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是儿女情长光渐暖,皇澈那里就是阴暗沉沉乌云盖了。

皇澈的伤倒真是被折磨了彻底,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后,皇澈的命也去了大半条了。

浑身都是有些消瘦,只是那黄金眼眸越来越亮。

“她保住命了吧!”他倚在床榻上问着流霜。

流霜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拳头,“恩。”

“怎么?你想她死?”皇澈的唇角依然勾着笑意,纵使伤重如此,也依旧不皱一丝眉头。

流霜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伤主子的人,必须死。”

皇澈摇了摇头,“可别啊!她可是你未来的女主子。”

流霜猛然抬起头,主子是疯魔了吗?这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他都还想要。

“咱们皇族可是守信用的人啊!得履行婚约不是吗?”皇澈那双金色眼眸里有了笑意,风轻帘动,将那话语轻轻吹散。

入夜的夏,本该是虫鸣鸟叫,吉祥楼里却是安静异常,只有凉风穿堂而过,拂起软帘帐。

大奇坐在那院落中,尾巴懒懒甩起,一边甩一边还翻着白眼。

自从主子爷认识了这云九凰,行为就没有正常过。

为了让云九凰睡得安稳,今儿个居然让它驱散附近所有蛇虫鼠蚁,它奇大爷的威名在魔兽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居然沦落到要驱赶那些下等生物。

同它一起翻白眼的自然还有貂兽小怪,它趴在大奇的头顶上,那蓬松软和的兽毛几乎遮盖住它全部的身体。

它那圆溜溜的小眼眸此刻泪眼汪汪。

大奇,你还好嘛。只是赶一下附近的蛇虫鼠蚁,我就更惨了,以往都是睡在云阿九的衣服里,这回被主子一把就丢出来了。

我们这算不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殳。

一大一小在院落里释放着浓重的怨念,连带着附近的虫儿们越发不敢叫了。

屋子里的帝泽却是不管那一大一小的怨念,照例点上安神香,等到云九凰平缓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才是缓缓离开/房内。

回廊处,月光皎洁,将他的容颜映照的越发冷峻,夜风掠过,安静中隐隐有着肃杀的味道。

他手指微动,一丝火苗从指间窜出,火苗在指间跳跃舞蹈,不过片刻,瞬间又熄灭了。

“力量消退吗?”

帝泽看着那消失在指间的火苗,声音在夜风中轻喃,眼底暗沉如那墨色夜空。

与此同时的皇族府邸,皇澈一脸笑意,手上把玩着一个光圈阵法,阵法在他指间灵敏穿梭,让他的黄金眼眸越发明亮妖冶。

“主子,您伤才好,要多休息才是。”流火的话语里带着不赞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意味。

皇澈唇角笑意弥漫,对流火的话语不置可否。

“云九凰的伤也该大好了吧!”他垂眸看向手掌间的阵法,问向一侧的流霜。

流霜颇有些无奈,“是,她伤已经大好了,能走能跳能蹦哒,命长着。”

流火皱了皱眉,莫名的对这个名字产生排斥,让主子遭此重伤的人,就应该被剥皮剔骨,不知为何主子还这么看重她。

“没死算她运气好。”她不以为意的说道,眉眼间带着一股骄傲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