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挠她痒吗?乔薇连忙往后躲了一步,可是白御的速度要比她快的多,还没等她躲的动作起,就已经把她擒在了手中。
乔薇是真的非常怕痒,连忙投降:“我说,我说!是你哥哥……你哥哥知道了薄的事情之后,想要我对你下手了。”
“所以你就大老远的过来?是要来杀我?”他勾起她的下巴,另一指在她下巴尖儿的部分摸索着。
她……当然不是了!
可是为什么要跑过来,连自己都没有个答案,只知道想要见到他,非常非常想要拥抱他,乔薇站在原地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对于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问题,她本能的选择逃避。
白御笑意渐浓:“不是来杀我的,就是你想我了?”
“嗯,有点。”她乖乖点头。
“有点?”
“不是,我非常想!”
这话一出口,乔薇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断,你说你说大实话之前,能不能修饰一下?指不准这会儿白御会觉得你幼稚呢!
刚在心里诽谤着自己的操之过急,下一秒白御的吻就迎面而上,带着唇被啃咬的丝丝痛楚,她的睫毛上下闪动了一下,瞳孔清澈的似是初生小鹿一般。
如果这眼睛,能够藏的下任何秘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真诚。
白御看着她的双眼,心内一片安定。
她有师傅,他也有教导者。
而以眼睛看人,便是他的教导者告诉他的第一法则,什么都会骗人但是眼睛不会,他望着有些紧张忐忑的她,微微一笑,闭上眼用力加深这个吻。
他也想她,而且是想到快要发疯的地步。
……
维修好的高铁中。
容纤语一个人靠着窗户而坐,她总觉得自己想了很多东西,可一转身,换了一处地方再盯着,又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时而脑子空,时而脑子乱。
就连薄勋坐到了她身边,都没有察觉到,视线很执着的盯着某处动也不动。
“你的歌,唱的不错。”
“啊?谢谢。”她回神来,冲着他扯开了嘴角,只是那笑太礼貌性。
他眸光一冷:“你在躲我?”
“我没有,只是在想别的事情。”
她说着,原本想再把薄的事情提出来,稍稍开导他一下,毕竟那人是他弟弟,现在的他应该很不好受才对,只是,一想到在另一边的京都,可能姐姐已经回到了家中……
这种事似乎轮不到自己来做?
唇还没动,话就已经收回了口中。
她的沉默让身侧的男人极其的不爽,长指扳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将她转到正对着自己的地方。
瞧瞧这小人小巧红润的唇,挺立的鼻子和像是画中晕开般的双眼,多么撩人?只是那瞳里似有若无的一抹幽光,却是像深夜里的月光,叫人琢磨不透。
薄勋松开了手:“你唱那首歌,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为了你?我为我自己解释,为什么会是为了你?”她略带好笑的回应。
果然。
如果是之前的他,怕是会信了她这种自作聪明的笨话吧?那时的他,到底是对她有多么不关心,才会相信原本一眼就能看透的事物是虚假的?
例如她的性格,例如……她与他的孩子。
男人的视线略带烧灼往下,容纤语知道他是在看自己的腹部,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直到如今她还是对他那些威胁的话,保持着非常强的警惕心。
“我不会动他。”他原本想要扬起讥讽的笑,在半途僵硬,变得一声不可闻的叹息。
“对不起,可能我对你没有那种信任了。”她依旧是带着礼貌性的玩笑,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这种轻松自在压的他无法喘息。
“你不再欠我什么,所以……”
“所以,我们也应该没有瓜葛了吧?如果你真的很在意,那我可以答应你,把孩子……打掉。”她费尽力气说出一整段话后,眨了眨眼。
半垂下眼帘遮掩住的眸光中,有一抹破碎的光,像是三月末最后盛开的一朵桃花,被雨水打湿坠入进泥土里的瞬间,绝望的,只剩下漆黑的沼泽。
薄勋双拳紧握,表层的皮肤上青筋格外明显:“容纤语,我不是在通知你什么,而是在命令你,你不再欠我什么,别再做自作聪明的事!”
“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我不顺你的心,你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哪怕是留在身边虐待我也无所谓,可是我现在顺了你的意,为什么还不满意?”她该是声声控诉的,她该的。
可,一整段话,怎么就只剩下淡漠了?
这时的他,才真正意识到,原先自己的淡漠在无形当中给了多少人不明不白的伤害,这份来自所关注人的淡漠,是可以逼退一切理智,可以逼疯所有冷静的人!
他转身,那双手眼看着就要往她脖子去,容纤语看着他的动作,唇角向上扬了一下闭上了眼。
她是在讥讽他吧?
薄勋也不知自己的力气去了哪,原本朝向她的手,一点点往下降,极其清冷的笑出一个冷哼的音符,低音性.感的嗓漫出“很好”二字,转身便走。
在她的想法里,他的一切保护不过就是折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直到他走下了高铁,站在熙熙攘攘的军人群中,才抬起手由额头往下,摸了一把脸。
从什么时候,他对她的一切囚禁,变成了不可控的保护和占有?
是从知道她怀的孩子是陆沉的?
是知道她的性格并非那么糟糕?
是……
太多了。
“诶,首长,您可算出来了,我们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都啊?其实我们是打算最好晚上那么一两天,毕竟那什么……夜染才刚跑掉,说不定会埋伏我们。”
“过了夜走吧。”
“是!”
军人的一段询问,打乱了他的思绪,薄勋的手指上移到太阳穴处揉按了一下,送她回京都的医院检查之后,他得抽出时间去广西。
分开一段时间,好好的冷静。
不论结果,但求无愧于心。
一人,坐在进出高铁的扶梯左右的位置,安放在稍高处方便远眺的长椅上,他的军服很随意的放在那,单手拉开顺便买来啤酒的环儿,晶莹的液体泛出来了些,顺着喉结一路往下,没入锁骨分明肌肉壮硕的神秘地带中。
路过的一位女军医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飞奔起千万只动物,好不容易才按捺住那份蓬勃,压低了头跑走。
顺便捂了一下鼻子。
这老大太帅,怪不得她们这些当手下的无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