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暇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郁可豪这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郁可暇的意思,但是想了想,觉得郁可暇可能真的有什么办法能够帮他,只好耐着性子在别墅等着。

郁可暇一路飞车来到了郁家的别墅,她下车之后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房子,这个地方,拥有自己所有的童年,所有美好,快乐的回忆,只是现在这些回忆,想起来,都觉得有人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郁可豪在别墅里等得着急,正准备给郁可暇打电话,没想到她已经推门进来了。

郁可豪有些不快的看着郁可暇,“你要是有什么办法就尽快说,别耽误我的时间。”

郁可暇看了一眼客厅里摆放着的行李箱,知道郁可豪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郁可豪被郁可暇的问题问红了脸,他一向是个要面子的人,也从来没有落荒而逃的时候,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抛下自己的家,自己的母亲,狼狈的离开京州。

“你到底有什么办法!”郁可豪烦躁的看着郁可暇,他已经很多个夜晚没有好好的休息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的,看起来十分的落魄。

郁可暇看见这个样子的郁可豪,心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她想到了以前的郁可豪,“你就打算这样离开?你以前可不会穿成这样就出门了,再怎么也得打扮打扮自己吧?”

郁可豪没想到自己等了她那么久,就听到这么句话,狼似的盯着郁可暇,似乎可以一下将她撕碎。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狼狈,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怎么你就是为了来看我的笑话才让我等这么久的吗?”

郁可暇摇了摇头,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宛如一个女王,“我自然是来帮你的,无论如何你也是我哥哥,不是吗?”

郁可豪听她这么说,不知怎么的,心里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他虽然很多次听郁可暇说他们的兄妹关系,以前丝毫都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听起来,却觉得郁可暇的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郁可豪的脸色有些不善,觉得郁可暇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

郁可暇装作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什么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郁可豪见她的神情没有什么问题,稍微放心了些,面色也跟着缓和下来,“你说的办法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郁可暇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包里摸出钱包,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他们俩的桌前,“这就是我的办法,钱。”

郁可豪愣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郁可暇拿出来的银行卡,难以置信的问:“钱?”

郁可暇点了点头,向后一靠,躺在沙发上,悠闲的欣赏着郁可豪脸上的变化,觉得心里十分的痛快。

郁可豪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不是个傻子,唇角上勾,冷笑了一声,“你能有多少钱?你知道现在郁氏要多少钱才能解决这些问题吗?”

郁可暇笑了笑,从包里摸出一支烟,又拿过郁可豪放在桌上的打火机,将烟点燃,轻轻的吐出迷茫的烟圈,“我知道,这卡里的钱足够了。”

郁可豪兴奋的伸出手,将卡拿在自己的手里,又觉得郁可暇不会这样好心,抬头问她,“条件是什么?你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帮我吧?”

郁可暇看着他眼里闪烁的贪婪,好像觉得自己的困境已经迎刃而解,好像他又可以回到以前那个衣冠楚楚的郁可豪,掌握着一切的郁可豪。

她笑了笑,有些奇异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能平白无故的帮你?你是我的哥哥,郁氏是我们的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虽然我们俩不和,我也不能亲眼看着它被毁掉不是吗?”

郁可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十分的庆幸自己并没有告诉郁可暇她的身世,在这个时候她的作用才真正的发挥出来。

郁可豪将卡拿在手里,想着立刻就可以让那些小瞧他的小人们看看,让他们看看郁氏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郁可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站起来,走到客厅的酒柜前,拿出一瓶上好的洋酒,又在桌上拿了两只杯子。

“既然郁氏的事情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喝一杯?”

