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大英帝国之变:不一样的英国女王(四)(1/1)

“小声点!这里可是英国伦敦!!”

虽然这些人互相对话说的并不是英语,但还是担心旁边有人会听见。

制止了叫做切廷蒂尔克的冲动男人之后,一众人也把刚才那个“很象英国女王”的女人丢到了脑后,继续观察起不远处的英国王宫,低声商量起伺机破坏的行动计划来。

“一切为了奥斯曼帝国!”

“为了帝国!”

……

而在离这些奥斯曼人不太远的地方,最开始差点与伊丽莎白·维多利亚相撞的那名年轻人,笑了一下,正待举步,忽然又停了下来。

同样对着伊丽莎白·维多利亚离云的方向若有所思。

“怎么看上去那么象呢?”

他喃喃地自语:“那回看见过一次的,真的是是她吗?……是叫伊丽莎白还是叫维多利亚来着,简直是一模一样啊,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了一下,不得要领,可是也没办法就不理会这事,稍稍迟疑,还是转过了头,朝着伊丽莎白·维多利亚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此时的伊丽莎白·维多利亚,在逐渐远离了人群之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要去的目标。

她这次“逃出来”,不是为了“逃”,只是为了“出来”一次而已。

这方面可能跟她妹妹克丽斯蒂娜类似,在美国白宫的时候,年纪更小的克丽斯蒂娜不也偷偷地溜出来了一次,只为了看看美国的游乐园。

从小到大,仅管锦衣玉食,但唯一的生活就是各种学习,文化、语言、马术、礼仪……如此种种,伊丽莎白·维多利亚还真的没有呼吸过几次属于英国王宫之外的空气。

她从出生开始就决定了她是英国女王,这点与克丽斯蒂娜不一样,所以关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更多,各种压力也更实在、更具体。

直到真的成了英国女王,她才知道一个女王的生活是什么。

数不尽的事务、会谈、会议,堆积如山的各种文件,涉及全国及至全世界的各种事务,精确到分钟的行程安排、几乎没有自己的空间,二十四小时都得保持优雅的仪态。

可能有人会羡慕她,认为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大英帝国的女王,生杀矛夺的权柄握在手中,睥睨四海,美丽的身影被无数人景仰,可是伊丽莎白·维多利亚真的很想说——

她宁可不要这一切!

她宁可没有权柄,她宁可英国是一个君主立宪的国家,就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标志,就作一个居住在王宫中的金丝雀,感觉……

也比现在自在一些。

她真的很累,她不是自己愿意选择当这个女王的。

天生如此,无可选择。

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和性格并不足以支持她当一个完美的女王,她过于感性,只喜欢关注自己的身边的亲人,比如妈妈和妹妹,以及坐在秋天落英缤纷的院子里,喝着香浓的红茶,看一本好看的小说,或者画报什么的,什么都好。

那才是她喜欢的生活。

而不是象现在一样,整天要操心一个国家,整个世界的命运,虽然柜子里有很多漂亮衣服,可是她连在镜子中观赏这样衣裳的时间都没有。

从小到大,她就感觉所处的王宫象一个笼子,并且这个笼子给予她的压力与日俱增。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要逃出这个“笼子”,但总是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直到今天。

现在,她漫步在伦敦的街头,呼吸着“外面”自由自在的空气,同时心里也有一点空虚,不知道能够往哪里去。

就好象她逃离了那个女王的躯壳,但仍然找不回自己。

何去何从呢?

这时她一抬头,看到了远处高高的大笨钟。

就到那上面去。

伊丽莎白·维多利亚下了决心,她想去那上面,居高临下,好好看看曾经属于自己的这个世界,看看自己一直为之奋斗的土地,究竟是怎么一副模样。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她打起精神来,沿着路边的树径,踩着浅浅的一层白雪,向着远处的大笨钟走去。

……

大笨钟,或者说是大本钟(BigBen),说起来跟伊丽莎白·维多利亚还颇有渊源。

因为它还有个名字是伊丽莎白塔,是为了向女王维多利亚一世表示敬意而建造的。

伊丽莎白塔于1858年4月10日建成,是英国最大的钟,是由AugustusWelbyNorthmorePugin奥古斯塔斯·普金设计,并由爱德华·登特及他的儿子弗雷德里克建造的。

它于1859年被安装在钟楼上。塔有320英尺高(约合97.5米),钟重13.5吨,钟盘直径7米,时针和分针长度分别为2.75米和4.27米,钟摆重305公斤。

伊丽莎白塔是世界上第二大的同时朝向四个方向的时钟。每个钟面的底座上刻着拉丁文的题词,“上帝啊,请保佑我们的女王维多利亚一世的安全。”

伊丽莎白塔,即威斯敏斯特宫钟塔,现在已经成了世界上著名的哥特式建筑之一,是伦敦的标志性建筑,英国国会会议厅附属的钟楼(ClockTower)的大报时钟。每15分钟响一次,敲响威斯敏斯特钟声。

而在国会开会期间,钟面会发出光芒,每隔一小时报时一次。

每年的夏季与冬季时间转换时会把钟停止,进行零件的修补、交换、钟的调音等。

不过现在伊丽莎白·维多利亚唯一关心的,只是它的高而已。

她想到那上面去,俯瞰一下伦敦,或者说英国。如此而已。

花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伊丽莎白·维多利亚来到了威斯敏斯特宫钟塔的下面,她抬起头,好好欣赏了一下这个向她先祖致敬的巨大建筑,然后奋起力气,向上攀登。

现在的伊丽莎白·维多利亚不能让人看见,于是也不能走常规的登塔线路。

天上还下着雪,塔身上也积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有些打滑,以伊丽莎白·维多利亚的体能,也出了一身香汗,在十多分钟之后,才终于爬到了钟楼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