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裴若若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刺了一针,她疲乏的松开了门把手,转身离开。
他,还是有他的世界,而她,对他的世界高攀不起!
回到卧室后,她头疼欲裂,似乎有些东西压在胸口,深呼吸想让那些气闷的感觉缓解,但是没有效果,反而每次深呼吸呼吸都他身上那种淡淡玫瑰香,她更加难受。
他会和她离婚,回到帝都和另一个女人举行婚礼吧?!
只是胡乱想一下,她的眼睛就变得湿润,心疼的无法呼吸。
这时,听见脚步声,她用袖子擦掉自己的眼泪,躲进被子里。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来越乱。
霍夜寒推门进入卧室,向往洗手间洗手,但是看着被子里凸起的地方,他诧异的顿住脚步。
“蠢女人,没有洗澡就往床上爬,下来!”他霸道的命令。
裴若若瘪了瘪嘴,可恶的洁癖,她掀开被子,不看他一眼,去衣橱拿了睡衣去洗澡。
可是霍夜寒是多么敏锐的目光,睿智的眸子扫了眼她还挂着泪痕的脸,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扣在衣橱面前。
“你是水做的吗,怎么又哭了?”他搂住她的腰,戴着手套的手指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痕,可是他越擦越多,他急躁的把手中的手套脱了,微凉的掌心捧着她脸,想要看清她的表情。
可是裴若若不想自己的狼狈的样子被他发现,转脸不看他,这让霍夜寒更加不悦,强硬的掐着她的下颚。
“怎么了,女人,谁是让你不开心?”他逼问。
裴若若抿唇,还是扭头不想和他说话。让她不开心的人,除了眼前的提问者,还能有谁?但是这样的话,她是说不出口。
下颚被他捏住,她无奈只能正面面对他。
“说话!”他暴躁。
“我要睡觉了!”她回答。
“……”这个女人虽然说话了,可是这个回答不是他想要的。
“霍夜寒,你捏疼我了。你不是让我没有洗澡不许上-床吗?我现在去洗澡!”她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去让他放开。
可是听见她的话,他没有半点松懈,而是剑眉紧拧,心中烦躁,一双寒眸紧紧盯着她。
“蠢女人,你别糊弄我,你有什么心思怎么不说出来?”他无奈的询问。
她的心思若不说来,他一定猜不到。之前两人吵架,她差点变成植物人,这件事如一根刺一样长在他的心里。
“我现在只想洗澡睡觉,霍夜寒,你放开!”裴若若发现,他越是这么询问,她心里更加恼火。
他口中说着只会有她这一位妻子,回到帝都却还是和另一女人举行婚礼。
难道他真的以为她蠢,所以把她傻瓜一样耍吗?
“霍夜寒,还是你已经厌倦了我,觉得我没有资格躺在你的床上!”无法让他放开手,裴若若气恼,口无遮拦。
说出这句话,看着男人脸色发黑,她都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女人,你又发什么神经?”霍夜寒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管她洗没洗澡,直接把她推到在床上,寒眸死死地盯着她。
“蠢女人,为什么一遇到一件小事,你就想着我会有别的女人?”霍夜寒这也是被逼急了,咬着牙表明态度,“养你这一只野猫就够我累的,我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女人。”
裴若若冷笑一声,她自然是不想他会有别的女人,但是现实就是他那么优秀,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纵然是他不去找女人,也会有无数的女人往他身上扑。
他也许不喜欢那些女人,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花点钱把那些女人养起来,当把她玩腻了,转身去找别的女人呢?
霍夜寒看着她冷笑的嘴角,虎口掐着她的脖子,真想就这么掐下去,真是气死他了。
该死的蠢女人,怎么就那么倔强呢!
“裴若若,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以后还敢胡思乱想,看我不好好收拾呢!”他拧着剑眉,心中别扭,他做事向来是不屑于对任何解释,可是遇见这个脑洞大的女人,他只能认栽!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如你的父亲和邵文涛那个人渣一样,有了自己的妻子,还会去找其他女人。蠢女人,我明确地告诉你。
这种事情,不可能在我霍夜寒的世界发生。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霍夜寒这一辈子只会养你这一只野猫,其他的女人有多好都和我霍夜寒无关!
你若是还想着逃走,我绝对不会同意!”每一个字都是落地有声,他已经把他的心放在她手心。
虽然语气张狂又霸道,但,霍夜寒心中却有些紧张。
对,紧张,真是难以想象,他霍夜寒也会有紧张的时刻。
可是自从这个女人闯入他的时间,他把之前一切不可思,甚至不可能的事情统统都做了一遍。
听见男人的表白,裴若若呆愣的盯着他,脑海里乱成一团,一时无法回应他。
心中纠结,他说这段话是为了掩饰他的心虚,还是真的如他所说,他一辈子只会要她一个人?
她多么希望是后一种,可是他刚刚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清楚,回了帝都就会举行婚礼。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她不知道?
还是说,他的婚礼,可她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必要知道呢?!
“蠢女人,怎么不说话?”霍夜寒拧眉,脸色阴寒。该说的他都说了,可是这个女人是什么表情,怀疑还是厌恶?
“霍夜寒,我真的很想睡觉。”她回答。
“……”霍夜寒虎口收紧,真的很想狠心把她掐死,可是他的手指刚接触到她白皙如玉的脖子,他就舍不得再用力了。
他恼怒的把她提起来,丢出卧室,俊脸布满寒霜。
“既然是野猫,就该睡你的地毯!”砰地一声,霍夜寒恼火的关门。
“……”
裴若若愤怒,摸着摔疼了的屁-股站起来,刚想说他凭什么把她赶出来,可是站起来的动作太猛,她脑海一片空白,有了一秒短暂的晕眩感。
扶着墙壁站稳,她眼前恍惚的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
似乎以前也有一个男孩,气得想要发疯的时候也把她赶出房间。可是,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呢?
掐着眉心,想去仔细想想,可是越想头越疼得厉害。
“可恶的霍夜寒,把我赶出来,我就不回来了!”她气哼哼的在对着卧室的门说道,转身去了肖茗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