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们两个见面就不再是一二三四这样的数来数去了。

因为方盛泽介绍她去了万方，隶属于万方证券的投行部，做实习生，虽然无论是离他的楼层还是世界依旧很远，但总是会经常碰到。

“林忆，总裁办借调实习生去做会议记录。”

“林忆，老板要鼎一的IPO计划，你去送一下。”

“林忆……老板司机没来，你去顶一下？”

林忆：？？？

司机？老板真的这么放心她么？

“我不行。”

“那天你不说你有香港驾照么？”

“但没上过路。”

“没事，老板不怕就行。”

老板真的不怕么……

林忆上车时，方盛泽正坐在副驾驶看书，她决定先坦白从宽。

“老板，我没开车上过路。”

“那这次试试。”

“我真的不行，不然您叫出租吧。”

“拒绝。”

可惜在看见林忆一系列鬼畜操作后，方盛泽放弃了一开始坚决的态度。

“停车吧。”

“不然叫代驾开过去？”

林忆低着头不好意思去看方盛泽，她想他的脸色肯定不会太好看。

“我来。”

她低头懊悔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林忆时候的场景，那是在林家，她犯了事被她爷爷抓住，结果站在客厅里就被训得垂头认错，直到他走进去，她才被放出去，可一转身，就和刚进去的他撞了个满怀。

那时候的她，当真像个精灵一样……

方盛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脑袋，手伸到一半看见她抬头又心虚地收了回来。

林忆跟老板去开了个会，又被老板送了回来。

车子停在公司大门口，方盛泽从驾驶位下来，林忆在他走过来替她开车门之前下车来。

怎么就对他避之如猛虎？方盛泽皱眉不解。

“工作还好么？”

“您每次见我都会问一遍，而且您每天至少会见到我一次。”

“因为我一直想把你翘到总裁办来。”

……

都是你家的公司，说翘有必要么？

“上次不是和你说，上班不用穿正装高跟鞋了么。”

“没事，我穿得挺习惯的。”

方盛泽多想告诉他，不是你习不习惯的问题，而是他舍不舍得的问题，她踩着高跟鞋，方盛泽想叫她过来，却又舍不得她折腾。

“你不反对就是答应了。”

临上电梯前，方盛泽突然对林忆说了这样一句话，林忆没反应过来地点了点头，随后，电梯门合上，方盛泽泛笑的眼全部消失，林忆才想起来问问自己，她究竟答应什么了。

一进办公室，窃窃私语声全都消失不见，林忆在座位上坐下，从电脑屏幕上反射出来的景象看见身后的两个人看着她，不知道耳语些什么。

即使不是被害妄想症，这种情况下，也总会认为那是在说自己吧。

胳膊碰了碰旁边的女孩儿，“我进来之前，你们在说什么？”

那女孩儿转头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到她们，小声在林忆耳边问道：“有人看见你是从副驾驶上下来的，所以老板给你当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