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那么多。”薄勋打断她的思绪,“你现在好好在这里养胎,不能再参与这些事。”
“你把我绑回来是让我养胎的?我看到你根本没办法好好养胎。”
“容纤语!”
男人忍无可忍的一声怒吼,换做是别人在面前,恐怕是怕的不行,但是在容纤语这只是身体一抖手指一僵,她的潜意识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认定薄勋是不会伤害她的人。
所以会有些害怕,但却更有恃无恐:“我说的是实话。”
“很好,那就别养胎。”男人铁青着脸,望着她的小腹显然是真的生气。
“你天天臭着一张脸没事还爱说些话堵我,换成正常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你居然让我在这种情况下养胎?”
容纤语说这段话,有一半是事实薄勋的脸色一沉下来的确太吓人。
至于另外一半,是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联系。
外界都认为他是要娶容纤梦的,就算她怀孕了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能逃还是得逃。
“我尝试改。”
可,就在这四个字从男人薄唇中挤出来后。
她信誓旦旦想走的心,没了当初那份不顾一切。
“你别开玩笑了,我饿死了。”
容纤语把话题给错开。
“……”
男人忽得伸长手臂扣住她的下巴,凝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几瞬后,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红.唇,半眯眼的探索着她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缓缓向着她的锁骨处滑落,紧接着一路往下……
最后停在她的小腹上。
他长的让女人都嫉妒的睫毛抖了抖,声音略有沙哑的开口:“我不放心别人照顾你,留下来。”
他说,叫她留下来。
容纤语一下红了眼眶。
“我自己照顾了自己这么久,也不差这么几个月。”
她拒绝了。
连容纤语自己都在讶异,她到底是哪来的胆量和倔劲,居然把薄勋给拒绝了。
男人冷沉着脸,凝着她的视线都变得犹如冰点,她低下头不再去看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僵硬着把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从他的身体上移开。
指尖无意识的触碰到他的一阵炙热,容纤语的指尖不禁颤.抖了一下。
她抬头,正对男人那双深邃写满不悦的眸子。
“你每天都很忙,真的不需要再抽时间来照顾我,找个保姆不是更好吗?”她轻咳了一声。
“所以?”
“……”
哪还有什么所以?容纤语摇了摇头。
“知道了。”
薄勋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抬手夹菜继续吃饭,容纤语侧头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是除了他淡漠用餐的样子,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明明挺好吃的糖醋小白,如今却如同嚼蜡一般。
她不由得将筷子握的更紧了几分,这样的沉默有些让人压抑。
到最后不管吃什么,都已经吃不出味道来,容纤语放下筷子说了句“我吃饱了”便匆匆的走回房间。
坐在餐桌前有一筷没一筷吃着菜的男人,也淡淡的放下筷子,将视线转去盯着女人离去的背影,视线如墨般粘稠深邃好似一潭深渊中的毒沼。
……
翌日。
容纤语一起床首先跑去超市买了牙膏和牙刷之类的东西,为了避免再一次发生像之前那样的尴尬,她把能想到自己需要用的东西几乎都买了一遍。
一回去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冲着她做鬼脸的许晓。
“晓晓。”她放下东西,略有些惊喜的到她身边坐下。
“嫂子啊嫂子,我马上一个要结婚的人,居然被老大派过来守护你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加班费什么的?”许晓亲亲热热的搂住她的脖子,开玩笑似的嘟起嘴。
是他吗?
容纤语愣了愣,转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个当加班费吧。”
“哇,嫂子,你这是转性了嘛?居然会注定亲我。”许晓故作夸张的做了个鬼脸,然后扑在她怀里不想动弹。
这幅样子让她不禁想到,前不久刚结婚的薄矢良,一想到那个像是小动物般的女孩儿,再加上身边这个,视线不禁变得尤为温柔。
她轻揉了揉许晓的发丝,几分惆怅:“可是晓晓,这一次我还是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跟老大和好了呢。”许晓一下子就把头给杵了起来。
面对她的质问,容纤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想了个蹩脚的理由:“因为我要去医院照顾一个失忆的朋友。”
许晓正想要说话,大门却突然打开。
一身军装满头大汗的薄勋走进屋。
他大汗淋漓的样子,给原本就很硬朗的五官凭空增添了一份阳刚之气,狭长的眸子轻眯,仿佛是丛林中带有利爪的霸王一般。
可偏偏,他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尽道不完的矜贵。
容纤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移不开,就连许晓都下意识的去看自家老大敞开领子下的性.感锁骨。
“你去照顾谁?”
就在两人的视线无法自拔的时候,男人讥讽的开腔,一步步的走向容纤语。
一手将她拉了起来,另一手将她横抱起:“不如先照顾一下我?”
“什,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拉进了浴室。
身后的许晓眨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舔了舔嘴唇,正在她想起身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楚烈居然跟薄勋一起来了,她的脚步戛然而止。
硬生生停在了那。
在玩手机的楚烈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看见是她一惊,可是很快的,他就重新垂下头,像是那抹震惊从未出现在眼里一般,垂下头继续看手机。
“你让开。”她推他。
“……许晓,你存心的?”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是又怎么样?”她冷笑。
几曾何时,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居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楚烈不松手也不让她走,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可当他垂下头看见她手指上的戒指的时候,什么火都没了。
他表归淡的松开手,见身子让开:“小姐,你随意。”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连姓氏都没有,好像两人今天是初次见面一样。
“楚烈,你非要这样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