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勋的身形越发的逼近她,长臂直锁住她小小的范围,他的唇离她的耳蜗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只要他往前一点点,就能够碰到她。
身体越渐僵硬,哪怕是想要躲开都已经做不到了。
“看来,我让你伤过心?”
“薄首长多虑了,而且我在很早之前也说过,现在的我……”
她很想倔强一点说出不爱他的话来,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唐突的往下掉。
他可是说了,她可以误会他喜欢她的啊,她还怎么把他往外推?
容纤语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非常丑陋,不仅哭着而且还胡乱的吃醋,只不过是白御提了一下容纤梦,她就像是失了控的野兽一样。
这样的她,一定很丑。
“容小姐我想你忘记了,从一开始我在乎的,就不是你或她,而是记忆里的人。”
“我没有忘。”她哽咽着抬手擦眼泪。
“既然你没忘,还吃什么醋?”
“什么?”
“我记忆里的人,是谁?”
可不就是她。@^^$
容纤语彻底变傻了,眼泪也忘记去擦,话也忘记去回,白御那边的情报也没有去盯,只是有些蠢萌的望着薄勋那双狭长深邃的双眸。
他的眼睛中,像是有漩涡。
不断拉着她往下坠。
“是我。”隔了很久,她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是你。”!$*!
他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指尖顺着她下颚的轮廓分开,捧起了她的脸。
那一瞬间,他吸走了她仅存的氧气,原本抬着她下巴的手,也往下落到了她的腰肢上。
掌心似是带电一样,击的她浑身无力,软软的靠进了他的怀中。
容纤语只觉得自己的头不受控制的犯晕,原本还流淌着的眼泪滑落进嘴中,明明是苦涩的滋味,可是到后来却只剩下些许甜腻。
如果说婚姻和爱情,都不过是游戏一场的话。
那她,已经丢了所有铠甲。
即便她无比清晰的知道,薄勋根本没有那么喜欢她。
“我,我要去帮白御看地图了。”等他稍给她一点空间之后,容纤语就迫不及待的拿起耳机,不断深呼吸把视线转到屏幕上。
薄勋抬手,用拇指的指尖摩挲了一下嘴唇。
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似乎,还很不错吃。
“白御,我已经接受了文件。”
在暧昧的气氛消退之后,她慢慢的进入了工作状态,一丝不苟的开始做汇总报告,一条又一条逻辑清晰而又缜密。
就连薄勋这个经常挑刺的人,也找不到她语言上的漏洞。
转瞬,一个小时便过。
白御也终于找到了Rark在国内的基地。
一个庞大的海岛。
不仅是他,就算是熟悉国内地理的薄勋也没想到,在这种不知名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大片未命名的大岛屿在。
“白御你先别着急,就你现在站着的位置的南边往前三百米,就有一个防御塔,这种防御它不具备攻击,但是是一种探测性的,暂时先别靠近。”容纤语没有时间陷在惊讶里,她得不断结合周围的东西,给白御提供最恰当的意见。
“如果有极迅速的消音武器,在第一时间打中会如何?”
“你可以试试看,附近的四周都设有这样的防御塔,恐怕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之一了。”
白御听闻这话,果断没有犹豫,从枪袋中掏出那把通体纯白的枪,给它装上来自默的电池之后,枪口处竟是隐隐约约有光亮盘旋。
这是点亮太大导致的外泄结果。
“这要怎么办?”白御一看这情况,并没有立刻开腔,“默,你来看看。”
“这应该是正常的状态,我跟你之前都没看过强大的武器和电池匹配之后的效果,所以一切都只是数据和猜测,但是理论上来说,没关系。”
屏幕这次的容纤语,听见默的声音,瞬间摒住了呼吸。
在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白御,你身边的那个人……”
“他应该和你见过,放心。”
她松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如果默这个人是没有问题的话,那唯一值得在意的,就只有关于那些血迹,还有她的噩梦为什么会那么真实了。
不过很显然,现在这个时间点并不是想这些的好时候。
那边的白御已经开了枪。
细微的超音速声,犹如蚊子音一般,在成功的击中防御塔之后,竟是直接吸取了里面的电,而后在一瞬间爆炸。
原本想偷偷摸摸潜入的计划失败,白御当机立断的冲着四边都开了枪。
霎那间,火光四起。
在里仓内。
乔薇听见这两声响心中一惊,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她冲到窗户边,果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和相思的痛,打破了窗户跌跌撞撞走去。
外面是漫天火花,极高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
可她,却很倔强。
“白御……”她喃喃唤他。
正打算开第五枪的白御,听见了低声叫他名字的细微音调,下意识的停住了手,紧接着在他举枪方向的不远处,那魂牵梦绕的女人,竟自己走了出来。
她身上不脏,也没有再添新伤,走路有些颠簸,但好在还算正常。
“乔薇。”
他下意识的开口,语气温柔的令人诧异。
容纤语不由得笑起来。
这种下意识的温柔,还真是让人感同身受。
“白御,你不该来找我的。”她跌跌撞撞的到他面前,最终冲进他怀中,“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再需要我了,我就擅自离开了,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你的账,回去我会好好跟你算,告诉我,他有没有欺负你?”白御猴急的检查者她身上的伤。
好在,除了一些已经结疤的伤以外,她身上没有再添其他的负担,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用力的好似要捏碎她的肉和骨头,将她强硬的圈入体内。
乔薇鼻尖泛红泛酸,有太多的话想要对面前的这个人说,可是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像是被人擒住了咽喉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白御没理会她多变的情绪,很固执的抓着她的手:“这几天,你过的怎么样?”
她摇头:“这些天里,他一直要我……要我服侍他。”
同样都是男人,这个“服侍”代表的意思,白御自然明白的很,紧拥着她的双手在一瞬间握紧,双目中炸裂的火光,在一瞬间甚是可以吞灭四周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