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他伤心,他受不了她怎么这么笨,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是她不明白,还是她故意视而不见?
他以为她离开了云泽就不会再和云泽有什么牵扯,毕竟她很清楚德娴对云泽的爱,而且申正南为了那件事还专门找她了。可是她怎么还会去见云泽?一见面,除了云泽的话之外,她还能记得别人说过什么?
所以,他故意说出那句话,他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看待两个人的事,可她竟然不回答,竟然不回答他!
他已经在忍了,忍了好久了,终究还是忍不住,被自己给气倒了。气到了就睡觉,却根本睡不着。
生气了,文语菲,我真的生气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自己在这里痛苦,你却好像没事的人一样?
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
这么想着,费慕凡一下子掀开被子,气呼呼地往她的卧室走去。
文语菲啊文语菲,我难受的睡不着觉,你倒好,竟然呼呼大睡去了!
他看着她的睡脸,怒火噌噌地冒。
可是,睡着的那个人,怎么知道这些。
语菲睡得正香,一转身,手突然碰到了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
“死丫头,你发什么疯?”他大叫一声。
“你不是在你那边吗?怎么过来了?”她揉揉眼睛,问道。
他不说话,一只手已经伸到她的胸前,直接覆上她的柔软,大力地揉搓。
“啊,疼”她叫道。
他的舌缠绕着她的耳垂,一条腿压在她的腿上,用他那极尽魅惑的声音说道:“是不是等着我呢,嗯?”
“费慕凡”她叫道。
“死丫头,我不喜欢你再和他见面,听懂了没有?”他的热吻落在她的肌肤上,没有温柔却是惩罚。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低声道。
“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你不许看别的男人,不许对别的男人笑,不许单独和别的男人见面。”他的声线,因为情欲而改变了本来的走向。
“你太霸道了,费慕凡!”她推着他,却推不动。
“文语菲,我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就是这么霸道,你只能接受!”他哑声道,长腿分开她的腿,将自己的欲望埋在她那柔软火热之处。
“费慕凡,别,别这样”她恳求道。
他不回答,那灼热的硬物在她的那里上下摩擦,引得她一阵阵颤抖。
看着身下的人儿那酡红的双颊,那张着的小嘴,他再也忍不住了,却还是没有强行进入。
“今天,可以吗?”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需求,问道。
她难受地扭动着身体,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说话。
他低吼了一声,却还是忍着。
“这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咬,听见了没有?”他的长指滑过她的嘴唇,俯下身,舌头沿着她的唇线缓缓的画着。
“费慕凡,别,别这样”她闭着眼,违心地说。
“死丫头,不许再拒绝我!”他说着,用力一顶,将自己的欲望埋入她的深处。
他突如其来的到来,让她难以接受,仰起头,大叫了一声。
她的叫声被他牢牢地封住,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快速进攻,让她的意志一点点消失,整个人宛如浪花撞上礁石一般,碎了又整合,然后又碎了,又整合,如此不断循环,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沉沦在他强悍的占有之中。
狂风骤雨在海上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涛,一次又一次将他们席卷,直至最后完全被巨浪吞噬。
语菲趴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喘气,长长的发丝被汗浸湿,贴在她白嫩的脸颊上。
费慕凡凝视着她,此时的她依旧沉浸在方才癫狂的欢爱之中不能自拔,眼神依旧迷离。他忍不住再度亲了她的唇,轻声笑了。
她恼了,仰起脸盯着他,伸出拳头打在他的胸前。
“死丫头,你这是谋杀亲夫啊!”他笑道。
“亲你个头”她怒道。
生他的气干嘛,都怪自己没有原则,怪自己
“死丫头,过河拆桥!”他掐了下她的屁股,她尖叫一声。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她刚想要开口骂他,却再度被他吻住了,他的舌带着她的嬉戏,她想要咬住他,却根本没有机会,就被他给蛊惑了。
好恨这样的自己,没有原则,一点都不矜持,一点都没有抵抗力。她在心里骂着自己,可是她深深地知道了一点,自己根本是离不开他的,现在不仅是心理的依赖,就连身体都依赖着他了。
“文语菲,好好想想我们的事,好吗?”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他想要什么?和她结婚吗?结婚?她从来没想过。
事实上,她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因为她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云泽一个人,而云泽注定是不会属于她的。这么推理过来的话,她根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想象自己会嫁给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然而此刻,有个男人就这样跟她讲,而这个男人是和她发生过关系的人,是和她同居的人。
她总是在逃避这样的一个现实,不敢去面对自己和费慕凡的关系。按说,到了他们这个阶段,加上他们往昔的经历,要说他们不结婚,那简直就是笑谈了。可是为什么她总是想不到那里?
她仰起脸望着他,似乎要从他那里寻找到一丝答案。
而他误会了她,解释说:“哪怕你是丁皓楠的女儿,我”
她明白了,原来他是担心她有了那样一位有钱的父亲就会改变和他的相处,心里不禁一阵刺痛。
“费慕凡,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她低下头,静静地说。
他亲吻着她头顶的发丝,说:“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可是,我担心”
“丁皓楠是不是我父亲,和我没有关系。你也没必要担心什么。我是申家的私生女的时候,你不怕被人耻笑,现在那个人来认我,你也没必要怕什么。”她说。
他的心底难掩的狂喜,刚要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费慕凡,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只是这样低着头走,不知哪一天是个头,不知这样的路是不是绝路。”她静静地说。
“只有走过了才知道,现在这样瞎想,只不过是平添烦恼。”他搂住她,说。
“周四我爸爸的生日”她说。
此时,他也不计较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她的话意不明,却也已经给了他足够的答案。这样已经是成功了,不是吗?
“我们买什么送给他?”他问。
他说“我们”不是“你”也不是“我”。这让她的心头一阵甜蜜,却也有些羞涩。
“你的意见呢?”她问。
“我们明晚下班后去外面看看,说不定就有思路了。”他说。
她点头,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沉默不语。
他搂住她,闭上眼,鼻间全是她的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