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战九灵睡意全无,满脑子全是坐在公孙逸腿上那一瞬的触感……

“夫人,奴给你准备了新衣。”谢云环领着两个伺女进来。

战九灵回神,瞧了一眼,问,“不是才准备了这季新衣吗?”

杏儿一笑后脚跟进来嘻嘻一笑:“夫人果然是心疼银子,这要是圣子知道了,指不定夸咱夫人是个贤惠的人儿!”

战九灵瞪她一眼,瞧她吐舌逃到一旁才作罢,“越发没大没小,再聒舌把你打发了出去,还能收几个银子。”

杏儿不止一次听战九灵说这话,当不得真,记得第一次听这话哭求得稀里哗啦的,如今可是越发皮性了。

“宫中传来皇后口谕,夫人不在郡主府,奴自作主张准备了。”谢云环牵了一套娄云绸子的中衣让战九灵试试,这几年战九灵几乎是一年一变,谢云环都没十分把握尺寸。

战九灵‘哦’了一声,对中衣十分满意,娄云的绸缎并不名贵,胜在十分柔软贴身,还是战宇达从漠北走脚商人那里寻来,中原并不常见,贵族更不削用此普通面料,偏生战九灵特别喜好。

“皇后娘娘说宫中紫薇开得繁茂,景致好极了,所以传了口谕让大臣的夫人带着嫡系女子进宫赏花。”谢云环在战九灵衣襟前做了一个记号,面上带着喜色,忽而叹笑,“果然夫人的衣襟又要放一些。”

杏儿瞧过去,战九灵胸前挺拔,自己还长夫人几岁,为何没有如此雄伟?

“怎么?不比不知道,一比下一跳?”战九灵对着杏儿挤眉弄眼满嘴戏谑。

杏儿恨不得早个地缝钻进去……

谢云环掩嘴轻笑,“夫人可别打趣杏儿了,你说吃什么补什么,那丫头私下可没少学着喝牛乳!”

屋内笑声不断,杏儿尿遁走了。

“那奴就让凤宝楼赶制去?”平日战九灵的衣物都是谢云环亲自准备,这次进宫可不敢炫技,交于凤宝楼最恰当不过。

战九灵点点头,记得那凤宝楼的甲姓公子好像还挺好说话,索性让谢云环定下四季衣裳,每季五套,反正暂时想在京城住下,隐约觉得太平日子到头了。

见战九灵倒床不语,谢云环默默退下。

若真如神棍说的那样,这老皇帝怕是又做上了一统山河的美梦,帝王梦,百姓祸!

还有那皇后,要嫡系女子进宫赏花?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着想着,嗅到一股子熟悉的药草之香,翻身睡去。

公孙逸弹指挥间灭了屋内灯烛,独坐一旁,瞧着那背心对着自己的身影,直到见她呼吸均匀才悄悄离去。

战九灵睁开眼,知他走了,这才落心睡踏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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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圣子送上拜帖?”战承恩捋胡问身边的人。

“听闻圣子昨日到的京城,日落后就送来拜帖,说是明天就过来拜见。”

战承恩心头舒畅,“嗯,还算这小子懂事,比那臭丫头懂事!”

“咱们郡主也很懂事,只是玩心重了些。”老管家宽慰道。

战承恩一摆手,“那丫头跟匹烈马似的,但愿这小子能降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