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武这两天,一边按着西陵冥渊的吩咐招募新兵,一边带着押运赈灾物资的士兵,替百姓们在打井。
招募新兵,是一个摆脱奴籍的大好机会。
从易奴坊流散出来的那些少年,纷纷应征入伍,加入打井的队伍里。
陶太守府真是富得流油,抄家后,西陵冥渊让凤苏帮着整理账册和财物,凤苏预算了一下,从陶府抄来的银两,除了打井的费用,还够养济院三年的支出。
凤苏利用现代的算式原理,预算这些时,是按着养济院可容纳五百孩童计算的。
她在竹简上涂涂抹抹时,西陵冥渊好奇凑过来,看她画的那些圈圈和符号。
“这些是什么?”
“阿拉伯数字,用这个代替简化的汉字,不会占用竹简的空间,运算加减乘除,且能快速得到想要的结果。”
凤苏一边涂涂抹抹,嘴里还抱怨:“竹简很是笨重,如果能用印银票的那些油纸,装订成册,来代替竹简的作用,轻便简单,更有利于书册的流传……”
凤苏碎碎念着,西陵冥渊却目光大炽!
看凤苏的目光染上欣赏的神色,还有微微的宠溺。
总之,在凤苏看不到的时候,他看向她时,像在打量着一座宝藏。
他感觉自己的小奴,越往深了挖,越能挖出惊喜来,不说姬遥手里那块玉佩来换,用整个龙泽宫和金陵城,他现在也舍不得易与旁人。
当然,凤苏不知道西陵冥渊想的这些。
如果知道,简直要气死了!
她是货物吗?
为什么会生出易来易去的想法?
替西陵冥渊整理陶府的账册,还有拟养济院的规章制度,等等,这些很耗费时间,凤苏腰都快累断了,渴了喝口水,饿了啃几块点心,一头埋在一堆竹简里。
夜幕降临后,眼看着堆在左边的竹简越来越小,右边的快堆成小山,总算能顺利理清这些繁杂的账目。
这时候,凤苏感受到身下一热,有一股暖流往下涌。
这种熟悉的感觉,令她哭笑不得,她知道这绝不是小便失禁,最有可能是女人的月事。
自称小爷,一直把自己当成洒脱的男人。
没想到,月事遂不及防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古代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月事带?
这事儿,看来只有变着法儿,求助苏小小了。
凤苏握着竹简呆呆的,西陵冥渊握笔的手一顿:“怎么了?”
“这些账目我回头再细算,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问小小。”
凤苏从地上撑着站起来,不管西陵冥渊诧异的眸光,急匆匆夺门而出。
怎么突然就有重要的事情,要问小小?
西陵冥渊看着凤苏夺门而去,感觉很是奇怪。
在书台前拟了革去陶耕平太守一职,荐李成治为金陵城太守的奏章后,一时好奇拣起凤苏涂抹的竹简,看看她说的阿拉伯数字。
结果,发现竹简上沾着一抹血迹,而竹简刚刚覆盖住的地方,赫然也是一滩血迹。
书房的地毡是白的,烛火映照下,那块血迹很是显眼。
西陵冥渊心里一紧,凤苏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