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难怪人家要跑(1/1)

“容纤语,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厌恶极了她这幅美好的样子,轮廓冷峻的面部线条,因为皱眉与不悦的神色,变得愈发冷沉。

她顿了顿手指,在看他不见的地方苦笑了一下:“你说呢?到了现在,你还认为我会害你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呵。”他冷笑。

她没害过他,那其他人又如何?容纤梦呢?到底是不是她?男人一下挥手,将她推开,容纤语猝不及防的往后一仰,头狠狠撞在沙发的扶手上。

眼中一下充溢满了泪水,可她并没有放任那咸涩的泪往下。

轻轻揉了揉额角发红的那块,撑着身体重新怕起来:“你为什么突然生气?”

“我……”薄勋原本想把推测的话说出口,但是一回头只见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傻傻的坐在那揉着额头连哭都不会。

所有的话一下都僵在嘴角。

是他一开始就在对她生气吧?去见律师,又被陆沉接走,最后他说离婚的时候她还无所谓的样子,所以他对她一直在生气。

这气,来的无缘无故。

“把房间打扫干净,别让我看见一根头发。”他僵硬的留下一句话后,拿着文件和放在书桌抽屉中的印章长扬而去。

容纤语刚想提醒他身上有伤口,可是他人已经不见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爬起来。

原本想走去浴室里打扫,可是头却突然眩晕了起来,抬手撑着墙壁,还是抵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到了最后她失力的倒在了地上。

腿根触及到冰冷的此状,下意识的缩卷了一下,单手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紧接着重重的靠着门框倒下。

“薄勋……”

一直占据眼眶的眼泪,这下才往下掉落,眼前一片漆黑。

……

薄勋离开了别墅之后驱车去了军区,将命令一条条发布出去之后,将自己的印章和“那位”派人给的文印,都放进了保险箱中。

他刚输完密码,戴着口罩与眼镜的白御,便从外闯了进来。

他的手臂和暴露出来的锁骨上,有多处伤痕,显然之前是被什么人追击了。

“别把你的血弄在我地毯上。”放好东西的男人转身,一手扭动着自己手腕处的纽扣,闲庭信步带走到他面前。

白御撇了撇嘴,一低头看见他办公室里,也换上了纯黑色的地毯,不由得吐槽了一句:“你说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喜欢黑色,也不嫌压抑?”

“你该去问德国人。”

“这跟德国人有什么关系?”他不以为然。

“冷沉的色调,与极其深邃的勾色,俗称德式风格。”薄勋回应问题的时候,字正腔圆好似教科书般那么准确。

随着他说话时脱衣的动作,白御看见了他肩背上骇人的伤口:“你,你这是去剿极端组织了?”

“没有。”

“那就是老爷子打的。”

“嗯。”

白御哒吧了一下嘴皮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余晏发了短信,这里可有两个伤员。就在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薄勋脑海中闪出的却是容纤语的模样。

几分烦躁的抬手,捏了捏眉心:“你的伤?”

“哟,难得薄大首长还知道关心我啊,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回应白御的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最后他搞的没有台阶下,很是郁闷:“喂,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

“说不说?”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可怜的白御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手臂上挨了一枪子弹,这次的事,也不知道是被谁提前知道了,害得我全军覆没先不说,还弄了一身伤!”

“乔薇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会是那女人。”

白御斩金截铁说完之后,薄勋“嗯”了一声没再开口,恰好余晏带着几个助手赶过来,两人分开接受治疗,他望着闭目养神的薄勋,心却闷的很。

难不成真的是乔薇?

因为他伤势比薄勋重的多,所以余晏人在他这边处理子弹,看见他情绪不对打趣的开口;“白帝,你该不会是失恋了吧?这一脸欲求不满的,要不要我给你开点药?”

“什么药?”白御防备的看着他。

“当然能够让女人臣服于你的药了,这招我百试百灵。”余晏说这句话的时候,虽是调侃自己与他居多,但是眼神中,明显有不同的色彩。

“我……我去?对你的那女人,就是用这种方法?难怪人家要跑。”白御哒吧了一下嘴皮子,以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余晏耸了耸肩膀:“能背叛你的人,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对待她,她都会背叛你。”

所有人同时沉默。

薄勋脑海中那女人的模样越来越清晰,还有她的头撞到沙发把手上的模样,她会疼吧?他还让她打扫房间,她会不舒服吧?

“够了,我有事先走。”他起身,将身后余晏的助理推开,拿气自己的外套穿在身上。

有些伤口处理了还没做包扎,衣服一穿膈的生疼。

“诶,你身上的伤!”白御想叫住他。

“行了,别叫了,人家家里可是有人在的,哪需要我这些人帮他处理伤?”余晏似笑非笑的开了口,“那个女人挺不错的。”

“切,别人不知道你跟我还不清楚?楚家那小子,当时为了帮他追那什么容纤梦花了多少力气?结果人家倒好,转头娶了容纤语,而且我调查过了车子的确是出了问题,但是,是谁动的有点暧.昧。”白御说着也挥手让身后的人离开,“你们都走吧,这里有老余一个够了。”

“是。”

等到人都走尽之后。

余晏才笑着调侃:“我这些人连你的真容都见过,居然还有他们不能听的东西?”

“我怀疑,容纤语和‘那位’有关系,军区恐怕已经容不下我白御。”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在三年前‘那位’曾经托人找到过我一次,让我是在适当的时机离开薄勋,以保护他和未来他们要扶持的特工,不受任何危险。”白御意味深长的将最后六个字,咬的极其暧.昧不清。

能混迹到风生水起的人,有哪个是白痴?余晏也只是愣了一下,温柔的勾起嘴角,俯身在白御耳廓呼出几个字。

再抬头时,两人相视一笑。

他说,军区已经变成战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