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到后来便开始心惊,这男人是不要命了吗?

空气开始变得稀薄,秦桑的头越来越晕,到了后来,险些支撑不住自己。

苏楠笙摁在墙上的大手往回收,从身后紧紧箍住她的腰往上提,等确定她已经晕得再无法支撑,他才一把用力拉开她身前的衣襟,秦桑慌乱之间只感觉到胸口一热,差点便忍不住轻呼出声——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门外响起开门又关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倪封疑惑的声音。

大哥气得不轻,怔怔指着还在上蹿下跳的倪紫霄道:“你就这么不学好吧!我们倪家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你,最后却养出这么个白眼狼的东西!”

倪紫霄叫嚣:“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你们这样的人啊!凭什么我就不能找个离过婚的?就因为南城没有苏家有钱,所以你们就瞧不起人!”

大哥已经气得要动手打人,走廊上都是倪紫霄的叫闹着的声音,无形之中正好掩去了秦桑在门里急促的呼吸声。

苏楠笙的鼻尖蹭着秦桑的肌肤,明明是最亲密的姿态,他的全身却透着冰寒。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原来倪封之所以会从书房里出来,是为了来找上洗手间的苏楠笙。

秦桑难耐得就快哭出声来,只得抬起自己的右手至于双唇之间用力咬着,借以支撑。

“秦桑,你现在的模样真是太有趣了,这就是那份证明你下贱的证据。”

她豁然清醒,睁着迷蒙的双眼望着他的侧颜,只觉得邪恶到了极点。

她还想动手去打他,小手却在半空中被他抓了个正着。

苏楠笙还是冷漠到极点的模样。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不是他到这里来的初衷,可他还是疯狂地想要报复,报复这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

无论是装作若无其事,故意设个陷阱给她跳下去,还是每次的亲吻与折磨,每一种方式都是他想要给她的报复——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女人。

他使尽所有力气只为了把她推进暗不见底的深渊里,可到头来,他却发现受伤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所以是她下贱还是他下贱呢?

苏楠笙的大脑一片混乱,总觉得傻傻分不清楚。

年少的时候他喜欢过那个长发飘飘的漂亮女孩,可是如今就在面前的她呢?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她有手段保护自己,甚至是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嫁给不同的男人——他知道她总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把自己糟蹋得再彻底,也多的是男人愿意要她娶她进门。

苏楠笙有多痛恨秦桑便有多痛恨自己。

所以他适时扭住她的手臂,也不等她反应,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再一转身,直接将她压进身后的床铺里。

苏楠笙把所有的愤怒都转化成了灼人的情绪,他的脚伤仍然不见大好,可是力气仍然过人。

秦桑挣脱不开只能让他箍在那里,先是夺人心魄的亲吻,再然后换做疯狂的啃咬,令得她全身又难耐又疼。

他仿佛居高临下的君主,用冷漠的神情和生硬的动作一次次将她摧毁,直到她无法遏制地在他手下颤抖起来。

“表面装得再是无辜,原来躺在床上的时候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鬼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秦桑身上的衣衫早就凌乱不堪,可苏楠笙身上的却依然整洁如新。

他的手指还在她的裙下动弹,炙热包裹着肆意,早便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秦桑被迫在一次次崩溃的情绪里瞪大了眼睛,漆黑的视线里她看不清楚太多的东西,却仍是能够听见那男人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声,他说:“秦桑,你看你身上的证据,我都还没有真枪实弹的来你就已经缴械投降那么多次。”

她羞愤交加地用力去推他,也只是被他不断地扣紧和深入而已。

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她便多了一丝麻木的情绪,明明身体还在颤抖,可却固执得再也不去看他的眼睛。

门外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倪紫霄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竟然与倪家大哥就在走廊上吵了起来。

苏楠笙早无兴致,他对秦桑本就是刻意勾引肆意侮辱再抛弃,这时候看她崩溃难过地闭上眼睛,眼角甚至一点泪意,他便觉得太畅快了,可又不愿意看见她真的哭出来,所以大手一抬,就捂上了她的眼睛。

他想,她有什么资格哭啊?弄得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明明就是她自找的!

苏楠笙没再给秦桑任何反抗的机会,就在捂住她双眼的同时,把本来还在她身体里的手指撤了出来。秦桑的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耳边突然响起皮带扣被松开的声音,还没作出任何反应,他已经一个翻身挤开她的双腿,就在这床铺上将她占有。

“唔嗯……”难耐的一声轻哼在房间里响起,秦桑被捂住眼睛,可身体还是本能地向上耸动了一下。她慌乱地抬手想要打开他肆意的纠缠,却叫他抓住双手摁在头顶上方。秦桑的眼睛看不见,双腿却被他越打越开,一种被黑暗吞噬的剧烈的恐慌瞬间便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苏楠笙一应横冲直撞,半点怜悯都不给。

她看不见他,他却努力透过窗外稀稀拉拉照进来的月光想要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看她痛苦隐忍或是不断咬住自己下唇制止自己发出声音的模样。

他心里想着这是凭什么?

她明明享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却偏偏害怕着因为他的给予而到来的轻吟或是浅叫,只因为这声音可能会被门外的某个人给听见。

他一想到门外的谁,第一个便想起倪封的脸。

这几年他找来接近她和勾引她的男人不计其数,可她最后还是选了倪封,只因多少还是有些喜欢他的?她喜欢那个男人?

苏楠笙越想身体便越是紧绷,到了后来,捂住她眼睛的大手微微有了些湿意,他才发现她是真的哭了。那么高傲又那么肆无忌惮的秦桑,何时可曾为什么事情这样哭过?

只要一想到倪封,苏楠笙的视线便愈发深暗了,开始只是在她身上努力寻找快感,到了后来,他想为什么不干脆连她的鼻子一块捂住算了,捂住,直接捂死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再有那些诡异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