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间小餐馆,如果不是自己亲自来品尝菜肴,光是看餐厅外的装饰,她哪里知道这里的菜色如此美味?
“我明天晚上要见个人,你陪我去一下,然后我带你去玩,呃,去菲利普岛看企鹅,怎么样?我想这是你的喜好吧!”他说。
她看着他,想了好久才问:“你找我来干什么?”
他险些把咽下去的酒又喷出来,很不悦地问道:“你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去死!”她也不高兴了,“你叫我来,又不说是为什么,我就不能问一下吗?”
他盯着她看了一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倒是问她“你最近在做什么”之类的,她哪里会把自己工作的事告诉他?把陪着婆婆做的事跟他讲了一遍。他听着只是点头。
雪越下越大,走出餐馆,他说“这样的雪,正适合去看企鹅”,她抬起头望着天空,叹道:“好像以前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形啊!”他握着她的手望着她。
“在美国的时候,圣诞假期去看你的时候,经常会有这样的天气。”她说。
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揽过她的身,低下头深深地吻着她。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也在思念他的缘故,她主动踮起脚让自己更加接近他。
雪花无声地落下,将他们紧紧包围。
过了好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望着对方时却感到那样的羞涩。
他只开了床头的一盏灯,如同在家里一样,那样温柔的灯光映照着她娴静的面容。
身上的遮挡在他的手下一层层剥去,她就如同一颗新生的珍珠一般,在这夜里闪着柔美的光芒,直叫他迷乱了双眼,也迷乱了心智。
“许诗媛”他亲吻着她的身,却是这样柔声唤着她的名字,从他们相处开始,他便是这样称呼她,从未改变。
“嗯?”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渴望正在身体里急速发酵,将她迷醉。
望着身下女子红润滚烫的身体,他只说“我想你”,便用行动替代了所有的语言。
那一刻,她睁着眼望着他,只想要将他记得更加清楚。
她没有用语言回答他,虽说没有等到他说“我爱你”,可是,“我想你”这三个字已经很接近爱了。因此,她感到幸福,感到满足,双手攀上他的肩,轻轻地咬了下去。他只是停了一刹那,接下来更加深入与她的结合,她却因身体里那个特殊位置被他顶到而痛得呼喊了出来。
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她在此时有多么迷人,比世上任何女子都要妩媚妖娆,他只想将这一切融入自己的心髓,深深铭记。
她趴在他的身上,秀发从肩上垂下来,随着她身体的起伏而飘动着,如同风中的雪花一般。她不会问他,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他是否有别的人,因为他今晚所有的行动已经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
很多心情,即便是不说,也是可以体会的,不是吗?
只等她精疲力竭趴在他的身上喘气之时,才问“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因为她想听他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尽管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可是,女性往往就是如此,明知对方会说什么,却还是期待着亲耳听到自己想要的。
他的手在她汗涔涔的背上来回,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心里偷偷笑了,却说:“想要你看看企鹅是不是和你一样好笑!”
她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方才的快意似乎瞬间被风吹散一般,失望地闭上眼。
原来,他所说的“我想你”指的是她的身体而已!
她爬起来,走下床,赤着双脚走向浴室,她想要把身上的汗水冲掉,希望自己的悲伤和无望的期待也可以一并被冲掉。
多年来,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此时也是同样!可是,她还天真地等待着他有一天可以抛却对她单纯的肉体的渴求,而正视她的灵魂,正视她对他的爱。
她反锁上门,坐在浴缸里环抱着冰冷的身体落泪。温暖的水从她的头顶喷下来,却丝毫无法让她的身体也温暖起来。
傻瓜的代价就是一次次痛彻心扉的失望!
他见她好一会都没有出来,也起身走去浴室,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他叹了口气,取出了钥匙打开门。
门开了的那刻,她抬起头盯着他。幸好有水流将她的泪水一并带走,没有让他发现,因为她不愿让他看到她那卑微的感情!
他打开灯,也坐到了水中,撩过她脸上被水粘着的头发,只说“水里面待太久,不好”。她别过脸,不愿看他。
他关掉了水,把她从水中抱了出来。
水滴滴落在地板上,他踩了过去,她却觉得那不是水,而是自己心中的血正在不停地滴,那样的痛!
可是,只要看着他,她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又开始将所有的裂痕缝补起来,一点点一丝丝。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难做到去恨他,即便是恨和怨,也会被满满的爱融化。最后,就只剩下爱了!
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这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一张脸,不管是梦境中还是现实中都无数次浮现在眼前的脸,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将自己的身体贴近他,轻声说“我也想你”!她深知,她想的并非只有他的身,还有他的心,她想的是他这个人!
“笨蛋!”他微笑着说道。
她笑着,主动将自己的唇迎上他,第一次吻他。
爱他,便足够!
这一夜,是几近癫狂的一夜,那挤压在心中的思念便用这最原始直接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切无须多言!
第二天,两人都破天荒地晚起了,一睁眼,看着对方只是笑。
她首先爬起来,可是全身好酸痛。为了不被他嘲笑,她咬着牙下了床,披上了睡衣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汪子轩,你看,太阳出来了!”她不知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兴奋。
昨晚下了厚厚的雪,现在阳光洒在雪地上,真是好美丽!
他对她这种突然发作的“神经病”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就是那种因为一点点特别的事儿尖叫半天的人。其实,他不知道,她只有在他面前是这样。
“我想去滑雪、滑雪,好不好?明天我们去滑雪!”她跳到床上,似乎身体的疼痛早就消失了一样。
“我们不是说要去看企鹅吗?”他枕着自己的胳膊望着她。
她有些失望地坐下了,说道:“那我还是想看企鹅!”
他无声地笑了,说道:“后天可以去滑雪嘛!”
她想起来自己还要回去上班,出来太久不好,就说“算了吧,我也就是说说,滑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