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霍严爵眼眸沉沉,盯着肖央央双眸里的光芒就像是要把肖央央给吞吃入腹一般,危险凛冽,浑身都泛着邪肆,狷狂的气息,让人感觉异常的忐忑。

肖央央硬着头皮,:“如果您没有事的话,霍总……”

“有事。”霍严爵言语坚定,站起身,直直朝肖央央走来,他身上气势逼人,凛冽得很,压得肖央央怔怔看着他,没回过神来,就见霍严爵已然坐在她身边,性感的薄唇微张。

“都说女人都喜欢帅的,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呃。

肖央央眨了眨眼,屁股往后挪了挪:“肯定是那人不够帅。”

瞧着霍严爵神色不好看,似乎要往越来越黑的方面去,肖央央连忙补了句:“其实不一定是帅,女人还是要看心意的,心意到了,再丑都喜欢,万一心意没到,可能,再帅都不会喜欢的。”

霍严爵面色微松,眼底又闪现一抹几不可见期待,“那你所谓的心意到是什么意思?”

肖央央毫不犹豫的说出一个字:“帅!”

霍严爵:“……”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帅?

呵!

霍严爵瞳孔隐隐收缩,幽深无底的眼眸寒气森森,眉宇之间满是凛冽,那种威压之气,让肖央央心底颤颤的。

她不敢乱说话,只沉默着离霍严爵又远了一些。

她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微垂,挡住眸底的万千思绪,霍严爵看着她这模样,心底一股郁结之气涌上,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调转过头,两人双目对视。

霍严爵声音又薄又冷,压制着隐忍的怒气:“你在躲什么?我不觉得我说得不够明白。”

表达感情,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女人于她的特殊而言,他也明白。

霍严爵的身份那么尊贵,一路顺风顺水过来,如何能受得了女人对他这样?

所以有些话才是不得不先吐为快。

可一向在他面前嬉皮笑脸的肖央央此时却很平静,垂眸思考了一瞬,倏然开口。

“不是躲,是有自知之明,先不说霍总和我之间的交易,就说先前我曾经听见你和家姐说的那些话,那个慕慕,你觉得我能轻易相信你吗?”

肖央央注意到,自己提到慕慕,霍严爵握着她双肩的手就越发紧了,脸色难看得不行,更吓人的,是他额头青筋爆出,怒到极致。

这个慕慕,是能够戳他心窝子的女人吧?

肖央央掐了掐手心,脸上倒是洋溢着一抹笑容:“霍总另有所爱,就不要拿我来开玩笑,虽然同是盛家的女儿,但我生性缺爱,容易把假的当真的,也容易栽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

……

深夜,青蔷薇会馆。

皮天云接到经理电话,叫上另一个好友韦东树就赶了过来,到达他们几兄弟专用的包厢,看见了那正一杯酒一杯酒往嘴里灌的霍严爵。

他随意的姿态坐在那里,手里拽着酒瓶,挽起袖子,露出修长手臂,却无形中多了几分痞气。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吓得不轻。

这是发生啥事儿了,居然他们一向隐忍克制不喝酒的阿爵都喝成这样了。

皮天云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冲着韦东树挑挑眉,比划着唇语:忌日。

这么一说,韦东树就知道了,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开始劝人。

“阿爵,怎的喝这么多?以往也没这么想嫂子啊,这会儿是怎么了?”

韦东树也拿过他酒:“方北不是说上次哥你看上一个女人吗?为了给你腾时间撩妹,最近我们可都没打扰你啊,怎么?不成事啊……”

“闭嘴!”霍严爵压低声音叱了一声,又夺过韦东树手里的瓶子,语气森然:“不要说话,要喝一起喝。”

得,这是心里真的有事了。

皮天云和韦东树对视一眼,也不含糊,一人拿着一酒瓶就开始倒酒喝,边喝,还边吐槽。

“哥啊,你最近可是过得好了,你知道吗?我这边那个大项目又被抢了,亏了钱,老爷子在骂呢,我真是有口难言,有家难回啊!”

“阿爵,我家也一团乱了,你知道我那个混账老子啊,把他私生子给接家里来了,妈卖批气得我奶都快晕过去了,活到快入土了还冒出来个儿子,可不得气啊,我这不也多了个二叔……”

霍严爵:“……”

看两人这样,霍严爵干脆放下酒瓶,坐在一边,喝不下去酒了,闭着眼。

脑海里出现肖央央最后说那话时无悲也无喜的神色,霍严爵心像是被火烧似的疼,当场就夺门而出,来了这里。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皮天云和韦东树见劝住了霍严爵,于是也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问话:“哥,不会真是因为慕慕吧?她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慕慕是他哥家里订的娃娃亲,青梅竹马,十岁以前,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本该门当户对,结两姓之好,可一场意外,慕慕去世了,自此,霍严爵就变了。

每年慕慕忌日的那一天,霍严爵心情都要沉闷很久,这一次,指不定也是因为慕慕的事。

可也太反常了些,所以事情应该不知是如此简单才对。

此刻,霍严爵眼底闪过一丝疲惫,整个人周身的气势越发凛冽了些。

皮天云察觉不对劲,悄声:“哥,不是因为慕慕吧?”

霍严爵瞧他一眼,那一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寒气,刺得人真是心头一个激灵,他连忙摆手:“我不该问的,哥你乐意说就说,不乐意就别说。”

“不是因为她。”霍严爵终于出声,言语也再直白不过。

和慕慕的确感情很深,甚至于他记事起到十岁都是和她在一起,但十岁后,年岁渐长,以往的那些事都忘得差不多了,每年慕慕的忌日,他心头酸胀,到底不会喝酒。

毕竟一杯倒,可今天不知如何,许是心里有事,他始终清醒着。

肖央央那个女人,才是导致所有一切的因果。

霍严爵心如明镜,面上到底不肯承认,只闷了声,继续喝酒。

皮天云和韦东树对视一眼,心头都明白了。

这怕……是在方北说的那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