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凤苏刚踏进雅竹园,一个用被单裹着的肉粽子,从屋内丢出来,重重砸在竹林泥地上。
“滚,跟你家主子说,不用再来试探。”
看着站在屋檐灯火下,幽冷着一张脸的凤景煜,凤苏有片刻的目瞠口呆。
“父亲!”
一向风清云淡的凤景煜,竟然不搭理凤苏,冷哼一声,一甩袖入了屋子。
凤苏表示很惊讶。
因为她是最了解父亲凤景煜的人,哪怕是凤府一家被押入天牢,他始终神色如常,并没有焦躁暴怒过。
而现在,他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似乎近期压在心里的烦闷,要在一瞬间全部释放出来。
凤苏一直以为,他不在乎这一路的试探。
没想到,他全是伪装,只是撑着不动声色。
那个叫锦素的女官,见有人来了,从被单里狼狈的爬出来,闪到竹丛后消失不见了。
凤苏踏进屋时,看到凤景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一桌子菜,像是一具失去了魂魄的躯壳。
她靠近他,柔声唤了一句:“父亲!”
“这些,全是你母亲拿手的菜式。”
凤景煜声音嘶哑道:“她每一次隐在背后的试探,都像用刀子插在我心尖上,终究是我错了,我是男人,我得受着。”
凤景煜捂着胸口:“苏儿,这里很痛!”
每次逢州过府,这种试探永无停歇。
凤景煜有多么处于焦躁暴怒的边缘,凤苏就知道,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这些年便承受过他多少背叛的痛楚。
凤苏来雅竹园,是想看看西陵冥渊打探消息回来没?
撞见这尴尬的一幕,父女俩继续聊这个话题更是尴尬,凤景煜需要的是静一静,不想让凤苏看到他的难堪。
她准备转身走,却看到案桌上那副墨迹没干的画作。
画上的女子风华万千,斜斜倚在开满鲜花的亭栏上,她眉间有一颗显眼的红痔,那颗红痔像是画龙点晴,将那个女子衬得比满园的鲜花更美了三分。
她很是妩媚动人,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这种神秘感,在她身上更添了一抹别样的神韵。
这样的容貌是凤苏所熟悉的,揭下无涯子给的人皮面具,她和画作上倾城绝色的脸一模一样。
只是,女子额间的那颗红痔,让她更妩媚动人,她的美,让凤苏惭愧,自叹不如。
这样尊贵美丽的女子,倾尽了世间所有的颜色,就该像珍宝一样捧着。
可是,父亲却将她弄丢了!
“小姐,太子殿下回来了!”
守在门外的忍冬一唤,凤苏眷恋的看一眼画上的女子,叹息一声出了屋子,一步一步朝站在竹丛下的西陵冥渊走去。
“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凤苏话还没说完,西陵冥渊将她一拽,搂进了幽暗的竹林内,捧着她的小脑袋,热热的唇覆盖了下来。
她挣脱了一下,但他滑在她脑勺后的手,更用了几分力气。
凤苏退无可退,屈服在他那种霸道的狂热中,身子绵软了下去。
她被吻得快窒息时,西陵冥渊喘息着松开她:“丫头,不管发生什么,本宫一辈子也不要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