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顾忌,我们本来就是仇人,苏妍你不用这么心善。”
“好,这是你说的!”摔门而出,苏妍的水眸里溢满恨意,楚乔,你不要怪我……
看着她离开,靠桌子撑着自己的楚乔这才支撑不住的坐在椅子上,拿开捂着胳膊的手,血迹顺着她的衣角滑落下来。
她这是终于把苏妍逼急了吗?
可真好,她倒要看看苏妍会有什么行动。
“流血了?”关译本以为楚乔没受伤,直到看到地上的血迹才知道刚才那一跤拉扯到伤口了,二次骨折可不是小事,看到楚乔脸都疼白了,他抱起楚乔直接前往医院。
楚乔拉住他,嘴角勉强溢出一抹笑容,“不是二次骨折,只是手腕擦破了皮,我没事,你不用送我去医院。”
“胡说,我是医生,你伤在哪儿了我还不清楚!”关译黑着脸,眸子里尽是焦急。
楚乔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打开门淡笑道,“我说了不用,关译谢谢你今晚陪我吃饭,我很开心。”
关译皱眉看着她,这是要赶他走?两道坚定目光的对视半响,关译看着地上越积越多血滴,深叹一口气妥协道,“刚才发生的事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等我离开后你记得拆开石膏检查一下伤口,药箱里有止痛药和纱布,实在太严重你千万不要忍着,记得去医院。”
他的叮嘱一句句落在楚乔心中,轻飘飘的,却温暖的让她想哭,重重点头,她关上门靠在门后。
不知道靳泽到底做了什么会让苏妍这么生气,不过这不正中她的下怀吗,不管是住进靳泽家中还是给靳泽做饭,都不过是要让苏妍明白,她就是想跟她抢靳泽!
可是在今天,在发现那晚的失窃案丢的是结婚证后,楚乔有些动摇了,误会了苏妍的她甚至想就此放过苏妍。
可惜啊……楚乔缓缓叹了口气,来吧苏妍,我等着你的手段,等着你从靳泽身边彻底消失,等着你和董敏华彻底从苏家消失!
看着关译的车安全离开小区,最终消失在夜幕里,楚乔这才拉上窗帘,拿出药箱检查自己的胳膊,关译猜的没错,的确是原来的伤口裂开了,先用酒精消毒,再重新换层纱布,石膏太重太厚实,不利于透气,她一只手又总是弄不好,索性扔在一边不戴了。
喝完止痛药,楚乔换上睡衣准备睡觉,可一直挨到后半夜,她的脑子都无比清醒,画面里总是闪过这些年母亲偷偷哭泣的模样。
实在睡不着,楚乔烦躁的抓着头发,干脆爬起来看没放完的《罗马假日》,刚打开电视,门铃就响了,严峻一脸焦急的出现在猫眼里。
这是怎么了?靳泽出事了?
“楚乔姐,靳总胃病突然犯了,你家有胃药吗?”
楚乔点头,看来他今天也是被气得不清,带着药箱来到靳泽家中,书房里靳泽面色苍白的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手头的文件,淡抿的薄唇消褪最后一丝血色,看的出来他在强忍。
看惯了寒气逼人的靳泽,第一次看见他虚弱的模样,楚乔一时有些不适应。
“你怎么进来了,给我出去!”靳泽一手撑着胃,抬眸,如墨色漆黑的眸子对上楚乔,冷然的寒气就冒了出来。
都生病了还这么强势,楚乔努努嘴,不跟他计较,将药和热水一起放在他面前,“治胃病的药,趁热喝了,我去给你熬点粥。”
紧抿着苍白俊逸的唇角,靳泽脸色冷的可怕,将面前的水杯打翻在地,“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幡然落地的水杯摔成碎片,楚乔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脾气,站在他跟前一个没躲开,杯中的热水全洒在她的手上,惊得她轻呼一声,手背顿时红了大片。
“好好,我可以出去,不过这药你必须得喝。”楚乔深吸一口气,将茶几上放的备用水杯端过来,奶奶个熊,看来严峻是早知道他家总裁会摔杯子,这才准备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个杯子。
摸不准靳泽发脾气的原因,楚乔不敢乱说话,只将杯子端到他面前,靳泽寒着一双眸子,一手攥住她还要往前伸的手。
“我这只手今天刚被苏妍弄的二次骨折了,你要是再用点力我就可以去医院认定工伤,到时候赖上你一辈子你可别怪我。”
这么冷的眼神到底是怎么练就的,活像是把整个北极给搬到他眼神里了,楚乔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也这么怒气冲冲的回瞪着他,半响,如猎豹般阴沉可怕的男人这才放松手上力道。
“你放下,出去。”低沉清冷嗓音从靳泽嗓音里溢出,宛若遭受重创。
这是同意喝药了?楚乔忘了疼似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才对,一会儿我进来检查,你要是还没喝,我就打电话给关医生,胃病这事可大可小,搞不好是要住院的,你要是不愿意喝药,我不介意打120送你去医院。”
靳泽抬眸,一道鹰隼般的目光投射出来,吓的楚乔赶紧捂住眼睛,推门而出。
书房外,严峻用托盘端着又倒好的几杯水站在门口,一看楚乔这么快就出来了不由一愣,“靳总愿意喝药了?”
点头,楚乔端杯水一饮而尽,拉过严峻小声嘀咕道,“你们总裁怎么这么脆弱,小小一个胃病而已,就闹成这样,我这手受伤了都没哭一声,他倒好,活生生像是要杀人一样。”
“……”严峻不懂为什么楚乔总能把他总裁形容的让他欲哭无泪,“靳总他平时生病不是这样的,只有胃病犯了才会这么可怕,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操心靳总一日三餐的原因了。
拉着他嘀咕完,楚乔又熬了些粥,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这才敢蹑手蹑脚的端进去。不知什么时候靳泽已经把药喝了,这会儿脸虽然依旧苍白,眼神却没那么冷冽了。
“果然生病了还是得吃药,不然总整的像是我欠你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