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真怕被爷爷把自己给彻底雷焦雷糊了,而且老爷子才刚刚做完手术,也不适合太过cao心,所以张赫决定让爷爷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找时间和他好好沟通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
安眠穴位于颈部,处在翳风穴和风池穴的边线的中点线上,针灸直刺零点五到一点零寸,可镇静安神,帮助睡眠。
张赫不敢接话,只能转变话题,“爷爷,我再帮你针灸一次吧,这样你好的更快。”
“好,等我好了,就托人给你提亲去。”爷爷锲而不舍的说道。
张赫感觉浑身汗毛都被雷得竖了起来,他不敢接话,只能全力施展颤针,争取尽快让老爷子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再找机会将王净颜引荐给老爷子,并想办法将他一通到底的那根筋给扭过来。
针灸很快见效了,老爷子安心睡了过去。
重症监护室外,钱厅长终于也说够了,用力扬起了右手,用一句很有分量的话结束了这次采访。
“针灸麻醉,是江陵医学界的骄傲,是华夏医学界的骄傲,我相信,假以时日,这一重大研究成果必定会在医学界大放异彩。”
媒体团队终于散了,在钱厅长的带领下,回春堂一行终于有时间进入重症监护室了,张赫赶紧站起身,客气的说道,“钱厅长,谢谢。”
“张医生,你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支持民族医学的发展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张医生,既然你担心爷爷,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回去和同仁们商量商量,看给你什么样的奖励比较合适。”
“那就有劳钱厅长了。”
“这是你应得的,张医生,那我先走了,你照顾你爷爷吧。”
张赫准备起身相送,但何青却代劳了,“钱厅长,我送你。”
“好,我正好还有事要与何主任商量。“
……
钱厅长一走,李谦就忍不住问道,“小张,净颜那丫头呢?“
“我也不知道?”张赫无奈的说道。
“那丫头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爷爷醒了,她也不来看一眼。”李谦略带责怪和溺爱的说道。
不对,李叔叔这是话里有话,张赫敏锐的主意到了李叔叔的言外之意。
没人的时候,他都是说你爷爷,现在则直接改口说爷爷,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呢?很明显是说给顾八一听的,李叔叔一个大老爷们,啥时候也玩起这种小聪明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赫不禁有些头大了,算了,还是全都“赶走”吧,“李叔叔,小顾,你们也忙一整天了,都回去吧,我想单独和我爷爷呆一阵。”
张赫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了,简单的安慰几句张赫后,众人便纷纷退出了重症监护室。
回春堂的专家们今天心情都非常的好,他们从事了一辈子的中医,都没像今天这般风光过。虽然这风光来得名不副实,但又有谁会嫌弃自己声名远播呢?李谦的心情也很好,因为他终于洗脱了之前背负的那个恶名了。
这次,外界又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评价呢?李谦忍不住想道。
他这辈子没缺过钱,生活上也从没出现过任何困难,之所以会跑去当几十年的医生,完全是因为对这个职业的热爱。正因为如此,他才比任何人都舍不得脱下白大褂,也比任何人都更加在乎别人对他医道的评价。
终其一生,美誉无数,但临近退休时却背负上那么一个骂名,虽然后面官方给出了解释,但李谦对此却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因为他很清楚,老百姓对他的评价,是绝不会因为官方的几句解释而有所改变的。
这就是华夏的医患关系。你全心全意为病人做一百件好事,都抵消不了一次负面新闻带来的影响。
经过这一次的盛名洗刷,病人应该能忘记那次报道吧?
……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好,包括送走钱厅长的何青。于是,一群老家伙相约豪饮一顿去,顾八一婉拒了众人的邀请,沿着灯火阑珊的马路,在略显萧瑟的夜风中徜徉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净颜这小妞向来靠谱,今天怎么会弄出这种乌龙事件呢?不过也好,她不出现,哥暂时也就不用介绍了,以免刺激到认死理的爷爷。
爷爷睡得很香,心电监护仪上所有的生命指征也都很平稳,但张赫还是忍不住又给爷爷把了一次脉。
脉象平和,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而且爷爷的手脚也都小幅度移动过,看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偏瘫之类的后遗症。
放下心来,疲惫不堪的张赫也在不知不觉中趴在爷爷的病床边睡着了。
晚八点多的江陵,又进入了一个新的繁忙阶段,上了一天班的俊男靓女们都将自己打扮的比上班时还漂亮妩媚,准备开始她们夜幕下的狂欢。
王净颜也是其中一员,但她去的地方既不是喧嚣yin糜的夜场,也不是花钱如流水的高端商场,而是远在江陵三环开外的一个聚批发和零售为一体,汇集了来自海内外全国各地的高中低档鞋袜衣帽的服装集散市场。
王净颜在偌大的市场内已整整逛了两个小时,终于找到自己满意的衣装了。
待她回到省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时,张赫都已经从小憩中醒了过来,正无声的陪着他爷爷。
王净颜的脚步声很轻,但又岂能瞒过张赫的耳朵。扭过头,张赫差点就喷饭了,当然前提是他得正在吃饭。
于是,张赫没喷饭,而是差点喷鼻血了。
此时的王净颜,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村姑。
一身朴素而不粗俗的碎花外套,一件暖黄色没有任何图案单层毛衣,搭配着一条麻灰色耐脏的休闲裤,外加一双水蓝色的板鞋,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乡土韵味十足,让张赫仿佛看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家村庄。
篱笆小院,青石板铺就村中小路,路边有花有草,远处有山有水、有田园和竹林,流水潺潺,鸟鸣声声,深埋内心的童年记忆,居然被这莫名出现的村姑给勾出来了。
白净可人,唯美动人的村姑,让张赫双眼发直。
也许是女人美到极致后,都是致命的诱惑;又或者是张赫确实没见过这么美的村姑,所以他心动了,被这种另类的美给死死吸住了目光。
不知道是因为那次情迷意乱的推倒后的羞涩,还是因为丑媳妇即将要见公婆的紧张,在张赫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王净颜白净细腻的俏脸悄然浮上了一抹淡淡的嫣红。
人们常说,男人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张赫觉得自己还是功劳甚大的。因为王净颜的皮肤居然在一瞬间变得比平时好了很多。
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美得让人无法形容,所谓的秋水芙蓉盈盈伊人,大抵就是用来形容这种曼妙女子的吧?张赫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了两个自认为比较适合的形容词。
王净颜用这另类的制服诱惑,彻底俘获了张赫的“芳心。”
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又是如此的用心良苦、细致入微。为了能让爷爷满意,居然不惜换下更适合她的身份和地位的高档服饰,甚至连耳钉都摘了下来,只为能给爷爷留下一个满意的第一印象。
在当今这个女权主意盛行,是个女人都把自己当成公主的年代,这种女人已经比大熊猫的数量还少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张赫大步走了过去,霸道而又温柔的将王净颜搂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