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和八位小毛贼双方相互恭维不已,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气氛融洽而和谐。
就在这高兴的时刻,一个扫兴的声音响起了,让高兴的土匪和二狗子气愤不已,来自出题人王欢。
“是八吗?”
“怎么不是八?”一脸横肉的首匪,蹬蹬地来到王欢面前,急忙解释,似乎在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连你的下人二狗爷都说是八,你还狡辩个什么,连你的下人都不如。
“七加一不等于八,难道等于九?”
“你这个公子,真是一点文化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读书的。”
见到八个小毛贼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王欢,二狗子急忙小声问道:“老爷,七加一等于八啊,这我是知道的。”
看着这群无知的人,王欢一点也不着急,还是狗肉上不了台面。没见识的人啊,就知道打打杀杀,满足感油然而生。一阵虚荣心后,王欢扫了几位一眼,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七加一肯定是等于八,各位没有说错,但题目是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树上骑个猴,骑个猴,是骑马的骑,各位,答案还是八吗?”
“是骑马的骑啊?”
“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啊?”
“好坑啊?”
小毛贼们一脸的惊讶,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这不是欺负我们读书少吗?而兴奋的二狗子不由苦恼了起来,开始思考狗是怎么叫的,自己又如何学狗叫?
“你们这群家伙,连七和骑都分不清楚,竟然还好意思同意十以内的数字相加题,竟然还好意思欢呼,还好意思质疑我,取笑在下,取消一位读书人。”
“二狗子,不要忘了,记得扮狗叫,要惟妙惟肖哦!而你们这群小毛贼,你们说,你们该怎么做?”
八位土匪也是爽快之人,同时答道:“我们错了,我们愿意接受公子的任何惩罚。”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就让你们背诵《三字经》的前四句吧,背熟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干自己十分讨厌的事,而自己还要笑脸相迎。一群魁梧的山贼,吞吞吐吐地背着“人之初,性本善”之类的句子,旁边夹杂着狗叫声。
三个时辰以后,八个小毛贼满脸青紫,眼角含泪,挥着粗壮的大手,一副家里死了爹妈的死人脸,欢送渐渐走远的王欢二人。
八个小毛贼成为了山上唯一会背《三字经》前四句的人,几年以后竟然因此为荣,家里还立起了王欢的长生牌位,日夜供奉。此是为何,日后见分晓。
……
“老爷,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真是越苗县?”二狗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满脸的不相信。
“怎么了,二狗子,老爷怎么会走错地方了,这就是越苗县,你不要嫌贫爱富,这样不好。虽然说,城楼是土墙,很是斑驳,也就一米来高,十来公分宽,矮是矮了点,但好歹也是县城啊。”王欢用力地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笑着教训了几句。
一米来高的土墙,墙面斑驳交错,似乎有了些年头,风儿一吹,墙面渣土刷刷地往地上掉。越苗县三个苍穹有力的字碑立在城门门口,不是见到这,王欢都以为自己跑错了地方,来到农场了。
这也太穷了吧!
这真是我即将要管的县城?
最后肯定的是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要不是我要保持老爷的威严,要不是不想在二狗子面前丢人,王欢真想一走了之,哪来的回哪里去。
“二狗子,前面带路。”王欢强颜欢笑,平静地吩咐道。
老爷面色平静,眼角带笑,看来老爷一点也不担心和害怕。那我做奴才的,还怕什么了?老爷不愧是进士,说的很有道理,不能嫌贫爱富,我要向老爷多学习学习。
蹬蹬的马步声,直击王欢的心灵,一下比一下重。街道很宽,大概有二十来米宽,就是有点空旷,可以来回跑场了,铺子隔着老远会出现一两个,小商小贩也不多。酒楼,茶楼,药坊,青楼,这些电视上出现的,这里也有,只是房子很矮,空间不大,生意很差,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维持下去的?
人们的脸上满是苦色和菜青色,低头,闲聊,或者在睡觉,这样的氛围压抑得让王欢想逃,这真是一堂绝望的死水,看不到任何希望。
不知不觉间,二人来到了写着县衙二字的一间老房子面前,二狗子的惊呼声打断了王欢的思考。王欢不由抬头一望,差点惊的从马上摔了下来。
县衙二字是用墨汁写在门板上的,门板挂在门头上,而这二个字歪歪扭扭,似乎是儿童之作,很是搞笑。下面的两扇大门残破不堪,一扇中间又个不规则的洞,另一扇黑漆漆的,似乎被火烧过了。两边的围墙,也是斑驳的土墙,也是一米来高。
说好的红漆二米来高的大门了,说好的威严的衙门招聘了,说好的高墙了?
“叫门,二狗子?”
二狗子敲喊了几次,很快就听到脚步声不断,片刻之间,衙门内的几个穿着补丁衣服的捕快就跑了出来,一共十个。
“王大人,我们等您等的好辛苦啊,终于把您盼来了。”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壮年汉子抱拳惊喜道。
“好说,好说,”王安露出迷人的笑容,然后扫了几眼八人,接着说道:“就只有你们十个人?”
“是的,大人,越苗县穷,人口只有一万来人,地处山区,水田较少,这里是越人和苗族共处之地,所以称为越苗县。我们这里已经有三年没有县令了,申请了很久,今年才刚刚得到批准,您的到来,让越苗县蓬荜生辉。”
说到这,十个捕快突然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齐声说道:“王大人,感谢您选择了我们,我们穷怕了,带领我们致富,让老百姓吃饱穿暖吧!”
“都起来,跪着干什么?我是县令,我当然要带领你们发家致富嘛,这是我的责任,我来就是干这个的,你们就放心吧!皇上老人家教育我们,当官不为民办事,不能带领你们致富,还不如回家卖红薯了。”
王欢一一把十位捕快扶起,心里五味杂陈,一万来人,这放在现在,也是就是一个镇的人口,我是哪门子县令,我就是一村长。看来美好的日子是指望不上了,孺子牛的日子开始了。
一天的辛苦,终于在晚餐后得到了缓解,也终于知道了十个捕快的基本名字,也终于了解这个县令真不好当。
络腮胡子的汉子名叫李虎,是土生土长的越县人,是个直肠子,其他几个人,王欢还真不好介绍,和二狗子名字一个揍性,都姓李,李麻子,李健仁,李真香,李想生,李花痴等,听得王欢哭笑不得。
你爹妈真强大,你知道吗?
三只完好的床脚,另外一脚被石头垫着的床上,王安闭着眼睛在思考,这是王欢养成的习惯,喜欢把白天做个的事件思考一番,总结一下,然后考虑第二天该干些什么?
形式很严峻,首先第一个就是吃饱饭的问题,其次就是苗人和汉人的关系,最后就是土匪恶霸,还有白莲教在这里有分舵。
吃饭都吃不饱,你白莲教在这里建分舵干什么,又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真是脑子坏了?
发展是硬道理,这是伟人说的,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明天去调查一番,看看从哪方面入手,去解决这温饱问题。说到这,王欢的肚子饿了,晚餐的开水白菜梆子,真不是人吃的,没有一点油水,王欢吃一口就吃不下了,可为什么二狗子吃的这么香了。
哎,先解决自己的温饱,然后再考虑他人的温饱吧!
这该死的古代,这该死的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