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性格有些胆小,往henry旁边缩了缩,看着这个帅气的叔叔,依旧还是小声说道,“我叫肖乐颜。”
乐颜,欢乐的容颜。
肖央央取名简单粗暴,着实没想太多,此时陆桑听着,心底有些疑惑。
韦东树说他查探的消息里,小女孩是肖央央和别的男人生的,可她叫肖乐颜,为什么要跟着妈妈姓?
不管如何,孩子还是很可爱的,特别是和肖央央长得很像,陆桑轻轻的摸了摸她头,又大力的撸了撸henry的头发,“我是陆叔叔,和你们一起等妈妈吧,说不定等下会有好消息。”
好消息是什么?自然是肖央央不会离开,还会好好照顾他爵哥了。
的确,肖央央安抚好霍严爵后,就出了门,漂亮精致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想不通的愁眉不展,而是心思敞亮,眼神坚定。
人对未来有方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她蹲在地上,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亲了亲,面对henry迟疑的询问,她点了点头,“嗯,妈妈不走了,henry是不是很高兴?”
“高兴!”henry拍了拍手,拽住乐乐,激动道,“爸爸真厉害,说服了妈妈,以后我照顾妹妹,妈妈你照顾爸爸吧。”
肖央央沉默了,方才霍严爵说了什么话么?分明都是她在说呀。
不过能让henry安心倒是挺好的。
肖央央又和两小孩说了几句话,起身看向站在原地等待的陆桑,托付似的语气,“陆先生,您能把henry和乐乐带去病房,看着阿爵吗?我想我需要去检查一下。”
后面那句话有些自嘲。
陆桑自然是答应,担心的问了一句,“你哪里受伤了?”
“腿。”肖央央伸了伸腿,没多大重视,“没事,就是崴脚了吧,也不痛,我还是想去看看。”
再三说明自己只是去看腿,henry和乐乐才放过她,乖乖进了病房。
肖央央去挂了骨科,等待期间和盛楚楚打电话,此时的盛楚楚已经在去公司的车上,听见肖央央问她的事,蹙眉直言。
“这场车祸肯定不是普通车祸,方北去查了,等他消息就行,只是我有个猜测,心底很不安,如果是真的……”她顿了一下,不忍,“是我对不起你们。”
盛楚楚怀疑是那个薛雨晴做的,蓄意报复,当初她扇她那几巴掌的事,私底下倒是处理好了,可难保那种脑子不正常的人不会心生怨恨,从而做出这种过分的事。
她将当日停车场遇见薛雨晴的事和肖央央说了,肖央央闻言沉默许久,语气也有几分愧疚,“我太小看她了,之前她也威胁过我,只是我没想到,能做出这种事来……”
到底事情还没确定,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肖央央再和盛楚楚说了几句,就进去检查。
结果也确实是轻微崴脚,没什么大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肖央央都在医院照顾霍严爵,他的伤势在一日一日的变好,能说话了,头部拆掉白纱布,只后背和胳膊上的烧伤还要养着。
henry和乐乐每晚被盛楚楚带回就近的公寓里住,早上再送到医院来,一家人在一个病房,肖央央陪他们玩玩具,欢声笑语,霍严爵就嘴角带着笑意看,时不时还能隔空指导几句。
若是不玩玩具,肖央央就会捧着英文原版书给他们读。
可以说,这是从相见以来,最为安静的一段生活了。
霍严爵不在,方北和韦东树陆桑等人一起处理公司内外的事,关于车祸这件事得到的准确结果就比较晚。
这天,肖央央正在给三人读故事,方北忽然面带焦急走近,语气直白,“霍总,肖小姐,车祸的事我查清楚了,是薛雨晴买凶杀人,她现在已经进了监狱,司法那边没问题,不过……霍总出事的消息,霍文琦小姐知道了……”
前者不是重点,毕竟几个当事人心底都有所准备,得到准确的消息只是落个心安。
而霍文琦……
这三年来,她和霍严爵之间的争执越来越大,野心昭然若揭,想要取代霍严爵在帝都的地位和势力,知道他受伤,必定会搞出一些什么事来。
出事来已经快一个月,有些事,确实瞒不住。
霍严爵和肖央央都在沉默,不懂生意大事的henry皱眉打破瓶颈,“我不喜欢那个姑姑。”
几个大人看向他,其中还有妈妈,henry怕妈妈认为他不懂礼貌,极有道理的解释,“她总是说我是野孩子,不是爸爸的……”
霍严爵和肖央央神色俱是一变,眼底出现深思,肖央央走过来抱了抱他,“不要多想,你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乐乐也是,咱们不听别人的。”
henry重重点头,当然,他才不听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话。
霍严爵声音低沉,吩咐方北,“你把乐乐和henry带出去。”
三人出去后,病房内只剩下霍严爵和肖央央,显然,他有话想说,可肖央央摸不着头脑。
她坐在床边,霍严爵下意识的就将她手握住,眼神直接盯着她,语气沉沉,当中带着一丝不明显的苦涩。
“央央,出事那天我去找你们,其实是有事想和你解释,挽回你的心,一起回帝都,结果……虽然当中阴差阳错,但想和你解释的事,现在我还是要说清楚。”
肖央央看着他,心以不同寻常的速度直跳,总觉得霍严爵的解释会是什么让她固有想法遭受巨大改变的话。
“央央,慕慕是我记事以来就认识的妹妹,我把她当未来的伴侣,她死后,我萎靡了一阵,慕如玉的出现让我逃脱困境,但她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巨坑,我们早已没任何关系。”
霍严爵轻轻掐紧了一下她的手,深邃的双眸内眼神坚定,“央央,遇见你以来,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你于我而言,是阳光,是空气,不可或缺,我从未想过会如此重视一个人,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把你当替身,你是独一无二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放手的那个女人。”
他用他的行为,证明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