情紧张的不得了。

当电梯门正巧打开的时候,安全梯那边的大门被推开,电梯门正要合上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男人的侧脸,长得很高大,皮肤黝黑,体型魁梧。

我绝对不会听错,对方喊了“林夫人”又提到了我的名字,泼硫酸,这得多恶毒才做得出来?

我来到楼下的时候和保安形容了那个男人的大概长相,并且要他们上去查看,结果那个男人逃走了,根本不在我住的公寓外边。

我心里很担心,这个男人不找到,那么,他还会有加害我的机会。

这件事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我想到了沈琛,可是又想到这是他的岳母,不能单凭我的片面之词他会选择相信我,我最后叫保安带我去保安室调监控。

当我跟着保安去保安室的时候,似乎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儿。

今天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值班?平常都是两个人。

我趁着他往前走的时候,我给恬馨发了一条短信息。

【十五分钟后给我打电话,我在至尊天府的监控室。】

不管恬馨什么时候看到先发了再说。

我跟着那个保安进了保安室,他打开了监控,然后挑出来让我看,当我看到那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从安全梯出来的时候,我的头皮一下子麻木了。

显示屏里出现的男人穿在身上的制服,和我身旁的保安穿着的制服是一模一样的,当我意识到整件事不对劲时,逃也来不及。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们的身份,那么只好委屈你暂时呆在这里了。”

他的手上从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点着香烟。

我觉得视线有点模糊不清,最后人倒在了地上。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关在一间地下室,不确定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真没有想到,林语柔的母亲报复心极其强烈,那个女人比她更加可怕。

歇斯底里的,又对我有很强烈的攻击意识。

我听到有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我听到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我靠着墙根不敢妄动,来的肯定是林语柔或者是林语柔的母亲。

果不其然,出现在我面前是人的的确确是林语柔的母亲。

“怎么样?想不到是我吧!”

林语柔的母亲站在我面前,她的双眼充满了仇视,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淡淡地道。“落入你手中我没有想过能活着离开。”

“不错,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臭婊·子,老娘今天倒要看看还有谁会来救你。”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针,走到我面前蹲下,单手捏住我的下巴,“打你可以验伤,但是用针就不好说了,你觉得呢?”

我看到林语柔的母亲手里拿着那盒针,一下子硬了头皮,这未免也太毒辣了,我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么阴毒的事,没想到今天还要亲自遭受。

“你放心,待会儿我会轻一点的,保证不会刮花了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她眯着眼,对我阴恻恻的冷笑道。

我靠着墙,心里直打鼓,这次不死也会丢半条命。

她打开了针盒,我发现那些银针和用来针灸的针一样长,并且非常纤细,我要是动一下,指不定那些针会断在我的体内。

“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好好地日子不过,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为什么要当小三。”她咬着牙反问道。

趁着我不注意,一用力针扎进了我的手臂。

“啊……”我痛的大声喊了起来。

这只手臂还有手术的缝合线没有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