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回来了,您脸。”怎么这么红,血言见祁天惜终于回来了马上迎上去说道。想着有默默地将头低下,“这两人属下已经捆了起来丢到东边荒废的柴房里了,还请主子移步。”
祁天惜见血言的反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心中暗骂道:流氓!
“很好带路吧。”祁天惜的语气倒还平静,血言本以为会惹怒自家主子,听她这样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主子请跟我来。”说着将默默地走到前方引路,“这两个人里是不是有祁天怜。”祁天惜的心情平静了许多轻声问道。
“是,根据下属判断,另一个人是礼部尚书的嫡次女。”血言恭敬地回答道,想来主子是已经接受侯爷了自己提起那位夫人应该没事吧。祁天惜愣了愣,那个小女孩跟着自己干嘛?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一路无话。
‘吱’的一声柴房的门被血言推开,她静静地守在门口,祁天惜悠然的走了进去,废弃的柴房透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祁天惜从腰间拔出一只银针拿起晕在地上半边脸贴着肮脏地面的祁天怜的手将针扎入她的中指。“嘶,你这是干什么?”躺在地上的祁天怜立马醒了过来,祁天惜捉着她向自己挥来的手将她的两只手紧紧地钳住。
她力气虽然比谢丞乾小比这个只会装腔作势的祁天怜可是大多了,“这句话该是我问吧!”祁天惜狠狠地问。
“放开我。”祁天怜发现抓住她的是祁天惜心中的恐惧便小了一半,“我和你谈谈。”
祁天惜捏着她纤细的手腕,想着医书上说的方法,默默地找着什么,祁天怜见她不说话心想这个人不过是比自己快了一步,否则三皇子怎么能看上她这样一个容貌尽毁的人,“我就不计较你把我弄,啊!”一阵强烈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祁天惜轻笑一声说:“对不起啊,我第一次卸人手腕手法有些生疏。”话音刚落只听又是‘卡蹦’一声“啊!”祁天惜看着她的表情就觉得恶心,“好了,现在对称了”祁天惜笑得甜蜜像是刚才她不是在卸人骨头而只是玩玩具。
“你,你敢。”祁天怜忍着痛喊道,祁天惜不耐烦地将她往地上一丢说道:“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就将你的手指头的关节一个个的卸下来。”祁天惜冷冷地看着她。
“不知道三殿下看到你这副模样,还会不会被你迷惑。”她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脑后还一抽一抽的疼。
三殿下,云逸侯那家伙我什么样子他没见过。
“爹爹已经同意你去告诉三殿下若是娶你,便要娶我作侧室这点事你能做到吧。”想不到祁天惜竟然和自己看中了同一个男人,就凭他手中的四十万岭南大军和在漠北大营的影响力,他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祁天惜这人没有别的好处就是地盘意识特别强,而刚才这位祁天怜恰恰碰到了她的逆鳞,“我从不和死人浪费口舌。”说完猛地打了她脖颈一下,她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便晕了过去。祁天惜默默地蹲下将她的两只手安好。
祁天惜对着另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子说道:“都听到了,你大可以说出去但是我建议你等个一个月看看祁天怜是什么下场,因为你要是不听话那就也是你的下场。”说着祁天惜伸手摸了下小女孩光滑的脸,祁天惜清晰的看到她身子微微的一抖。
祁天惜慢慢地走出去对着血言冷声吩咐道:“把她们丢到湖里去。”贺府家丁会去救她们的。说完祁天惜整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服缓步走了回去,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回到了大堂。
“表妹你回来了,正好贺灵希那家伙缠着我要见你真是的。”见祁天惜回来了贺嘉渊连忙迎了上去说道。
祁天惜在这回来的路上心情已是平静了下来,她温柔地说:“我倒是挺喜欢表弟的。”
“你可别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尾巴得翘上天去。”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就在祁天惜要说些什么只看到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他边跑便喊道。
贺嘉渊本来晴空万里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什么不好了,大喜的日子你触什么霉头!”那小厮跪倒在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少爷,不好了,有两位小姐掉湖里了快跟我去看看吧少爷!”他这一喊不要紧全堂的人都听到了,“怜儿呢?”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随后一群的女眷都开始检查女儿是否在身边。
“表哥,我们先去看看吧。”贺嘉渊听到自家表妹冷静的声音心里不禁也镇定了几分,连忙说道:“行,我们快走。”要是在贺家出了人命那就不好了。两人快步到了小湖旁边只见两位小姐正在岸上瑟瑟发抖倒是生龙活虎的,贺嘉渊不禁松了一口气。但她们现在衣服上都沾了水紧紧贴在婀娜的少女身上,贺嘉渊连忙回过身去。
两人见祁天惜来了都恨不得扑上来,可是因她们穿的都是纱衣现在几乎是透明的,更何况他们还是被小厮抱上来的!
