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就是传说中的凤羽天衣吗？”云静雪惊呼道，“老夫人，你……你是要将这衣服送给静雪吗？”

南宫老夫人却叹了口气道：“静雪，这件衣服，你不会喜欢的。这件凤羽天衣辗转到我们南宫家已经几十年了，虽然没有人能穿上它，可是，老身也把它当做了传家的宝贝。只可惜，楼无霜却指明要它，所以，老身才将这衣服一起带来了汨罗大陆。”

云静雪急了，声音又尖又利道：“老夫人，静雪怎么会不喜欢这衣服呢？如此美丽的嫁衣，若是静雪能穿着它嫁给煜表哥，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楼……”

楼无霜她都那么老了，还穿如此美丽的衣服做什么？

不过，云静雪的话刚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别说云家远比不上楼家，她自己的小命还捏在楼无霜手里呢。

南宫老夫人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果静雪你不死心，那就穿上这件凤羽天衣试试。”

云静雪满心兴奋，双目灼灼闪亮，迫不及待地到屏风后将凤羽天衣穿上。

这也是凤羽天衣不同于其他衣服的地方——无法用法术穿戴。

片刻之后，云静雪满脸期待地从屏风后走出来，脚步挪动时，凤羽天衣上的佩饰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宛如天籁。

可是，南宫老夫人一看到，就脸色僵硬，嘴角抽搐，原本打算好要说一两句奉承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而站在南宫老夫人身后伺候的婢女，看到她的模样，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静雪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她强忍着愤怒和羞恼，让婢女把琉璃镜拿过来。

当看到琉璃镜中自己的样子，云静雪的面容一下子扭曲在一起。

她身上，哪里有华丽的天衣，有的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粗布麻衣。而这粗布麻衣紧紧包裹着她的腰和腿，衬得她腰粗腿短，体型难看，哪还有原本半点婀娜的模样。

最可怕的是，她的头发，她那被奚玥的火焰烧掉的头发，原本用灵力掩盖了，看上去与平时无异。可是，穿上这套凤羽天衣后，却完完全全露了出来。

那坑坑洼洼的头皮，那像被狗啃过一样的头发，眼前琉璃镜中的女人，别说是暹罗的大美女，简直比乡野村姑还不如。

“啊啊啊——！”云静雪发出一声惊恐地尖叫，没命似地逃回到镜子后，疯狂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一边撕，一边喊：“这是什么破衣服，破衣服！什么破东西！”

凤羽天衣很快被脱下来，没有受到半点损伤，离开云静雪的身体后，立刻再度发出熠熠璀璨的光芒。

南宫老夫人着迷地将凤羽天衣重新装回玉盒，隐晦的轻蔑视线从云静雪身上扫过去，又再度变得慈祥。

云静雪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正要说话，突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老夫人，煜少爷求见！”

南宫老夫人神色一正，激动地坐直了身体，大声喊道：“快，快让煜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