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说出事情的真相(1/1)

那晚的人会不会是她,那苏清雅呢?明明苏清雅才是那个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件事都没有想通,叶以深已经看到了站在客厅的那个女人,穿着浅灰色的风衣,长发束在脑后,她的神色很淡,眼底却闪动着莫名的兴奋。

“叶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夏薇薇淡笑着说。

“这个耳坠你哪里来的?”叶以深直接了当的问。

夏薇薇不慌不忙的说,“这个耳坠是我的。”

“不可能!”叶以深脱口而出。

“我的就是我的,有什么不可能?”夏薇薇冷笑,原来就算是叶以深这么精明的男人,也有被女人骗的团团转的时侯。

人都是先入为主,既然他认定了苏清雅是那晚的女人,自然会向着她说话,“这不是苏清雅的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夏薇薇哈哈一笑,“叶先生,我倒想问问,我的东西怎么会变成苏清雅的?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耳坠是你的?”叶以深严肃的问。

夏薇薇用手指在空中慢慢的写了个“X”,然后笑着问,“叶先生你知道为什么这个耳坠的造型是X吗?”

叶以深沉默不语,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夏薇薇慢悠悠的说,“因为……这是我的姓氏,夏,X,明白了吗?”

叶以深突然恍然大悟,原来X是这个意思……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那晚的女人就是她,否则,苏清雅又是谁?

“那你的另一只耳坠呢?”叶以深按下心中的震惊问。

“丢了。”夏薇薇极为爽快的说。

“在哪里丢的,为什么丢了?”叶以深急问。

夏薇薇一笑,“这个叶先生应该很清楚。”

叶以深愣住,“我怎么会知道?”

“8月26日晚上下大雨,在尚德路,你被人下了药,刚好一个女孩路过,你把她拽进了车里,事情过去了三个多月,叶先生忘了?”夏薇薇说的很淡然,但是叶以深却听得脸色大变,她的时间和地点完全一致,而且……连自己当时是什么状态都知道。

“你……你……你是说,你是那个女孩?”叶以深结巴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

“没错,我就是那个女孩,当时我的耳坠不小心落在了你的车里。”夏薇薇说的极为坦然。

来之前夏薇薇也是做足了功课,她多方打听才知道,夏晴天被关了禁闭,只能待在三楼的卧室不得出门,夏薇薇这才急忙忙过来,她就是要躲开夏晴天,不然一切就完了。

当然,她也想到了苏清雅,担心她被揭穿真面目后一怒之下把自己也拆穿了,但万一她不说呢?听说她和夏晴天闹得非常不好,她怎么会看到夏晴天过的好呢?

夏薇薇就是要赌苏清雅这一把,输了她没有任何损失,但是赢了,她就赢了全部。

叶以深大脑一片空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会是那个女孩呢?

“若是叶先生不肯相信……耳坠还我,就当我没有来过,我今天不过就是想确定一下,夺走我第一次的男人是不是你,现在我有答案了。”夏薇薇伸出手掌,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为了今天,她做了很多心里建设,真正面对叶以深的时侯,她还是忍不住双腿发软。

眼前这人可是叶以深啊,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整个夏家消失的男人。

叶以深被她的态度弄糊涂了,忙说,“你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说完拿着那只耳坠急匆匆上楼。

夏薇薇望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丝胜利在望的笑容。

另一只耳坠安静的放在书房的一个抽屉里,叶以深拿出来仔细比对了一番,真的是一模一样,他名下就有多家珠宝商行,对珠宝也颇有研究,这一对耳坠绝对是出自同一个人,同一时间,连光泽都完全相同。

如同是仿造,是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的。

当然是一样的,因为夏薇薇送来的耳坠就是从夏晴天手中抢的另一只。

叶以深心情复杂的坐在椅子上,一时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他居然被苏清雅骗了这么久?

