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局长微微点头说:“这么年轻的企业家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年轻有为啊,我打从心底里佩服。”
廖银杏冲着秦俊鸟使了一个眼色,说:“俊鸟,这是工商局的谭局长,在这县城里没有人不知道谭局长的大名的,你以后要是想在县城里发展自己的事业,只要有谭局长一句话,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谭局长哈哈一笑,说:“银杏,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神通广大,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国家干部,手中有点权力而已,你把我说的太夸张了。”
廖银杏说:“谭局长,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在这县城里,你就是土皇上,你说一句话比县长还管用。”
谭局长说:“我可不是啥土皇上,这话要是传到县里领导的耳朵里,我这个局长就别想干了。”
廖银杏笑着说:“谭局长,你说这话可哄不了我,谁不知道你跟县长的关系比亲兄弟还铁,有他给你撑腰,这县城里没有几个人敢动你。”
谭局长得意地说:“看来啥事情都瞒不过你的耳朵,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吗。”
廖银杏说:“我们做生意的人就是靠消息发财的,要是这点儿门路都没有的话,我的生意早就关门了。”
谭局长说:“这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要想吃得开,就得有人罩着,要不然就得被别人挤兑死。”
廖银杏这时把秦俊鸟拉到谭局长的面前,笑眯眯地说:“谭局长,俊鸟不仅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家的亲戚,以后俊鸟要是有啥事情求到你面前了,你可得多用心啊。”
秦俊鸟虽然在心里很厌恶这个很像猪八戒的谭局长,可是他表面还得装出一副巴结的样子,笑着说:“谭局长,以后还得请你多关照。”
谭局长说:“我跟银杏也算是老朋友了,你既然是银杏的亲戚,一切都好说。”
廖银杏把秦俊鸟一一介绍给包间里的人,这些人不是局长就是处长,或是一些县里重要领导的亲属,全都是一些有背景有关系的人。
秦俊鸟跟这些人打过招呼后,跟廖银杏分别坐在了谭局长的左右两边。
谭局长这时说:“银杏,今晚我们可得好好地喝几杯,难得你能做东,我们一定要尽兴。”
廖银杏说:“谭局长,你放心,今晚我肯定让你满意,不把你喝到位了,我是不会走的。”
谭局长说:“想要把我喝到位可没那么容易,你可要有点儿心里准备哦。”
廖银杏笑了笑,说:“谭局长,我今天豁出去了,大不了喝吐了,没啥大不了的。”
谭局长一拍桌子,高兴地说:“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能耍赖。”
廖银杏说:“我跟别人敢耍赖,跟你谭局长可不敢,我要是得罪了你谭局长,我就别想在县城里混下去了。”
廖银杏叫来了服务员,让谭局长点菜,谭局长也不客气,拿过菜谱开始点菜,点完菜后,谭局长又要了酒。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说:“谭局长,听说你上次去红梅酒店玩去了,咋样,那红梅酒店有啥新鲜玩意儿吗?”
秦俊鸟看了戴眼镜的男人一眼,廖银杏刚才给他介绍过了,这个男人是税务局的曹科长,他官虽然不大,不过他的来头可不小,他的亲爹是地委书记,他的岳父则是县公安局的局长,也算根红苗正。
谭局长笑了一下,说:“这红梅酒店究竟有啥新鲜玩意儿,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人家红梅酒店的韩老板请了你好几次了,可你就是不肯赏脸。”
曹科长说:“我不是不想去,我是不敢去,我要是去了红梅酒店,让我媳妇知道的话,她肯定会跟我闹个没完,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媳妇的厉害,她要是撒起泼来,又是打人又是咬人的,我都被她折磨苦了。”
谭局长说:“这种不知道好歹的媳妇你还跟她过个屁啊,干脆离婚算了,你该不会是害怕你那个当公安局长的老丈人,所以才忍气吞声的吧。”
曹科长说:“我那个老丈人倒是没有啥可怕的,我怕的是我爸,我爸跟我老丈人是老战友,两个人关系好的就跟一个人一样,我和我媳妇结婚也是他们两个人做的主,我和我媳妇根本说了不算。我要是敢提出离婚的话,我爸就能拿枪把我给毙了。”
谭局长说:“这都是啥年月,他们还包办婚姻,真是苦了你了。”
曹科长叹了口气说:“我也就这命了,我不像你,没人能约束你,想干啥就干啥,我可不成。”
廖银杏好奇地说:“谭局长,这红梅酒店是啥好地方啊,你和曹科长都对它这么感兴趣。”
谭局长说:“这红梅酒店可是一个好地方,那里边只要是个男人进去了,就不想再出来了,可以说是男人的天堂。”
听谭局长这么一说,廖银杏更感兴趣了,她说:“那红梅酒店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那里有啥宝贝东西啊,让男人进去了就不想出来了。”
谭局长说:“银杏,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到时候我可以带你去潇洒一下,让你见识一下里边的光景,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这时候,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谭局长一看有外人来了,就不再说红梅山庄的事情了,他说:“银杏,咱们还是喝酒吧,难得有机会跟你这个大美人一起喝酒,我一定要跟你喝个痛快。”
廖银杏说:“我可不是啥大美人,你谭局长啥样的美人没见过,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称美人,你就别拿我逗乐子了。”
谭局长说:“银杏,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好看的女人我是见过不少,可是像你这么好看的女人我可见得不多。我现在要是没有媳妇的话,我早就追你了。”
廖银杏假装听不懂,笑着说:“谭局长,你追我干啥呀,我卖的又不是假冒伪劣商品,你们工商局就是打假,也打不到我的头上。”
大家听完廖银杏的话后都是哈哈大笑。
谭局长说:“你这张嘴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亏也不吃,谁也别想讨你的便宜。”
曹科长这时插话说:“菜都上来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谭局长说:“这酒咋个喝法啊?在喝酒之前,咱们可得讲好了。”
曹科长看了大家一眼,笑着说:“还能咋喝,当然是老规矩了。”
谭局长看着廖银杏说:“银杏,你啥意见没有?你是女人,我们这些男人得照顾你一下。”
廖银杏说:“我没啥意见,就按老规矩来吧。”
谭局长拿过一瓶白酒,把酒瓶打开,然后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他端起酒杯对廖银杏说:“既然是按老规矩来,那我就带个头,银杏,咱俩先喝这第一杯咋样?”
