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冥渊心悬在嗓子眼里,紧张的唤一声:“凤苏,凤苏!”

“西陵冥渊,我在这儿……”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西陵冥渊朝屏风后扑过去:“凤苏,你怎么了?”

凤苏脸色苍白,抱成一团瑟瑟发抖,虚弱的朝他笑笑:“着了风寒,冷,好冷!”

下一刻,西陵冥渊的外袍,将凤苏罩了个严实,将她裹成一个大粽子,打包了往寝殿方向飞掠而去。

一直到入了寝殿,凤苏乖乖缩在锦被里,连脸也埋进去,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寒凉的身子,被厚厚的锦被裹着,很暖和。

凤苏脑袋昏昏沉沉,人有些懵懵的,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来:“西陵冥渊!”

“快躺回去,天气凉,本宫不该拉着你在湖亭上吹冷风。”

凤苏的小脑袋刚探出来,被西陵冥渊一下按回被子里,将锦被给他裹严实了,朝殿外大喊一声:“凌霄!”

“浴房值夜的宫女太监,属下已经解决了。”

凌霄纵进来,探头看向床榻,见凤苏的头被自家殿下压着,只露出一个头顶,很是无语。

“主子有何吩咐?”

西陵冥渊摘下腰间的令牌甩给凌霄:“凤苏着了风寒,去一趟太医院,要快!”

什么?

要请太医给她把脉?

那不是绝壁露馅了!

凤苏一阵头皮发麻,脑子里嗡嗡作响,从锦被里钻出脑袋:“不要!”

“一点小风寒,惊扰了太医,不妥。”

被西陵冥渊狐疑的盯着,凤苏磕绊着解释:“东宫空置了许久,你突然回宫,盯着东宫的人一定不少。浴房里闹出那么大动静,凌霄杀了人,再请太医……”

谁说凌霄杀人了?

浴房外值夜的,一个是傻宫女,一个是母后身边的小桂子。

东宫有三股势力盯着,这时候突然死了人,岂不是落人把柄?

他不过让凌霄将人击晕了!

西陵冥渊一探凤苏的额头,一阵滚烫,温声哄着她:“乖,你的病情耽搁不得。”

“不要!”

凤苏紧张兮兮,视死如归拽住他的手:“桌上那个布包里,有师父给配的药丸,最是能驱风去寒。”

凌霄取来一盅热水,西陵冥渊看着凤苏服下药丸。

“脸色潮红,还是请太医过来把个脉,本宫才能安心。”

安心个毛啊!

把完脉才会鸡飞狗跳。

不!

是狗带。

在宫里被发现女儿的身份,这欺君的罪名坐实了,她就是插翅也难逃。

“小爷这是热的。谁让你将小爷捂成个粽子?”

凤苏一把抢过西陵冥渊手上的玉牌,抱在胸前,眼皮耷拉着,迷糊道:“吃过药睡一觉就好了,不要请太医,百草堂,师父……”

西陵冥渊看着他的玉牌,被凤苏抱在胸前,拢上被子迷糊的睡过去,很是一阵无奈。

一时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她就那么怕被诊脉?

凌霄在一旁小声道:“主子,现在怎么办?”

西陵冥渊看着睡过去的凤苏,目光里透着满满的宠溺,挥挥手打发凌霄:“你先出去,等她熟睡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