简直太可笑了。

冷静了许久,等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叶以深再次下楼,面对夏薇薇,他心中有说不清道明的情绪,更多的是愧疚。

他想起夏薇薇第一次来叶家的时侯,他好像对她的态度很不好,还把她赶了出去,警告她永远不要踏进叶家一步。

他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夏薇薇看他脸色还算正常,心放下了一大半,淡笑着说,“叶先生,你信了吗?”

叶以深紧握着那只粉色小礼盒,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对她时的那种倨傲,相反变的很谦逊,“夏……小姐,既然这只耳坠在你手中,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找我。”

夏薇薇叹口气说,“我那天晚上被吓傻了,在家里待了好几天,平静下来后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我偶尔听说有人在找这只耳坠,我也很想知道对方是谁,就托了好几个朋友打听,没想到打听的人是……你。”

叶以深安静的听着,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原本是想来找你的,可又想起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不愉快,你不一定想要见我,所以就迟迟没有出现。”

夏薇薇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为的就是让叶以深产生内疚感。

果然,她听到叶以深轻声说道,“对不起,上次我的态度的确不是很好。”

“没关系,都过去了,”夏薇薇看似大度的说,顿了顿继续道,“这几天我又听说,我妹妹的朋友苏清雅住在叶家,而且叶先生对她又特别关照,虽然我与叶先生不是很相熟,但是也知道叶先生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之人,更何况这人是晴天的好友,我就想着叶先生你是不是被蒙蔽了,所以今天才来的。”

夏薇薇的用词很谨慎小心,既给足了叶以深面子,又让自己的话真实可信。

提起苏清雅,叶以深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冷声道,“你猜的不错,我的确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她……她说自己才是救我的那个人。”

“什么?”夏薇薇假装诧异,随即愤慨,“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廉耻的女人?”

“你先坐,我上去换件衣服。”

“等一下,”夏薇薇突然道,“叶先生,这件事既然清楚了,把耳坠还给我,我就先走了。”

叶以深噎住,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认真的说,“夏薇薇,如果你真的是那天救我的女人,就请先留下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可是……”夏薇薇假装为难,其实能让叶以深说出一个“请”字,已经很有成就感了。

“不用担心,上次是我不好,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对你的,这么早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叶以深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像是带着一股春风,让人心神荡漾,然后他对身旁的王管家说,“带夏小姐去吃早餐。”

“是,少爷。”王管家躬身应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似表面平静,王管家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看来这个叶家又要变天了。

夏薇薇原本也不是真的要走,叶以深这一番挽留正中她下怀,便欠欠身跟着王管家走了,她要给叶以深留点时间,好让他去质问苏清雅。

心再次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苏清雅会怎么说。

叶以深怒不可竭,心里像是有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脚两台阶的来到三楼,一脚踢开卧室的门。

苏清雅早已穿好了衣服,此时她正坐在床边焦急的等待叶以深回来,听到“砰”的一声响,就知事情不妙,心慌乱的跳起来。

叶以深大步来到她跟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怒声质问,“你的另一只耳坠在哪里?”

苏清雅一听,夏薇薇来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勉强淡定的说,“就剩一只了,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现在就去找!”叶以深咬牙切齿。

“现在……”苏清雅慌了,她手中根本就没有那只耳坠,怎么可能找得到?

叶以深看她脸色苍白,说话吞吞吐吐,愈发生气,狞笑着反问,“是不知道放在哪里,还是你原本就没有那只耳坠?”

“我……我有的,我不知道……”苏清雅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她见他曾经用这样的眼神对待夏晴天,没想到轮到自己了。

“你还撒谎!”叶以深握着她的手腕愈发用力,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疼的苏清雅直冒冷汗。

“苏清雅,你竟然敢骗我,胆子未免太大了,你就不想想自己能否承受的起后果?”叶以深一句比一句冷,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从窗户扔下去。

苏清雅疼的眼泪簌簌抖落,“以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叶以深把另一只手中的耳坠拿出来,苏清雅一看,脸色露出灰败之色。

“现在还说你是这耳坠的主人吗?如果是,那你告诉我,这个X是什么意思?”

