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讥讽一笑,对着雪儿就是一阵数落。

“有没有熏到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也不过是许飞拓的陪睡不是吗?难道你这肮脏的身份就不让别人恶心吗?”雪儿双眸充满凉意,话语讽刺。

她言清想要留住许飞拓何必在她这儿下功夫呢?她该找的是许飞拓。

“你!你个贱女人,即使我现在不是拓的妻子,但是我和拓的关系人尽皆知,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想要爬上拓的床,你就不觉得你恶心吗?”

言清精致的妆容瞬间扭曲,要不是她挡在她和拓的中间,说不定,现在的她早已经和拓结婚了。

“原来你派了眼线跟着许飞拓了呀,啧啧,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是怎么样。”雪儿轻蔑一笑,清秀精致的小脸充满了厌弃,“我爬上许飞拓的床也是他抱着我去的,可是你言清呢,你就是怀孕了还不是一样,人家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不愿和言清再继续争执,雪儿转身准备离开。

言清看着雪儿准备离开,拿起刚才放着的红酒朝雪儿的身上泼去:“贱人,我让你得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了孩子,还流掉了。”

言清看着雪儿狼狈的样子,发狠的狂笑。

“你……你真是神经病!言清,我不想针对你,因为你怀了身孕,我不愿意让你的孩子看到你这么丑陋的一面。”

红酒在雪儿的礼服上蔓延开来,鲜红的,像极了鲜血。

“我是神经病,那就让神经病再告诉你。你的孩子是我杀死的。”言清扭曲的脸缓缓的说出真相。

“什么?”雪儿呆住,是她杀的?

所以,言清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没有流掉?也知道她和祁海要去那间餐厅?还有那辆车……

“那年,我知道你怀孕了,也知道拓让你去流产。但是祁海帮了你,所以你的孩子没有流掉。”言清如恶魔一般看着雪儿,继续说,“所以,我本来是打算告诉许飞拓的,但是我想,那不如让我来。因为我准备要的,是你和孩子的命,没有想到,那次车祸没有把你撞死。只带走了你肚子里的孽种。”

“是你?原来是你……我就说,所以是你?”雪儿听到真相,身子不停的颤抖,眼前的这个女人,原来早就想要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性命。

“呵呵,方雪儿,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再拿个录音机啊,把这段话录下来啊。”言清狰狞的脸让雪儿疯狂了。

“我要杀了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雪儿朝言清扑过去,她要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雪儿的眼中血红,一巴掌打到了言清脸上,正欲把她推到的时候,一大堆媒体记者冲了进来。

‘咔擦咔擦’这些记者迅速拍下照片。

而身下,只不过被雪儿扇了一巴掌的女人一直在喊:“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呵果然是言清,果然心狠手辣有心计。

上次她摔下楼的消息被压了下来,这次她就蓄势待发,安排了这么多记者在这儿蹲着。

果然演的一手好戏!

随后跟来了一大批人,整个宴会都开不下去了。她知道,言清是想毁了她,这事儿一出,即使她拿下了今年的巴黎‘最佳设计师’,谁还敢和她这样的设计师合作。

随后,东道主许飞拓也走了进来。看着方雪儿把言清按在地上,而言清的嘴里一直喊着‘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

俊脸铁青,伸手把雪儿扯开:“你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许总,不必你提醒。”雪儿不客气的回呛,眼前的这个男人当初也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对不起,各位,打扰了你们。我现在就离开。”

随后,越过许飞拓,看着在地上歇斯底里的言清,只是冷冷一句:“言清,你记着,来日放长。”

雪儿就这么穿着礼服走出了会场。

头发凌乱,眸子鲜红,身上的礼服被言清被红酒泼脏了,鲜红的像是血液……

这样的雪儿走在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许飞拓追了出来,脱下外套就挂在雪儿的肩上,扯住雪儿的手臂:“我送你回去。”

“不劳烦你,许总。”丢掉许飞拓的外套,雪儿没有甩开许飞拓的手,大步离去。

“不要不可理喻。”俊脸铁青,硬生生的再次扯会雪儿,随即看到她眸子的鲜红,许飞拓愣住了。

她哭了?

“不可理喻的是你,许飞拓,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何必还要再来缠着我,一年前你对我避之不及,怎么,现在的你,已经厌倦了那些名媛,喜欢上了寒酸的我?”雪儿冷冷的嘲讽,语气急促激烈,不给许飞拓留一丝余地,“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有的是深仇大恨,我没有时间,陪你大少爷玩游戏。”

说完,雪儿扬长而去,只剩下许飞拓一人。

雪儿游走在冷冷的长街,风吹过她沾满红酒的礼服,忽然有点冷……

她方雪儿到底哪儿对不起这些人了?

为什么她们要一再的逼她?

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路边可爱的孩子们,不时的发出嬉闹声。雪儿的心一阵动容,她的孩子如果还在的话,现在也该有快一岁了吧,或许聪明的话,应该会走路,会叫妈妈了。

是她太爱许飞拓了,才让言清伤害了她的孩子……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好好保护你。

沿着街雪儿一直走着,街边的行人不时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仿佛她是被抓住的小三,被原配暴揍了一顿。

一直走到湖边,发现这儿有凳子,雪儿也累了,便坐下了。

这样的她,很狼狈呵

爸爸妈妈,雪儿想你们了,也只有你们,才会保护我,不伤害我。

望黑漆漆的湖面,像是一只猛兽要吞噬着她,她也想跟着爸爸一起去,但是她的孩子,爸爸的死,她要好好活着,她要报仇。

“姑娘,你为何这么伤心?”一个年逾七十的老爷爷,坐在了雪儿身边的石凳上,手上还握着一个实木青龙图案的拐杖。

“爷爷,你好。”侧过脸,看着这个器宇不凡的爷爷,虽然他老了,但是举手投足都是见过世面的沉稳。

没来得及擦掉眼角的泪和脸上的斑斑泪痕,雪儿悲痛道:“我……我失去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