“你们快都下去。”祁天惜说道,“这两位小姐都是我救上来的。”
“别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你把我们弄成这样的。”祁天怜狠狠地说,祁天惜从心里摇摇头,看来祁天怜还没认识到现在的形势。
祁天惜摊了摊手说:“我的好姐姐凡是都是讲凭证的。你们红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祁天怜刚想反驳就听到贺嘉渊厉声说道:“请祁大小姐不要再诬陷我表妹,表妹好心想维护你们的名誉你们何苦如此!”祁天怜一愣贺嘉渊还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她一下子竟接受不了。
“你快过来挡住我们。”另一位看到有人向这里走来连对祁天惜的恐惧都忘了,她可不想就这样出现在别人面前,她的清誉就毁了。
祁天惜到真不想真的整死那个小姑娘毕竟她又没做什么。祁天惜默默地走到她们跟前尽量遮住她们,祁天怜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但看到来的人群不禁又收敛住了。“这是是怎么了我的怜儿。”祁天惜那位姨娘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说道“是不是有人害你。”声音之大令赶来的人都听到了,很快这里就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
只见祁天怜支支吾吾小心地看了眼祁天惜,这明摆的是想说是这位贺家新近医女害得她又不敢说的样子。“刚刚表妹一直和我这个师父在一起讨论《肘后备急方》是她将二人救起的。”这个祁天怜当他贺嘉渊是死的吗?竟敢在贺家的地盘撒野,想起当年自己竟然还心悦这个女子就觉得恶心。
众人看着这祁天惜衣服没有半点湿处便明白这是想保护两位小姐,祁天惜看着朗声为她作证的贺嘉渊不禁有些感动,自己有的是办法,可是有家人保护的感觉也挺好的,祁天惜配合着低下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低头的刹那冷冷的瞪了眼礼部尚书的女儿,她的周身一阵发憷抱着她的母亲轻声问道:“你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对吧?”肯定是这个祁天惜做的妖,但有贺嘉渊护着她也不能说什么。
“是我们自己掉进去的,岸边湿滑我们不小心的。”她大声地说道,现在保住自己要紧,一看便知祁天惜身边有武功高强的帮手她可不想死。“你?!”祁天怜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好了竟然真相就是如此两位小姐又安然无恙大家还是散了吧。”听到消息赶来的贺玉彦挤到人群中高声说道。
众人见无热闹可看刚想离去就听周星耀从人群中高声喊道:“贺家公子说与表妹谈论《肘后备急方》,请恕小人孤陋寡闻,这部书的名字我倒是耳生的很。贺嘉渊从心里骂道:你这兔崽子怎么哪里都有你!
这能被贺家邀请的一半是权贵,他们自然是不在乎什么医书了,今个他们已经看了热闹很是满足,另一半可就是杏林世家,家藏得医书差不了很多,这突然冒出一本他们连听都没听过的书,他们怎能放过?
“虽然时机不对,但周贤侄既然提起这件事了,我们周家偶然得的一本医书,愿在一个月内将它送到给位同仁手中。”贺玉彦笑得洪亮,这听的人心中更是开怀一位老太医更是挤上前来说道:“高风亮节,说的贺家呀!老朽惭愧。”周星耀本来还高兴拆了贺嘉渊的台,现在见贺家受到赞扬更是不顺心了。而那两个落水的小姐倒是几乎无人理会了。
闹闹哄哄这拜师礼终于算是结束了,天色渐渐黑了。祁天惜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紫雨刚要迎上来伺候她梳洗就听祁天惜说:“我这一天不在房里,这小白还不知道跟草药们玩成什么样了。”说着从一堆草中抓出了一只正在蠕动的生物,果不其然正是已经从小白猫变成小灰猫的小白。“喵喵。”她无辜地叫着似乎不理解祁天惜为什么要抓她。
“把她先洗了。”祁天惜将猫丢给紫雨便兀自走进房间,她缓缓地坐到木椅上唤道:“血言。”一个身影马上出现在她面前。祁天惜轻声问道:“在这京城最为令人发指的纨绔子弟是谁?”
“赐焕侯的嫡出二公子。”血言有些疑惑主子为什么要问这个。
祁天惜用手托着腮扫了血言一眼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我那个庶姐挺缺男人的,不如我送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