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捂着脸颊歪倒在床上,转头的时候冲秦桑笑道:“我知道你早就想要打我了,可是,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妈打我?!”
她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吼出来了便开始大笑,说:“秦桑,你就这么怕我?你怕我抢走楠笙,说你不要脸地缠着我们!”
秦桑用力拉了她一把,将她从病床上拉起来后反手又是一记巴掌。
她说:“你醒了吗?你到现在到底有没有清醒?!就算别人不爱你你也可以爱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剥夺本就属于你父母的生命?!你又有什么资格去伤害一个孩子?!”
“孩子?对了,还有孩子,本来我跟小糖豆一直相处都挺愉快的,就是从你出现了以后她开始变得不听话了,所以她也是个该死的孩子!要不是她楠笙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秦桑摇头,“你再执迷不悟,伤害的只能是你自己,还有这些爱你的家人,除此之外,你什么都得不到,也将一无所有。”
秦语怔怔地笑了起来,笑到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你永远都不懂我跟他之间都发生过什么,在他孤独寂寞的那些夜晚,在他伤心或是失意的那些个日日夜夜,陪伴在他身边的人都是我,不是你,这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空白!你也就是现在得意而已!”
秦桑从医院里出来,正遇见从外面匆匆赶来医院准备看女儿的二舅。
他远远看见秦桑,一路小跑着过来,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秦桑已经抢白道:“我给你一笔钱,足够的钱,等小语出院以后你们跟她一块出国,永远都不要回来。”
二舅yu言又止,秦桑的目色却是冷的,“我能容忍她一次两次,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可是,再是妹妹我的容忍也有我的底线,她能做出当着孩子的面自杀这种事情,她就不会是个正常的人。”
二舅妈这时候从住院部大厅追了出来,刚刚唤了一声“秦桑”便见后者霍然转身看着她道:“舅妈,我很敬重您,您一生都在教书育人所以应该明白要教女儿不应该是刚才你那样子。”
二舅妈红了眼睛。
秦桑继续道:“外婆目前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因为小语现在的模样太丑陋了,她也不适合再见到外婆。”
“桑桑,你不能这样,我跟你舅妈大半辈子都在申城,我们辛辛苦苦一辈子,甚至连申城都没有出过,你让我们到国外去怎么生活?”
“怎么生活是你们的事情。倘若今天小语只是自杀,我会内疚,甚至是一辈子。可她错就错在不应该当着孩子的面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不会容忍她,却也不想再看见她,手续我会找人让帮你们去办,等她出院你们就一起滚蛋!”
秦桑说完了话即刻头也不回地往前,到了路边打车,准备回去了。
本来打算回去再拆报告,可到底没忍住提前拆封了,等到看见上面的鉴定结果,她一下便捂着嘴哭了出来。
着急给苏楠笙打电话,却是过了很久以后才被他接起来。
秦桑的情绪有些激动,赶忙将鉴定结果告诉他了。
苏楠笙的声音在电话那边淡淡的,却是难掩的柔情和温暖,他说:“我知道。不管鉴定结果究竟是怎样,我都宁愿相信她是我们的女儿。”
秦桑坐在出租车后座上哭,怀里就抱着那份鉴定报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疯癫了。
苏楠笙笑了起来,“你在哪啊?我现在过来接你好吗?”
“我刚刚从医院出来,刚才去看小语了,现在已经在出租车上,准备回家。”
他喜欢听到她说那个“家”字,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莫名让人温暖。
他说:“把车停了,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秦桑知道拗不过他,只好叫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然后等着他。
很快,苏楠笙坐着司机所开的豪车过了来,看见她在路边,立刻亲自下车为她开了车门。
回家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偏偏像是经历过整个世纪一般。
苏楠笙突然激动起来,大手轻抚过她的颊畔,抚着那些未干的泪痕,然后低头含住了她的双唇,先是浅啄,从她泪湿的眼睛一直吻到她诱人的双唇,然后纠缠住她的唇瓣,直到完全不能自已,越吻越深。
秦桑在这突来的情潮里气喘吁吁。她就算再激动再开心,可总不想跟他在行驶中的车辆上做那样的事情。
可是,苏楠笙却明显被这激动冲晕了大脑,伴随着深吻的,是他越来越放肆的手心。
他的手心先是在她的脖颈,然后顺着脖颈的曲线向下,先是经过锁骨,然后滑进了她的衣服里。
秦桑忽然觉得胸口一热,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上,都被他烫得大脑直发昏。她赶忙伸出小手拽住他的手臂,制止他继续往她的衣服里伸,他热热的气息就纠缠在她的唇齿之间,也令她的力气便得虚无缥缈,到后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无力般融化在他的怀里。
“别、别在车上,前面有人,楠笙求你……”
他嘴里支吾出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似乎是从那夜开始,他总是这般急切和无法控制自己。
秦桑被他弄得心都乱了,放在他后脑勺的小手只好微微使了些力气,抓着他的头发向外拉扯。
可他亦已疯狂,也不管疼与不疼,只愈发动情地在她脸上身上落下他的吻。
秦桑好一阵紧张,一抬眼就望见倒后镜里前座司机的容颜,这样的感觉令她紧张,所有的悲伤瞬间退却,一时之间也不记得哭了,只能低声地央求着他:“等到回家,回家以后我任你处置,好吗?”
他口中应承着,却是一口咬在她胸前的纽扣上,然后用力拉扯,解开了纽扣。
秦桑低头,只来得及见识一下他灵活的舌尖——这人接连咬开三四个纽扣,任她怎么捶他都没能躲开,紧接着后背上哪只手也恶劣地从她风衣的下摆滑了进去,秦桑只觉得胸前一松,苏楠笙已经打开了她胸衣的勾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