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间，一旁观战的齐陌眼底有暗光流转，云九凰变强了很多。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在去无双城的路上，如此状态下的鹿北野，云九凰只能勉强接下一击，而后她就只有逃命的份。

狼狈无比。

现在，她却能与鹿北野战个平手。

不，或许还能压制。

内力，果然是个很强悍的东西。

他看了云九凰这几次对内力的操控，心里才是明了，自己只是学到了这达摩易筋经内力的皮毛。

他虽然对内力和炼气进行了整合，不过还并不是很成熟，所以并不能达到云九凰这般高深莫测的操控境界。

独孤与申屠雄似乎察觉情形不妙，身形一掠，就想往云九凰那处掠去。

“你们想干什么？这两人比武，旁人插什么手？赶着送死也不是这么个送法。”姬红玉身形一晃，挡在了两人面前，艳色衣衫在夜里划出彩色流光。

“哼，送死，我看你们才是来送死。”说话的是申屠雄，他那平板的脸上满是不屑的意味。

姬红玉并不理会他的话，只是看着独孤，这个昔日一起斗酒吟诗听小曲儿的好友。

“独孤，真没想到啊！”他那轻飘飘的话语中带着不可察觉的喟叹。

独孤那张娃娃脸上笑容可亲，“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友情，对吗？”

姬红玉扇子一收，拍在手心发出一声‘啪嗒’脆响。

“你错了，不是没有纯粹的友情，而是你太过肮脏。”

独孤看着眼前的姬红玉，脸上笑意收敛，眼眸微眯。

他与姬红玉旗鼓相当，在那风之结界城两人就斗过，根本就是不相上下，若是单打独斗必会拖延时间。

况且，他根本用不着和他单打独斗。

“想和我打，行啊！就让你尝一尝群殴的滋味。”

姬红玉、齐陌和柳焕站到了一起，将云九凰与鹿北野隔绝开来。

云九凰眼角瞟到身后的动静，眉头一皱，转头便朝着鹿北野低声吼道：

“鹿北野，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醒来。因为你知道是你二哥控制了你，轩辕无双是你以命相护的人，所以你顺从他，但是你看看，你看看春华，你也是他以命相护之人，为了一个虚假的你，她连命都不要了，你就没有一点动摇吗？鹿北野，醒来！”

云九凰的话语里怒气狂飙。

蓦然间，鹿北野的眼眸隐隐有蓝色浮现，澄澈如晴空。

云九凰见他气息有些动摇，再接再厉：“鹿北野，你连平乐都不要了吗？”

平乐，平乐，平乐。她很乖，很懂事，一点都不怕他，笑起来眼睛像月牙……

蓦然间，鹿北野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状态。

眼眸在蓝色与黑色之间变幻，他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凝滞。

“不好。”

申屠宁看着鹿北野此时的状态，脸上满是惶急之色，连声音里都带了颤抖的音调。

独孤与申屠雄显然也看到了鹿北野此刻的状况。

两人急步而上，却被姬红玉与齐陌挡在身前。

宗门高手都被柳焕拦截而下，柳焕耐性已经到了极限，翅膀一张呈现出了半兽化的状态，场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