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声响,小血一只手成抓,噼里啪啦的闪出一道微弱的红色电光,有气无力的但总是将匕首弹飞了,险而又险的撞在墙上。
一击无功,顾宇果真想去追杀她们,可他爹阻拦道:“回来,先对付这个小子。一切等你奶儿醒了再说,再耽搁下去就不行了。”
顾宇咬牙怒视小血的背影,只好恨恨转身,冲到我身前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活这么些年头,除了我的女人还没一个男人这样打过我,我虽然浑身无力可输人不输阵,一口唾沫朝他啐去,可惜连动嘴的劲都没有,口水拉出一道丝落在自己身上,顾宇见我吐他更加愤怒,啪啪的大嘴巴子连着扇,扇的我晕乎乎的。
“小宇别闹了,先把他弄过来。”顾宇爹好像不能乱动,哪怕五个怪尸烧死都一直抓着人骨和木偶站在原地。此时我的血流了一大片,他满脸肉痛得好像浪费了宝贝。
顾宇揪着我的手臂向他拖去,没有几步门外又是一阵响动,刚跑去的小血居然扛着伊一又反了回来。
我们三个都盯着她,顾宇笑容阴森,三两步将我拖到他爹脚下。便转身去抓小血:“小娘们,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顾宇爹不再阻拦,他抓着我的手腕按在神婆口边,气若游丝仿佛随时会断气的神婆尝到鲜血的味道,就如快要渴死的花得到甘霖滋润,顿时变得生机蓬勃,贪婪的吮吸起来,我他吗有种奶孩子的感觉,全身麻麻的好像有微弱的电流穿过,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变态了,两腿哆嗦着感觉到阵阵快感。
神婆吸了血,眯成缝的双眼瞪得圆滚滚,但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依旧被一团死气笼罩。可顾宇爹抓着的木偶人却仿佛血色光芒,微微的艳红色诡异到极点。
与此同时顾宇也冷笑着走到小血身前。小血边叫边往后面退:“别过来,别过来!”
“嘿嘿!小娘们,是不是走不出去了?现在知道害怕了?如果你求饶,我肯定会好好的宠……”就在他经过门口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顾宇下意识回头,两道黄光照得他睁不开眼,顾宇抬手遮挡,下一秒却被一辆飞奔而来的汽车撞的飞起。
哗啦啦的一阵喧嚣又荡起阵阵浓烟,顾宇家大门轰然倒塌。碎砖与断木将车顶砸的凹陷,却万幸没有伤到车里的那人。
漫天灰尘中,车门打开,一身黑色皮衣的豆豆拉开车门从驾驶座上走出,她姿态高傲,动作潇洒,露出冰冷的双眸,嘴角挂着冷酷,下巴微扬,微微歪头又斜靠着车顶,像极了前来交易的女老大。
她笑嘻嘻的说:“大锤,我来的及时么?”
让她们找个地方藏起来,可她们偏是不听,还用极具破坏性的方式登场。
豆豆很有男人味的迈步走来,顾宇被撞得骨头断裂,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豆豆经过时狠狠的一个鞭腿,踢得他满口大牙崩飞,紧随其后的小血将伊一放在地上,路过时又踢了他脑袋一脚。
走到顾宇爹面前,小血冷冷的说:“放开他。”顾宇爹还没说话,小血就抬起脚用力的踩在神婆的瘦小胳膊上,一声尖啸的惨叫发出,绝不似人好像毒蛇被活活揪断的嘶鸣,顾宇爹双眼暴睁,不敢置信的看清了眼前的发生的惨剧后,也顾不上我和木偶人,挥舞着手臂要与豆豆和小血拼命。
没有五具怪尸和顾宇的保护,他只是行将就木的老头,豆豆摆出个弓步姿势,右腿蹬地,被纤细长腿如一支利箭撞在顾宇爹胸口,他顿时面皮涨红,跌退两步后坐在地上,暗红色的鲜血从嘴里咕咕往外冒。
看看要死不活的神婆,又看看地上的贡婆木偶,满意的点点头后蹲在我身边,白葱一般的玉指夹着我的鼻子说:“现在换我来保护你。”
到现在我都没从惊愕中回过神,一直以来豆豆给我的感觉都是乖巧懂事的,虽然是跆拳道黑带,但从来不忍心与谁为难,现在她给我的感觉则是多了几分霸气,冷漠。
张张嘴没有说话,豆豆将我扶起,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接过小血递来的纸巾擦去我脸上的血迹:“我们早就回来了,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破解顾宇家施的障眼法,小血说既然隐藏了位置就说明已经开始动手,我们很担心,小血怕你有什么危险,就自己冲了进来,我在外面守着车,等你们一出来就开溜!刚才小血出来说叫我过两分钟就猛踩油门开车撞进来。”
豆豆挑衅的望着我,她要有个尾巴一定已经翘天上去了,可我还是感到阵阵后怕,这一次是机缘巧合之下她们救了我,如果没这么巧,她们却是自投罗网,落进了顾宇这个大色魔的手里,不忍心扫她的兴。
“豆豆,谢谢你。”
“不用谢。”豆豆眯起眼笑,像是两道弯弯的月牙,我心中叹息,有种被火炙烤着心脏一般的感觉。
“小血,也谢谢你。”
“少主,你客气了。”
看着她俩微笑着,如今侥幸逃脱一死,我不得不面对刚才的问题,紧张的问小血:“我怎么感觉浑身无力,刚刚想变身都变不了。”
“对……对不起少主,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不将计就计,五具怪尸根本就不可能贪婪的吸食你的阳火,所以我就让伊一喂了你一颗独门秘药,来激发你的阳火。不过……不过这次以后,可能你要大半年才养得回来了。”小血的声音小得如蚊, 看得出来她十分内疚,可我知道这事怨不得她,若非他急中生智,我现在连命都没了。
“没事,我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去看看顾宇死了没有?”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顾宇不是人,是他爹如此说顾宇也没有反驳,可他摸怪尸时被内火旺盛的血沾染手掌后,直接撕扯掉一条胳膊。断茬处与人类的伤口没有区别,就连他被撞碎了浑身的骨头后,几根碎骨从皮肉里刺出来,我们依然没能看出这货究竟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