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心尖震颤(1/1)

他面容一僵,低头。

果然,从她身后,看到了她的裤子已经被染红。

他眸子一紧,却又有点无奈。打探自己,大夏天的,他就穿了一件衬衣,又不是冬天,解了大衣给她披上遮掩。

一回头,看到桌布,小碎花的田园风情的桌布,他大步走回去,然后,抽出桌布,扯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来。

她抽抽鼻子,看他,泪眼朦胧。

他已经伸手从后面把桌布围在了她的腰上,然后在她腰间系了个蝴蝶结,再然后手灵巧的几个撕扯,一块布,竟变成了拖地的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摇曳生姿,很是随性,重要的是,遮住了她的屁股。

她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他话也没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拉着她去买单。连同桌布也买了!

再然后带着她上了车子。

他居然又换了车子,新车呢!

一路上,她连话都没有敢说,心虚的不成样子。

但是,到了公寓的地下车库,他下车,径直走,不管身后的她。

她跟着小跑步追上去。

他回家,进屋,沐浴,换衣。

她也沐浴,换衣。@^^$

可是,没有卫生棉,她小声对坐在沙发上抽烟还是不理会自己的他说:“哥哥,没有卫生棉!”

他二话不说,站起来,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一箱子卫生棉被他抱了回来!

她错愕,有点不解,这卫生棉哪里来的?

于是她换好后,找了借口下楼,输入密码后,进了楼下的房间,发现居然没有任何东西,还是空的!!$*!

那他刚才抱的那一箱子卫生棉哪里来的?

梁墨染脑筋飞快的运转。

他买了两套房子在同一个单元里,那么他一定也买了另外一套吧,不然上次的那些东西去了哪里?她的娃娃都不见了呢!

当天回去,路修睿已经睡下了,卧室的门关上。

她去开门,然后他也不动。

她就厚脸皮的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来,身子靠着他,小手更是主动的攀上他的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睡着了!

路修睿怔忪地望着她的睡颜,在那熟悉的呼吸声均匀的传来时,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

似乎,两个人一夜好眠,又似乎两人很久都没有睡这么踏实过了!

梁墨染醒来时,发现自己盖在羽绒被里,空调的风很凉,早晨还有点冷呢,而身子也被一处热源包裹,他抱着她,大手紧紧地靠在握住她的细腰。

这样紧密的姿势让她忍不住的开心,心底有掩饰不住的雀跃,声音低低的:“哥哥,早安!”

只见,路修睿这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睛望过来,她一惊,红了脸,问:“你,你什么时候醒得呀?”

他的眼睛了不像是才睡醒的样子,一定是醒来喝酒了!

他却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又等了一会儿,“我去煮早饭给你吃!”

他顿了下,这才松开她。

洗漱后,她去冰箱里找东西煮,什么都没有,她只煮了点粥,煮了个鸡蛋。

而他还没吃,穿着拖鞋就出门了!

她追过去。“你要出去吗?”

他这才说了一句话,自昨天带她回来说的###第一句话:“我马上就回来!”

她只好松开了他。

再然后,门关上了。而她从猫眼里,看着他进了隔壁的房门!

那一刹,她确定,他是真的在这个单元里有三套房子!

于是,她关了火,开了门,也去隔壁。

输入同样的密码,却打不开。

她愣住,怎么密码还不一样?

她靠在门边,绞尽脑汁的想密码,输入了自己身份证上的生日,不对!

也是哈!路哥哥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用她的生日,那会是什么?一定是个很重要的日期。

于是,她想到去年初相遇的日子,是十月十号吗?

输入,不对!

那是什么?

没办法,她就很俗的想,211314?

不管了,输入吧!

没想到,竟真的开了!

错愕着,来不及多想,她开门就进去了!

