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承恩才下朝,赶巧不巧的被战志明堵个正着。

这些天战志明有家归不得,思来想去只得厚着脸皮寻到战承恩。

自从战九灵离开京都,顾家连连受挫,碍于各国使者都在京都,君天元也就没动顾家。

战志明和顾家同气连枝,自然受了不小影响,如今被皇帝开了刀,没收所有财产,归公国库,这其中门道自然不用多说。

顾家自顾不暇,当然袖手旁观,为皇室卖命,就得做好横尸千里的准备!

这不见战承恩重掌兵权,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就想着攀着那点血亲的情分,求上门来。

战承恩不傻,这个二儿子德性偏颇,拒之门外多次,却在这被堵。

“爹、你救救儿子吧!求你了爹!”战志明泪水纵横,哭求着。

百官云集,瞧着战志明抱着大将军小腿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指指点点自然少不了。

战承恩一恼,踹了一脚,怒道:“你不要脸,老子还想留着这张老脸!”

“儿子错了,求爹看在父子情分上,帮儿子在陛下面前说说情吧!儿子一定为陛下誓死效力!”战志明就是活成狗样的人。

战承恩看他这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恨只恨他得失心太重!

恨他当初走得太干净利落!

恨他和卖国旧事牵扯太多!

更恨他此刻低入尘埃的一脸溅样!

“你自诩饱读诗书,全读进狗肚子里去了?”战承恩当胸给他一脚,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道,“你丈着文人那点酸腐,在府中做的下些下作事都忘记了?”

“你弃文从商,风声水起的时候,可曾想过你祖宗是谁?你爹是谁?”

“爹、救救儿子!儿子年岁大了,再抗不住这次风浪……”战志明嚎丧似的。

战承恩更加瞧不上眼,哼了一身,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天高任鸟飞,海深任鱼驰,你我父子早已缘尽,老子只有两个儿子,一死一残,孙儿孙女皆为皇上效力奔走,你好自为知!”

不是战承恩心狠,的确是战志明当初做得太绝!

尤其是如今局势微妙,战承恩可不想多生事端。

若非有人怂恿,以战志明的秉性,怎会连清傲都舍了求到自己这?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战承恩一扯缰绳,飞奔离开,溅起一路灰尘,将狼狈的战志明淹没。

尘埃落定,战志明缓缓站起,脸上哪还有半点难过的样子,拍拍衣上尘土,在人群种穿梭离去!

公孙逸尽收眼底,一个指令就让人尾随战志明而去。

战承恩气闷呼呼的回到府,越想越是火大,怎么自己养的儿子,活成那般鸟样?

“臭丫头,臭丫头,生气!老爷子生气!”小白毛胡乱叫嚷,嘴衔在环上扑腾腾着。

似在说:臭丫头,老爷子生气了!

战承恩心火顿时卸了大半,想这白毛畜生都能通晓人性,还知道告诉孙女自己生气了,怎么就养了个不成器的儿子?

“小东西,九儿远在千里之外,你瞎叫唤她也听不见吶,白费力气!”战承恩给它投食。

珍惜这只雀儿,完全是因为是小九送来讨自己欢心的,战承恩一想起一双孙辈又宽慰不少。

“白费力气!白费力气!”小白毛怪叫着,却小心的接过战承恩手里的小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