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不迭点头说:“要得,要得。”
接着,我们几个就直奔狗子家,身后总也跟着村口的那几个黑汉,都对我们虎视眈眈,看着就让人心里很不舒服,感觉他们会随时冲上来和我们干一架。
狗子家家门紧闭,喻警官吼了一嗓子,“狗子,出来!”
我真心想不通,电视里为什么警察抓犯人要把报警器放车顶上?这不就事先提醒犯人警察来了吗?若狗子真是凶手,喻警官这么一喊,估计也早跑了。
过了没多会儿,意料的是门却开了,狗子站在门口。喻警官也不跟他说话,直接就冲进屋去,对外面的那几个黑汉说:“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
我们七个人陆陆续续的也都跟着喻警官往屋后面走去,一阵难闻的牛粪味就飘了过来。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老五跟我走在后面,一进屋就突然向狗子扑过去,拳头往狗子面门招呼,一边打一边吼:“你特么是不是人,是不是人,老子杀了你!”
“住手!住手!”
“听见没有,叫你住手!”两个民警将老五拉开。
喻警官沉着脸指着门口说:“刚说的话就忘记了?你再是这样,自个回去!”
老五站起身来,朝狗子身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好意思,没忍住。”
我很奇怪的是狗子被老五揍了几拳,也不还手也不生气,还一脸嘚笑。
一进屋里,就感觉关系很昏暗,不知何时,我们面前已经站着一个人,满脸的麻子,就是上次被胖厨师追着看的那个叫神麻子的。
他阴测测的看着我说:“你娃胆肥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这家伙看着确实狠瘆人,但此刻我也不怕他,哼了一声说:“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参与加害周小雨,要不然我定绕不了你。”
我确实拿他没办法,但咱气势上不能怂。喻警官也没有理会我们的互相放狠话,带着三个民警朝后面走去,穿过一间小屋,就来到屋子的后门。这后面面积不大,搭了个简单的牛棚,养了两头牛。
狗子和神麻也跟了进来。牛棚是露天的,但里面却是很暗,牛粪味很浓,我扇了扇鼻子面前的空气,似乎效果不是很大。
喻警官抬手示意我们不要进去,我们也很识趣,怕一个不小心把证据给毁了就糟了。他们几个民警有模有样的戴着手套和口罩进去勘查了。
我们四个敌对的看着彼此,随时都准备干上一架,但这强弱对比实在太悬殊,让我有些胆怯。更糟的是这两个货竟然一点都不想杀人的样子,他俩老是冲着我和老五笑,是那种很阴森的笑。他们为何这般有恃无恐?难道说他们已经销毁了证据,还有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怕我们?反正我的心里很不安。
我们就这样互相瞪了半个多小时,而喻警官他们的勘查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仔仔细细的检查每一个地方。但是牛棚就那么点地方,走来走去,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这特么的,难不成真是我想的哪样?心里着急,左看右看,我也仔仔细细观察周围,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我知道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外面看,余光瞟见一个很不起眼的牛粪堆。
我走了过去,仔细查看,这时耳边传来狗子的声音:“咋子?”
“你管得着吗?”我一把推开他。
喻警官被我们的说话声打扰到,看了过来,狗子不敢再跟我呛,只是眼睛凶狠的瞪着我。
喻警官他们并没有检查到的。我想不能漏了,可能也没人像我这么无聊,我抓起立在一旁的锄头,去刨那堆牛粪。
你别说,还真让我刨出一点东西,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黑布被我刨了出来,我脑子里立刻产生了很多联想。
“喻队,你来看看。”我惊奇的叫出声来。
“怎么了?”喻警官向我走过来。
“你看,牛粪里面怎么会有布?”我指着那个牛粪堆说。
他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才看见我指的那块黑布。这时站在我身边的狗子,他脸色一阵白过一阵,眉头紧皱。
喻警官用镊子谨慎小心的夹起那块布,抽离粪堆,这时我也看清了,那黑布好像是一条内裤,而且是女式的。
当老五看到的这内裤的表情时,就知道,杀害周小雨的凶手就是狗子了。喻警官叫其他民警拍照,装袋。
“我草你妈比的!”就在警察取证的时候,老五已经发狂了,他大叫着扑向了狗子,狗子被他扑倒在地,老五骑在他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别打!别打”警察见状都赶了过来,拉开老五,控制住了狗子。
“押走!”喻警官一声命下,两民警便将狗子的手反扭背后,拷上手铐押了出去。
而这时,在一旁的神麻子,他依然是一脸邪笑,好像事不关己般,我也不想多看他一眼,跟着喻警官他们出去。
两民警将狗子押着走进后屋,就在进入前堂的门槛前,令人吃惊的是发生了。他们居然把狗子的手铐打了开来,独自往前面走去,也不继续押着狗子。两个人还边走边说:“昨天哪个队赢了?”
“你说的是利物浦对米兰?”
“当然了?就这最精彩。”
“特么的,今天有公干,老子昨晚没敢看。”
“我也是,看着看着就特么睡着了,只有今天回去看回播了。”
我们都愣住了,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喻警官也被他们两个弄得搞不清楚状况,愤怒的吼道:“1328,3927,你俩干什么?快点回来执行命令!”
但是他们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说着话:“哎哟,整天看个足球赛都看不成,累死了。”
“今晚去县上蒸个桑拿,蒸完舒舒服服的躺大厅里看。”
“那感情好,你请客哈!”
“妈的,上次我请,这次你请。”
“AA吧,我那婆娘又要买苹果了,哥们这段时间也恼火啊,过段时间请。”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门,直到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