苏清雅当然知道这个“X”代表什么,可是她却不能说,说了就等于自己说谎了。

“就是一个简单的图案,没有任何意思。”苏清雅勉强说道。

“哈哈哈。”叶以深冷笑三声,大力一甩,苏清雅随即摔倒在地,脑袋“哐”撞在桌子的一脚,鲜血顿时直流。

叶以深眼中没有任何怜爱之色,相反却显得很爽快,居高临下的冷声道,“趁着我换衣服的时间,你最好想想,等会要如何交待,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撒谎,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面八个字仿佛是从牙间蹦出来的,带着蚀骨的寒意。

苏清雅心死如灰,任由额角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她的心好痛,痛到快没有了直觉。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十多分钟前还和温柔旖旎,情话连绵,伏在她耳畔柔声叫她“小宝贝”,十几分钟后,却像是地狱的魔鬼,要让她死。

难道这段时间自己对他的那些爱就那么不值一提,而他对她的所有柔情蜜意也全是因为那只耳坠?

他的心是石头吗?就如此钟爱那耳坠的主人,从不睁眼看看他眼前的人。

眼泪越流越多,她猛然听到更衣室传来一声暴躁的踢打声,不由地缩了缩身体。

叶以深一边穿衣服一边懊恼不已,他想起第一次试探苏清雅,问她那一晚的事情,她躲躲闪闪的不肯说,问急了就说头疼不记得了,当时他以为她因为恐惧不想提这件事,却不想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细节,又如何说得出口。

还有后来几次接触,他每每吻她,总觉的感觉不是很对,却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愚蠢,竟然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穿好衣服出来,见到苏清雅还倒在地上,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心中顿生一股厌恶之情,毫无怜悯之意道,“想好怎么说了吗?想好了就跟我下来。”

苏清雅抹了把眼泪,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出门之前在卫生间清洗了下伤口,用卫生纸把血拭干,她倒要看看夏薇薇是如何说的。

客厅里,夏薇薇吃完了早饭在等待,和跟在叶以深身后的苏清雅相视一眼,两人均看出对方的敌意和挑衅。

夏薇薇不由的心中一虚,其实自己也是个冒牌货。

“苏清雅,好久不见。”夏薇薇率先打招呼,以体现自己的大度。

“是很久不见了。”苏清雅淡然道。

叶以深对着夏薇薇很是客气,语气温和的说,“我已经查明,你的确是耳坠的主人,当天救我的也是你,对不起,现在才……”

“哈哈,”两声冷笑打断叶以深的话,不是别人正是苏清雅,叶以深脸一寒怒斥道,“苏清雅,你居然还笑的出来?”

苏清雅指着夏薇薇,脸上是疯狂的嘲讽,“你是说,她是耳坠的主人?”

“难道是你?”叶以深反问。

夏薇薇不动声色的将全是冷汗的手背在身后,生怕别人看出她的紧张。

“我实话说了,我的确不是耳坠的主人,而她,”苏清雅义正言辞的大喊,“她也不是!”

夏薇薇背上冒出冷汗,心中不免叹息,看来自己要赌输了。

“苏清雅,你是不是疯了!”叶以深气的怒吼。

“我没疯!”苏清雅声音很大,眼睛瞪向夏薇薇,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如何得知那天晚上的事情,但一捕捉到她眼底的慌张,苏清雅又笑了,“夏薇薇,你自己说,你是那天晚上的女人吗?”

夏薇薇心跳的飞快,几乎快要从胸口飞出来,可事到如今,她已然没有了退路,只好硬着头皮说,“是我。”

“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带着深深的讥讽,两个人看着她,一个生气,一个恐惧,等她笑够了,苏清雅才喘着气说,“夏薇薇,你胆子比我还大,佩服佩服。”

夏薇薇紧攥着手,假装冷静道,“苏清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苏清雅向她走了两步,却突然被叶以深挡住。

叶以深看她的神态有些癫狂,怕她被揭穿真面目后情急之下伤害夏薇薇,“苏清雅,你这个疯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清雅眼睛发红,额角的伤口还在流血,脸色却是苍白的,乍一看,竟有几分阴森恐怖之色。

“叶以深,你忘了你半个小时前还抱着我喊宝贝儿,现在却喊我疯子,你真是这世上最绝情的人。”苏清雅眼神没有任何情感,她对他所有的感情在刚才全都化为虚无。

叶以深愣了一下,冷冰冰的说,“我最憎恨骗我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侯,他身后的夏薇薇颤了一下。

“我是骗了你,可是你就那么确定,这个女人没有骗你?”

