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冷漠的看着面前求欢的女人,靳泽薄削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擒着女人的下巴,像是把玩一件他不感兴趣的玩具,“想玩火,你找谁都可以,但不该来找我。”
“阿泽哥,我只爱你。”苏妍迷蒙的水眸里泛着疑惑,她能感觉到刚才他动了情……
“恶心。”冰冷的薄唇里轻飘飘吐出两个字,甩开手指钳制的下巴,他不屑再看这个女人一眼,摔门而出。
身上突然没有男人的气息,苏妍浑身一紧,不顾自己只裹了件浴巾就连忙追出去,“阿泽哥,你去哪里?你回来!”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叮的一声电梯关门声。
“靳泽!”疯狂的拍打着电梯门,苏妍焦急的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不,他不能这个时候走!他走了那她怎么办?
心底的空虚越来越难耐,像是万千只蚂蚁撩的她整个人都要失去理智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叮”的一声,在她快要崩溃时电梯门突然开了,苏妍惊喜的抬眸,可兴奋只是一闪而过。
不是靳泽。
……
从小区到公寓必经过景致优雅的小花园,因为楚泽渝留在医院陪老妈,楚乔便一个人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回来了,但在转角的路灯下,她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皱了皱眉,她小声喊道,“靳少?”
雪花星星点点的飘着,落在路边的花前树下渐渐起了一层白,昏黄淡雅的路灯下,摇曳的常青树在冷风里摆弄着枝头的叶子,树下男人的身影被拉的欣长,指尖的烟头明灭发出零星的星光,听到女人的声音,靠在路灯下的靳泽抬起沉重的眸子,微微弯曲的身形在飘零的叶子里缓缓直起。
楚乔微怔,心底有一角莫名被扯的生疼。
在她的印象里,靳泽或意气风发,或高贵优雅,或冷厉可怕,但她从没想过,这个在她眼中无所不能的男人有一天会跟“落寞可怜”这样的字眼联系到一起。
正如此时的他。
眼眸被一层水雾遮挡,她哽咽一声控制好自己情绪缓缓靠近他。
“靳少,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说出这句话时,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时沙哑的。
猛抽一口烟,男人掐灭烟头,冰冷的声音半响才有了起伏,“散步。”
楚乔:“……”
骗三岁小孩也不会找这么没信服力的借口吧。
“过来。”伸出手,他低沉着嗓音,“夜里这么凉,怎么连围巾也不知道戴。”
看着他伸向自己的手,楚乔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在这寒冷的夜里,她的心竟会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变得暖和。
“医院里暖气开的太足,我觉得闷就没有戴。”楚乔低垂着头,将自己微红的脸藏在阴影里,嘴里嘀咕着,“你还说我,下这么大的雪你没事出来散什么步,脑子抽风了么?”
睨她一眼,靳泽望了眼飘雪的天空,“有个蠢女人连续两晚没回家了,我担心她脑子蠢到忘记回家的路。”
“你聪明,就你最聪明!”楚乔不悦的翻个白眼,推搡着靳泽怼了回去。
却没想到这一推靳泽竟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哪怕是昏暗的灯光都能看到他脸色变的苍白。
一抹慌乱顿时袭上心头,楚乔连忙扶住他,却发现手心抓住的衣袖已经湿成一片。
空气里霎时染上血腥的味道,不浓,但足够让楚乔惊慌无措。
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楚乔这才注意到靳泽站着的地方,雪早已被血染的融化……
滚烫的泪水顺着冰冷的脸颊滑落,抬眸担忧的对上靳泽漆黑的眸子,她咬着唇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走吧,回家。”重新握住她的手,靳泽近乎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
幸好家里有关译准备的万能医药箱,楚乔立马找出来为靳泽处理手心的伤口,伤口虽然不大,但伤的很深,更严重的是伤口久未包扎失血过多。
明亮的灯光下,靳泽的脸色惨白如纸,躺在躺椅上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残暴的动作,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楚乔你这是在谋杀亲夫知不知道!”
到底是不是女人?他好歹长了一张妖孽的脸,这女人怎么舍得对他下狠手!
“哦。”楚乔淡淡扫了他一眼,扶了扶眼镜,又将蘸满酒精的棉签按压在伤口上,“你不愿意去医院,又不让我叫关译,我能怎么办,只有亲自救死扶伤了,靳少你要相信我是真心诚意想救你!”
“……”靳泽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棉花。
“这伤口究竟事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难道他不知道你是z&j总裁?”楚乔心疼的跟着他一起龇牙咧嘴,“要是找到这个杀千刀的靳少你打算怎么处理?是剁他五根手指还是让他尸骨无存?”
她可清楚的记得上次闫一瑞欺负她可是被靳泽逼着剁了小拇指!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竟然敢惹他!
连她楚乔都要忍让三分的男人,竟然有人敢动!她敬这厮是条英雄好汉,虽然极度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