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楚玉衡挠挠头,“我担心姐姐知道了着急。” “这样就好了。”于望舒松了口气。欢颜他们没知道就好了,也省的白担心一场。
之后于望舒又把信物还给楚玉衡,顺便还说了一下马车的事。
“怎么还让王爷赔了我们马车?”楚玉衡有些惊讶。这样的事,其实哪怕逍遥王直接不过问,那也是正常的。
人家王爷日理万机,哪里有闲工夫管这样的小事?纵然是不赔,那也怪不得人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真要说起来,也不完全怪逍遥王,主要还是刺客的错。
“舒姐姐,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可不是我们要的,是逍遥王主动赔的,我们也不好不要。此时也就算是了了,王春这次还受了伤,希望你们府里不要怪责他。”
“舒姐姐,你把我们家都想成什么人了?这样的事,我们哪里会怪责他?别说他还带回来了马车,即便没带回来,那也不是他的错,我们也不会真让他来赔。
“人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能看着你们都好好回来了,我真的觉得很庆幸。”
“我要回一趟长西村,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欢颜的?”于望舒刚要告辞,便又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话,就说府里一切安好,让她安心在长西村住下吧!”
出了楚家之后,于望舒便回了锦绣阁。问起花琉璃来,她离开的这些日子锦绣阁里倒也没什么事,生意一直都很好。
锦绣阁的名声很快就在县城中传开了,自然生意也就一直都很好。锦绣阁里倒是一直也很忙碌。
于望舒设计出来的那些春衫款式也受女子们喜欢。
铺子里都好,于望舒也算是安心了。
一路上从府城坐车回来也累了,于望舒也就留了水生在锦绣阁中住一夜,明日再回长西村。
即便县城到府城的官道还算是平坦开阔,不过到底只是土路,还是很容易出现坑坑洼洼的,一路上马车也真的是很颠簸。
一路颠簸着回来,倒是感觉比做了一天的活计还要累人。
因着铺子里的订单不少,于望舒也帮着剪裁刺绣。水生也就坐在旁边看着她。
她的动作也麻利,一举一动行云流水,显得很美。一针一线,千丝万缕,本该是看着很枯燥的事,她却那样认真,仿佛做着某种虔诚的事。
女子微微低着头,露出优美白皙的颈项来,那种姿态,莫名的让人觉得十分美好。
于望舒猛然抬头,撞上水生的目光。“很无聊吧?”
她自来知道做这些是枯燥乏味的事,幼年时候学习,她无数次的觉得很没有意义。
那个时候,满心里都是想要像别的孩子那样出去玩,真的很坐不住。尤其是听到外面传来的同龄的孩子们玩闹声,她更是觉得如坐针毡,心思完全不在针线上了。
渐渐长大之后,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倒也不会觉得很枯燥了。
尤其是后来,她依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打造出各种美好的衣裙,就更是觉得做这些也有意义了起来。
靠着自己的能力,打造美好的事物,给别人带来快乐,似乎真是件不错的事。
不过她觉得有意思,可若有人在旁边看着,却不会觉得有意思,很多人都是稍微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无数次的重复同一个动作,看着哪里能不觉得枯燥呢?
“不会,反而觉得岁月静好。”水生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来。
于望舒想到《诗经》中“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句子。
简简单单的生活画面,却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那样宁静而美好的生活,是多少人会觉得欣羡的。
她揉揉头,把这样的思绪都甩出去。
傍晚时分,人也陆陆续续的散了。于望舒便到厨房去做了晚饭。因为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店里吃饭,厨房也是一直用着的。倒是晚饭大家还是想要回去和家人一起吃。
做好了晚饭,她和水生两人便坐在庭院中用饭。庭院中种植了几棵白玉兰,正值花期,千枝万蕊,莹洁清丽,芳香宜人,香气如兰。
有盈盈花瓣飘落,香气萦绕在鼻尖,美好的如梦似幻。
于望舒伸手接了一片花瓣在掌心。已然是春意浓,盎然春深。
转眼间,她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半年多了。好在如今已有户籍,心安了不少。不像是以前,过着日子,却也有着隐忧。
她是真的属于这个世界了。
“逍遥王单独见你,说了什么吗?”水生忽然问道。
于望舒看了他一眼,诧异于他如此关心这个事。“没说什么啊!就给了我们的户籍。以后我们行走也方便的多了。”
“就这样?”
“是啊!还能说什么啊?”于望舒笑笑。“我去烧点水吧!”说完她也就往厨房去了。
烧了水各自洗漱了之后,也就回屋去了。
屋外月色澄莹,如水流淌了一地。于望舒在窗前坐了好一会儿,觉得困倦了才睡下。
迷迷糊糊的,于望舒只觉得全身都燥热的难受,仿佛搁浅的鱼。她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却不能驱走体内流窜的燥热。
那种热,像是滚烫的岩浆流窜在血液里,将她全身的水分都压榨了出去。她迷迷糊糊的想要找水,只想着找到水便好了。下了床之后,连鞋都来不及穿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屋子。她摸索着到了厨房,厨房昏暗,她撞来碰去的也没找到水,倒是撞翻了不少的东西,弄出了很大的声
响。
身上越发的难受,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叫嚣,让她都想要嘶吼出来。
“水,给我……水……”她随意摸索着,月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四处都无比昏暗。
半晌也摸索不到水,她便撕扯着自己的衣衫,甚至摩挲上自己的肌肤。
体内流窜着的一阵阵难受折磨的她要发疯。迷迷糊糊的她想到蒋翰元给她下的迷情香,看来徐邈的压制已经没用了,迷情香到底还是发作了。蒋翰元都死了,竟然还给她留下了这样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