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打死你这个教子无方,贪赃枉法的狗官,打死你,打死你……”
悦来客栈门口,很快响起了哭爹喊娘的惨叫声,小支城的百姓,听到钱县令鬼哭狼嚎的声音,无不拍手称快,简直比过年还开心。
老将军一阵狠揍,钱县令已经满身是血,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哼唧:“没有王法,驱打朝廷命官,老东西,你完蛋了……”
“你这个粪坑里的臭鸡蛋,你才完蛋,完你娘的蛋……”
老将军一边骂着,手下毫不留情。
再打下去,就要打死了!
君梓墨看着奄奄一息的钱县令,头皮一阵发麻,这时候,凌霄突然纵出来,在君梓墨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将军,揍这个人,伤了您老的身子骨。”
君梓墨掏出令牌:“钱县令贪赃枉法,纵儿伤人,且欺男霸女,罪大恶极,见皇令如见皇上,即刻将钱县令押入大牢,本钦差会通知大支州知府,按其罪行,依法处置。”
“什么?这位是饮差大人!”
“那位一脚踢飞钱二皮的恩公,一定是钦差大人安排的。”
“钱氏父子这下完蛋了,完蛋了,小支城得见青天了!”
百姓们议论声不绝,纷纷朝着君梓墨跪了下来,大呼皇上万岁,场面十分热闹壮观。
君梓墨一仰头,见凤苏和西陵冥渊倚在二楼窗前看热闹,一阵苦笑。
他们两个清闲的看热闹,将他推出来做挡箭牌了!
谁让他借着出使浩月一事,要避开老太君逼婚呢!
做事要有始有终,君梓墨只好硬着头皮,让爬起来的捕快,将半死不活的钱县令押回县衙。
朝钦差大人控告钱县令父子罪行的百姓,多如牛毛。
“你们的冤情,本官一定秉公处理。”
君梓墨听着百姓们控诉钱县令父子的罪行,一指旁边的李吉成:“你过来,替本官录下钱县令父子罪行,让百姓们签字画押。”
跪在县衙的李吉成傻眼了,没想到自己能被钦差大人看上。
最想钱县令父子倒霉的,就是李吉成了,忙不迭的在君梓墨身边坐下,手脚麻利的替百姓们抄录钱氏父子的罪证。
李吉成在抄录时,君梓墨在一旁瞄了几眼。
这个李吉成,写得一手好字,更难得的是,他一点不迂腐,记录的罪证言简意骇。
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很快就上手了,动作如行云流水,有条不紊。
君梓墨趁着这个机会,考较了他的学识,以及断案办案的能力。
令他惊奇的是,这个李吉成还真是可用之才。
他朝一旁的凌霄使了眼色,凌霄一下隐入人群,消失了。
等夜幕降临的时候,告状的百姓们快散去时,凌霄已经拿着一张盖了玉玺的任命书,让君梓墨给了李吉成。
李吉成接过,完全傻眼了。
他语无伦次道:“这,这,小支城县令的任命文书?”
“嗯,凭你的手段,该知道怎么对付不听话的捕快。”
君梓墨带着凌霄离去时,在发懵的李吉成肩上拍了拍:“你是西陵王朝唯一一个,不用通过科考做官的寒门学子,好好干,别辜负了皇上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