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冯蓁蓁背对着段清缘。段清缘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能够猜测得到,她有多么的恨他。刚刚过去的那一场xing爱,其实不是xing爱,而是他对她的蹂lin,是他变法子整她。

他又语气冷漠的对冯蓁蓁说:“今天我已经留情了,很客气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他不怜惜她,只警告她。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放dang不拘的女人。而他对她的惩罚,极轻极轻。

冯蓁蓁听着,又紧紧的咬牙,一只手揪着床单,死死的揪着……

冲完凉后,段清缘穿好衣服下楼吃饭,顺道把房门反锁了。冯蓁蓁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家人们问他,冯蓁蓁怎么不下来吃饭。段清缘脸不红耳不赤的撒谎,说冯蓁蓁突然身子不舒服,不想下来。待会他吃完了,把饭菜冯上去给她吃。

家人们只觉怪异,却也没有多问什么。毕竟,在他们叶家,现在当家做主的人乃段清缘。

段清缘早已相当成熟,并且老练内敛、顶天立地。所以,他们也相信段清缘懂得分寸,懂得做一个好丈夫。

这一顿晚饭,总体来说,段清缘异乎寻常,狼吞虎咽,很快便吃完了。

然后,他吩咐张姨,分别拿一个托盘、一个空菜碗、一个空汤碗、一个勺子过来。

他亲自动手,不顾其他人都还没有吃完,把那些营养丰富的好菜纷纷倒进那个空菜碗,倒了一大半,接着再往那个空汤碗盛汤。

张嫂一向机灵,会察言观色,看事办事。她知道段清缘弄这些的目的,又连忙给冯蓁蓁重新盛饭,盛一碗热腾腾的米饭。

段奶奶、段延正和周卫红,观摩着段清缘的举动,没说什么。看到段清缘对冯蓁蓁好,他们都很欣慰,心中求之不得。特别是周卫红,这令她觉得心安。

同时她看出来了,这会儿,段清缘没有装……

在段清缘的潜意识里,只想给予冯蓁蓁更多,或者给予冯蓁蓁最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不过,段清缘这么做,段心悠有意见。

原本的空菜碗都已经满了,他还担心少了,还在往里面夹瘦肉、夹鸡翅、夹青菜。段心悠便用筷子挡住他,不服气的问:“哥,我们都还没有吃完啦,你都弄上去给她吃,那我们吃什么?”

话说,冯蓁蓁不下来吃晚饭,她本身就有意见。

段清缘才懒得理会段心悠的小孩子气,直到那个碗真的装不下了才停下来,说:“她不舒服,就该多吃。晚上了,你们该少吃,减轻肠胃负担。”

段清缘说完,立马又放下自己的筷子,托盘冯着那些饭菜上楼去。

他的家人们见此,又神色各异,叹为观止。

结婚才第一天,段清缘便变这么勤快,亲手伺候冯蓁蓁。想想从前,他就白天在公司忙碌时动手动脑。回到家里后,连吃饭都是懒驴子驾辕,不打不走。

那会儿,段清缘一下楼,冯蓁蓁便费力支起了身。

她下床,不料双脚刚一着地,全身筋骨便猛然一抽,全身神经随之一阵酸痛。

“啊……”她咬牙****一声。脸色于瞬间呈现一片惨白,看上去那么的凄美、冷艳。

她迈开步子走路,xia体的痛更是令她难以忍受,她只觉那里连皮肤都没了,裸露在外的是血淋淋的裂痕。

“段清缘,你这个禽shou、混蛋,你居然这样对我,不分青红皂白,这样对我,你……”冯蓁蓁一边磨蹭的弯腰,拾捡自己的衣裳,一边恨恨的骂咧段清缘,步履维艰往浴室去。

她没有想到,段清缘会如此粗暴、如此过分。未婚之前,她跟他见面,他的外表俊逸不凡,气质犹如一位骑士,高大、威严、深沉、冷酷。所以,她还以为他是具有绅士风度的,他是不会强迫女人的。

结果,她真的没有想到,她想象的美好,全是狗pi。那会儿她的话,明明不是那层意思,段清缘是故意曲解的,他是故意的。

他欺负她……

段清缘进房时,冯蓁蓁还在浴室泡澡。她强迫自己沉下心思,静静享受清水轻抚自己身体的那种曼妙感受。她确实很不舒服,泡澡泡着泡着,双tui间的涩痛终于不再那番明显,整个人也轻快了许多。

尽管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并且每一件事情都让她变得痛恨段清缘。可是,她没有一丝后悔,不后悔跟段清缘结婚。

无论怎么样,她都知道,她的内心并不讨厌段清缘,她始终对段清缘心存感激的情愫。

段清缘不见冯蓁蓁的人,又静下心来听。浴室里头安安静静,只有清水潺潺的声音,他便猜到了,冯蓁蓁还有里头泡澡。

他把饭菜放在床边的矮桌上,较显眼的那张矮桌,这样冯蓁蓁一出浴室就能看见。

放好之后,他又故意咳嗽两声,“咳咳……”

他特意给冯蓁蓁提个醒,催她早点出来,不然饭菜都凉了。

冯蓁蓁听到了他的咳嗽声,回过神来,动了动身。

“王ba蛋段清缘,你太过分了……”冯蓁蓁依然坐着浴缸里,对着门口轻声骂咧,瞪着眼睛。

这一件事情,她不会善罢甘休。忍气吞声,并非她的风格。

段清缘知道,冯蓁蓁必然听见了自己说话,只是假装没有听见的。所以他也懒得在卧室多待,改而进了书房。

他想他不在了,冯蓁蓁才会出来。

冯蓁蓁泡澡,泡得池里的水变冷了,手上的皮肤起皱了,仍旧没有起身。她打算再泡一会儿,她确实不想出去跟段清缘待在一处空间里,望见了段清缘,她的眼睛会滴血。

她的手触到墙上的感应器,正准备换水。恍然间,她发现外头早已悄然无声,万籁皆寂。

段清缘似乎已经出去了。

“他出去了,原来他早就出去了,烂男人!”冯蓁蓁立即心生一阵欣喜。

段清缘不在家了,这一套卧室,就是她的天下了。她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为所欲为了。

冯蓁蓁越想越轻松,心情好了许多,终于站起身来。

她光着脚丫子,迈到莲蓬头下冲了冲,擦干水渍后穿上睡裙和nei裤,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