打开门进去的一瞬间,梁墨染懵了。

因为,这间客厅里放着原来的家具,原来的沙发摆放在这里,阳台上依然放着摇椅,而一间房门的门把手上挂着个娃娃。

一切,跟###第一次他们住在楼下时差不多,唯一的意外是,这间公寓,多了点色彩,不仅仅再是黑白灰,多了点粉,窗纱是淡粉色的,是梁墨染最喜欢的那种高级灰色的粉。不艳丽,却温暖。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从心尖升腾而起。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他不在客厅里,阳台也没有人影,应该是在书房或者卧室里。

一段时日的相处让她对他的心思毕竟也了解了两三分,脑中不停闪过他刚才那一瞬间离开的孤寂背影。

他是她宿命中的诱惑,引她停不下脚步。

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房前,门没有关。

他不在。

而书房里,跟下面那间书房的摆设一样,丝毫不差。

她又走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那间房,看着自己以前挂在门把手上的娃娃,一瞬间,心尖震颤。

轻轻地打开房门,屋里的摆设更是让她惊愕。

那间房,跟她在楼下住过的时候一模一样,床单都是她跟韩蕊她们几个逛秀水时候买的民俗图案的床单。

只是,桌上摆了两箱卫生巾和卫生护垫,那一刹,她感动的想哭。

原来,真的一件东西都没有丢!一切都还在,一切原封未动,只是搬了个地方,却多了那么多的温暖。

他,怎么可以这样细腻?

她心潮此起彼伏,转身出来寻找他的身影。

他的主卧室里,扭开房门,没有人,寂静无声,而床上的那一套粉红色的全套用品映入了眼帘,竟让梁墨染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了!

至此,她明白了一件事。

有些人的爱情是用嘴说的,有些人的爱情是用来做的。

一个男人不愿意哄你,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他的习惯如此。

哄你也许是出自内心的真实感情的迸发,更也许是他曾愧对与你,倘若是前者还好,倘若是后者,这样的爱情又能走多远?

两个人相濡以沫,最重要的是心和心的交流,他做的,才是最温暖的!

她在门内站了很久,然后收敛起情绪,去了最后一间房,这间房,跟刚才和楼下的格局都不一样,有四个房间,大的惊人。

她在那间门口站定,知道他一定在这里面,他在做什么呢?

而这间房,又能给她多少惊喜和震撼?

她推开门,却没有料到,她竟看到了让她此生都难以忘怀却又最温暖无比的一幕。

他在缝纫机前忙碌着。

那是一台很大的缝纫机,一尘不染的白纱和绸缎从缝纫机的一侧划过,蹬蹬的细线缝在布料上的声音如此的清晰,就像是每一针的跳动都落在她的心上。

而里面那个,她最深爱着的男人,此刻,正专心致志地坐着一件事。

亲手做了一件衣服。

仔细瞧的话,发现,那是一款婚纱。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样子像是对待一件毕生难见的工艺品,又像是对待此生唯一的爱人一般认真。

她被这样一个陌生的路修睿震撼。

他很快关了缝纫机,剪了线头,然后起身,把衣服穿到了旁边的模特身上。

梁墨染这才发现,这间房,竟是一间工作室的样子,墙壁上,挂了数十幅风格独特却又样子让人惊讶且过目不忘的礼服草图。

每一件,都是如此的炫目,只是几笔,却勾勒出打牌风姿。

等到婚纱穿在了塑胶模特的身上时,梁墨染惊住了。

婚纱是抹胸的,而在胸前的布料上,刺绣了一朵人工的罂粟花,白色的。

而旁边的案几上,绣线和针都未曾收起。

显然,这件衣服是出自他之手。

她无论怎样,都未曾料到,他是如此的优秀,居然还能设计衣服?!而这,显然真的太陌生了!

他总是那样,喜怒不形于色,她不知道,他究竟隐藏了多少的智慧和本事?

可是,他隐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特长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因为他本就是那样优秀!

只是,在这样一个清晨,她看见了一个这样陌生的路修睿。

细腻,专注,认真,却同样让他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