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点多,天空飘着毛毛雨,白云县城西郊,有一座废弃工厂。工厂外面看上去很平静,工厂的围墙里,却是里三层外三层,明里暗里各个角落里,布满了统一着装,黑衣黑裤黑皮鞋黑墨镜的保镖。

在工厂中间的一座厂房里,有一间原本是作为厂里的会议室,现在这间会议室门口,却站着一排整齐的保镖,戒备森严,进去的人都要把身上通信设备上交出来。

若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三个人。其中有一个身着道士服装,身上背着夸肩布袋,一头长头发盘冠在头顶,嘴下留着长胡须,年龄大概50岁左右。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一副高人模样。旁边站着李一刀,对他话语间,客客气气,恭敬有加。

杨飞来到会议室后,站在道长对面,李一刀向道长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之前说的,和我一起发现那个地方的那个杨飞。”

道长扫了眼杨飞,看杨飞年纪轻轻的,才20岁左右,能有什么本事?嘴里不屑地“哼”了声,便又眼观鼻,鼻观心,静坐着。

杨飞看眼前的道长自视清高、目中无人的样子,心里对他也没怎么好感。

李一刀对杨飞介绍道:“这位是圣虚道长,道长精通道术,法术高强,我这次特意请他过来,跟我们一块去探索那个生死门。”

“你看着组织就行,你请谁来,我都没意见,反正是在那里面靠实力说话,按功劳分配。”杨飞无所谓道。

圣虚道长看杨飞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不够恭敬,还说按劳分配,好像杨飞话间意思是实力比自己强似的,便心生不快,淡淡地问杨飞道:“不知小友实力怎么样,能否展现出来,让本道见识下?”

“我的实力怎么样,到时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展示的。”杨飞回道。

圣虚道长眼睛盯着杨飞,缓缓地站了起来,突然手指间冒出一张符,飞快地打了个手势,动作瞬间完成。右手夹着符的食指和中指,往杨飞一指,符便飞向杨飞身上。符飞到杨飞身上的同时,道长嘴里念道:“定!”

杨飞想动下身体,便发现自己身体不受自已控制,不听使唤了,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似的,想动都动不了。

圣虚道长对杨飞笑道:“我这镇魂符怎么样?”

李一刀看杨飞被道长定住了,身子都动不了,对道长的本事,便愈加佩服,心想:这圣虚道长的本事,还真不是吹的。头尾也就两秒的时间,就把一个活人给定住,动不了了。这要是真打架,被对手定住了身子,那就意味着自已命没了。

李一刀看到道长的本事,以及高超的法术,心里便对这次探索生死门行动,增加了几分信心。道长只要这么一张定身的符,生死门里歪管有什么鬼怪,那还不束手就擒,任自已宰割。

李一刀想了下,道长出的这一手,对杨飞有起到威摄就行了。省得杨飞心太大了,本事没见着,却狮子大开口,想要分得很多东西。这样给杨飞一个小小的教训也好,让他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下自已的轻重。

不过,后面杨飞也会一起进生死门里,这俩人关系,现在也不适宜弄得太僵了。于是对道长道:“道长法术高强,让我们长见识了。小飞这你看……”

圣虚道长看李一刀开口了,火候也差不多了,刚才露一手,威摄的目的也达到了。能镇住这俩人就行了,这驱使人,要一手拿棍子,还要一手拿着糖,才会让人服服帖帖的。

便呵呵地对杨飞道:“小友,贫道刚刚只是让你感受下,我这镇魂符威力怎么样?开个玩笑,还忽见怪,我这就给你解开。”说完便打了个手势,嘴里念道:“收。”杨飞身体便觉得又变成自己的了,手脚能够动了。

杨飞听圣虚道长对自己说,是开玩笑的,心里大骂特骂眼前的鼻道士。趁自已刚没防备,突然给自己来个偷袭,太阴险了。心想:这些这帮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阴险。上次送那金簪回墓里时,在洞口处也被李一刀偷袭了下,这次又被这死老道偷袭。看来以后自己跟这帮人在一起时,心里得时时防着点他们,要不然自已什么时候命没了,都不知道。

这笔帐先记着,早晚会加倍收回来。便也笑着对老道士道:“道长真是法力高强啊,让我这后辈长见识了。这次生死门,就靠道长你了。”

圣虚道长还以为,杨飞让自己唬住了,心服自已了,便心情大好,道:“贫道斩妖除魔无数次,哪次不是手到擒来,有贫道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你们就放心地跟道贫道后面就行了,贫道保管你们在里面轻轻松松的,跟看电影似的。”

“那我们到时就看道长您的了,我们就在后面长长见识了。”杨飞道。

“好说,好说。”圣虚道长回道。

李一刀问圣虚道长道:“道长,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进生死门?”

“那个生死门,对我来说没什么挑战性的,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反正进去也就是跟玩似的。我看就择日不如壮日,今日你准备好了,我们就过去吧,早去早完事。”圣虚道长对李一刀说道。

“那行,我去按排下,一会就出发,你们先在这坐会,我去按排下就回来。”李一刀说完便走出去会议室。

李一刀出去了没几分钟便回来,对圣虚道长道:“道长,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越野车上,李一刀坐在副驾驶座上,杨飞和圣虚道长坐后排,保镖开着车,往生死门方向行驶,越野车后面还跟着两辆SUV。

车子行驶一段后,路面由柏油路变成泥土路,路面便开始不平,车子开始颠簸了起来。坐在车里的圣虚道长,便抱怨道:“这车子,坐得也太难受了,下次按排辆好点的车子。贫道哪次出来给人办事,不是高档轿车来接送,从没坐过这么难受的车子,骨头都被颠得要散了。”

李一刀听了,感觉纳闷:这一会要走山路,小轿车坐着是舒服,但山路不平怎么开上去?况且是出来做事的,又不是来享受的,才这么一会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