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冰的心砰砰直跳,脸色绯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看到玄穆的身体会那么燥热难耐?

他想象着,如果玄穆能把自己抱在怀中,能被他压在身下……

而南宫煜则是气的一把捏碎了旁边的一块砖石。

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法勾引溪儿。

纥溪完全没去管这屋里几人的乱七八糟心思,她的动作非常快,神情也专注的只能看到面前的经脉穴道和金针,再无其他。

时间慢慢流转,随着心脉附近的银针越插越多,玄穆脸上的神情终于露出了几分震惊。

他刚刚同意奚玥的治疗,只是抱着莫名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想要亲近少年的心思。

可是,他没有想到,在银针一枚枚扎入他体内后,原本要冻结他全身的寒冷,竟真的慢慢开始被疏导出来。

有一部分消散在空气中,一部分流入了丹田。

虽然同样寒冷,可是,玄穆是怎样的修为,一旦那股力量进入丹田,只会被他收为己用,再也无法威胁到他。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种寒冰凝心脉的病症,是他们这一脉修炼功法无可避免的后遗症。

无论是谁,哪怕是暹罗大陆最顶阶的医师,也没有人能缓解。

奚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等纥溪运转完最后一枚银针,将玄穆心脉处所有的寒气都疏导完后,她长长舒了口气。

汗水从额角滑落,纥溪正要伸手去擦,南宫煜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用绢帕轻柔的擦揭她汗湿的面颊。

纥溪露出一个亲昵的笑容,脸颊在南宫煜掌心蹭了蹭,才对玄穆道:“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玄穆的目光无比复杂,深深看着纥溪,像是要将她的面容牢牢刻进心里。

但他的神情却依旧冷静淡然,只是话语中多了一丝真诚的感激,“谢谢!”

纥溪笑笑,这不过是他还玄穆的救命之恩,没什么可谢的。

可是,还不等他说话,南宫煜就一把拉住她往外走。

童冰看着南宫煜和奚玥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错愕与恍惚。

他看到南宫煜紧紧搂着纥溪的腰,明明两人都是男子,可是却毫不掩饰亲昵地走在一起。

原来,男人和男人也能这么亲密吗?那他刚刚的想法不是幻想,他也可以和玄穆哥哥……

想到这里,童冰的脸色一片绯红,他起身走到玄穆面前,声音轻柔道:“玄穆哥哥,你现在受伤还没痊愈,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玄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童冰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心痛的几乎窒息,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哽咽地解释道:“是奚玥哥哥让我留下来照顾你的,我是真的想要帮你,玄穆哥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也是你的室友啊!”

玄穆抬起眼帘,目光落在童冰脸上。

童冰一下子激动起来,双颊微红,往前走了一步。

谁知下一刻,玄穆挥手一股气劲扇出,童冰身不由己地腾空而起,被丢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