廖银杏急忙举端酒杯,说:“谭局长,咋能让你先敬我呢,这第一杯应该我先敬你。”
谭局长说:“跟我你就别这么客气了,咱俩谁先敬谁还不是一样吗,来,干了。”
廖银杏和谭局长碰了一下酒杯,两个人一起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谭局长跟廖银杏喝完了,又跟包间里其余的人一一喝了。接下来是曹科长,他也跟谭局长一样,跟所有人都一一喝了。
这样几轮下来,廖银杏就有些扛不住了,以往她喝酒的时候,没有今天这么多人,所以她还能勉强应付,今天她请的人比较多,而她的酒量又有限,等到跟最后一个人喝完的时候,廖银杏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子发飘,看人都是两个脑袋,说话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秦俊鸟一看廖银杏这个样子,知道她喝多了,要是再喝下去就得醉倒。
谭局长也看出来廖银杏喝多了,不过他没安什么好心。谭局长走到廖银杏的身边,给她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举到她的面前,不怀好意地说:“来,银杏,咱俩把这杯酒喝了。”
廖银杏知道谭局长是想把她灌醉了,她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看着谭局长,摆摆手说:“谭局长,我不能再喝了,要是再喝的话,我就醉了。”
谭局长说:“银杏,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你现在好好的,离喝醉还远着呢,我先喝,然后你再喝,咋样?”
廖银杏面带难色地看着谭局长手中的酒,摇头说:“谭局长,我真喝不下去了,你就饶了我吧。”
谭局长说:“银杏,我们一开始可是说好的,不把我喝到位了,你是不会走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做人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秦俊鸟一看无论廖银杏怎么求饶,谭局长都不肯放过她,他急忙走过去,端起谭局长给廖银杏倒的那杯酒,说:“谭局长,银杏不能再喝了,这杯酒还是我替她喝吧。”
谭局长有些不高兴地说:“这可不行,喝酒咋能让别人替呢,那这个酒喝的还有啥意思啊。”
秦俊鸟说:“谭局长,银杏真的不能再喝了,要是再喝的话她就得吐出来了。”
曹科长这时打圆场说:“谭局长,我看还是算了吧,银杏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下去的话,她连家都回不去了。”
谭局长虽然有些不愿意,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不好再强迫廖银杏喝酒,只好说:“银杏,今天我先放你一马,这杯酒算你欠我的,下次你可要补上啊。”
廖银杏说:“谭局长,下次我一定补上,绝对不会赖账的。”
谭局长也不好再为难廖银杏了,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跟身边的人说笑起来。
廖银杏的上下眼皮直打架,身子摇晃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秦俊鸟见状,走到廖银杏的身边,小声说:“银杏,我送你回家吧。”
廖银杏点点头,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秦俊鸟眼看着她就要跌倒,急忙走过去扶她,一只手架起她的胳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谭局长一看廖银杏要走,说:“银杏,你咋这么快就要走啊,这饭我们还没吃完呢。”
廖银杏说:“你们吃你们的,我去结账,这顿饭不吃完,我是不会走的。”
谭局长说:“那好,你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得太久了。”
廖银杏说:“你们吃着,我马上就回来。”
秦俊鸟架着廖银杏出了包间,廖银杏的身子软塌塌地靠在秦俊鸟的身上,全身就跟没有了骨头一样。廖银杏那两个饱满的肉峰有几次碰撞到了秦俊鸟的身上,弄得秦俊鸟手忙脚乱的,一颗心怦怦乱跳。
廖银杏结完账后,对秦俊鸟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有些难受。”
秦俊鸟搬了把椅子让廖银杏坐下,很快廖银杏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没过多久,谭局长他们那些人也从包间里走了出来,这些人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有的打着饱嗝,用的在用牙签剔牙,有两个人喝得太多了,被人搀着,憋着嘴,看样子想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