郁可豪点了点头,兴奋的从郁可暇的手里接过杯子。

郁可暇倒了小半杯酒进去,又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些。

郁可豪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犹觉得不尽兴,想到明天就可以让那些人大跌眼镜,畅快的将杯子递上前,让郁可暇又给他倒了一杯。

郁可暇看着他有些发狂的样子,笑了笑,又倒了杯酒给他。

郁可豪看了她一眼,酒意上头之后有些动容的说,“可暇,以前是哥哥对不起你,你放心,这次你这样帮我,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我们兄妹联手,一定会将之前失去的东西都夺回来。”

郁可暇听他这么说,表情微怔,倒酒的手顿了顿,在郁可豪疑惑的眼神下又立刻恢复清醒,然后又倒了一杯给他。

转眼一瓶洋酒已经喝了大半,大部分都是郁可豪一个人喝的,他的脸色发红,眼神发飘,显然是有些醉了。

他这么久的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自然醉的比以前更快,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的脚步就有些不稳。

郁可暇见时候到了,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杯子,好整以暇的看着郁可豪。

郁可豪手中的酒已经喝完,下意识来抢郁可暇手中的杯子,却被她灵敏的躲过。

“你干什么!”

郁可豪喝了酒,心里又畅快了许多,便不再把郁可暇放在眼里,之前说过的话早就丢到了身后。

郁可暇一口一口的轻啜着杯子里的酒,单手将洋酒瓶握住,对着郁可豪笑了笑,然后狠狠的将瓶子锤到他的大腿中间。

“啊!”

郁可豪下身一痛,双脚一软,就倒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裆部,痛苦的翻转着身体,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郁可暇将杯子里的酒喝完,狠狠的在桌上一敲,杯子“咔”的一声碎掉,然后她握着已经碎掉的后半截杯子,狠狠的扎进了郁可豪的下体。

“啊!”

痛苦的惨叫顿时回荡在整个别墅里,郁可豪惨叫着抬起头,挣扎着看着郁可暇,虽然喝了酒,意识不够清醒,但是心里已经明白,自己被郁可暇骗了。

郁可暇放开握着杯子的手,掌心不可避免的被碎渣划伤了,流出几滴鲜血,她皱了皱眉,在桌上扯了两张纸,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血液。

一边搽,一遍笑着说:“我的好哥哥,看,我们俩都流血了呢,呀,我们的血为什么没有融在一起呢?我们不是兄妹吗?”

郁可豪的惨叫声慢慢的降低,他愤怒又害怕的看着郁可暇,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什么人。

郁可暇话音一落,见郁可豪还像以前一样瞪着自己,蹲下去狠狠的握住他的下巴,恶狠狠的说:“说呀!为什么我们的血没有相溶?说!”

郁可豪挣扎着,这样的伤害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他脸上全是汗水,却还在努力的想要脱离郁可暇的桎梏:“你……好……你已经……知道了?”

郁可暇厌恶的将他的下巴放开,轻蔑地勾起殷红的唇瓣,“是,我知道了,还好你喝多了酒原形毕露呢,否则你刚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说着那样动人的话,让我差点手软,以为我们真的是兄妹情深呢。”

郁可豪嘴唇已经发紫,握住裤子的手也渐渐的泅出血液来,郁可暇扎的那一下并不深,但是在那样的地方,对一个男人来说,根本无法承受,他知道自己将要经历的是什么,心中一狠,强撑着开口说:“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不过是孤儿院里一个被遗弃的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的可怜虫罢了,你还能如何!”

郁可暇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能撑着和自己说这么多的话,但是转念一想,便笑了,“真好,我还担心你撑不下去,让我连表演的机会都没有呢。现在见你还是这样有精神,我心里就高兴了。郁可豪,喜欢这张卡吗?”郁可暇将他掉落在地上的银行卡捡起来,饶有兴致地问他。

郁可豪咬着唇,痛苦一阵阵的传来,根本无法再说话,只好恶狠狠的瞪着她。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办法帮你,你看你现在意外受伤了,警方也拿你没有办法了,不是吗?”她有些癫狂的盯着郁可豪捂住的伤口,好像想再来一次。

郁可豪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看着她的眼神终于布满了恐惧。

郁可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终于畅快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

郁可豪有些惊恐的看着郁可暇,她的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恐怖,好像一个已经濒临癫狂的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