“她能说的出耳坠的含义。”

“那个X?”

“是,X是她的姓氏,夏。”

苏清雅又冷笑了,“哈,单凭这个未免太儿戏,这个世上姓夏的何止她一个人,你忘了,你娶得那个女人,她就姓夏。”

苏清雅此话一出,不但叶以深怔住,夏薇薇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你怎么不怀疑,夏晴天没准就是这个耳坠的主人呢?”

“不可能!”叶以深断然说道,他下意识的拒绝这个答案。

苏清雅一听笑容更大,“好,且不说这个夏字,以X开头的姓氏还有萧,谢,项,你就这么肯定,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她知道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叶以深不由的替夏薇薇辩解。

“我也知道。”苏清雅陡然说。

叶以深又愣住了,对啊,她也知道,可她并不是耳坠的主人。

夏薇薇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样的气氛,直觉告诉她苏清雅一定会把自己揭穿,所以还是趁叶以深没把矛头对向自己,溜之大吉才是上策。

“罢了,叶先生你不用这么为难,就当我早晨什么都没有说过吧,我先走了。”

夏薇薇抬脚就要走,却被叶以深伸手拉住,语气温和的说,“别走,我不会再被这个女人蒙蔽下去的。”

苏清雅被他的举动刺痛了眼睛,曾几何时,他也曾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然后冷声训斥夏晴天,让她安守本分。

这才过了多久啊,这种待遇就落在自己身上了,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夏薇薇被他拉住,想走都走不了,只好无奈又担惊受怕的等待事情结束。

叶以深回过头冷酷的盯着苏清雅,“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夏薇薇不是那晚的女人,那你告诉我,谁才是?”

夏薇薇心如急焚的想要逃,她几乎不敢去看苏清雅的眼睛,心里只想着,等会要从那条路跑才会更快,才不会被叶以深的保镖捉住。

“是……”苏清雅嘴边的那个名字几乎快要说出口,打了好几个转还是咽了下去,她为什么要如此便宜叶以深?既然他对自己这么绝情,她又何必让他称心如意,就让他永远不知道真相,岂不是更加痛快?

“是谁?”叶以深心中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期待,似乎他也不是很相信夏薇薇是那个女人。

苏清雅灿然一笑,像是最后盛开的玫瑰,绝望而凄美,她轻声说,“我不会告诉你的,叶以深,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你!”叶以深突觉自己又被戏弄,手高高的扬起想要打她,但是从小的教养还是让他控制住了,最后握紧拳头说,“苏清雅,不要再耍任何花招,我看你是因为真面目被揭穿,所以丧心病狂,想让我怀疑夏薇薇,从而达到你的目的吧。”

“你爱信不信,总之我只有一句话,这个夏薇薇绝对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苏清雅眼神冷静,向他身后瞥了一眼,正见夏薇薇缓缓的松口气,对上她的目光,夏薇薇立刻转过了头。

她赌赢了!夏薇薇此刻心花怒放,以至于那抹欣喜藏不住,暴露在了眼底。

“你别开心的那么早,”苏清雅突然对她冷笑道,“记住,我今天是什么下场,到时候你只会比我更惨。”

“够了!”叶以深真是受够了这个女人,在她看来,现在她所有的话都是在乱咬,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突然想起一事,叶以深冷声问,“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的?”

苏清雅存心不想让叶以深好过,自然要搅得叶家不得安宁最好,迟疑了片刻说,“是你的弟弟叶星悦告诉我的。”

“什么?”叶以深震惊不已,“星悦?”

“对,”苏清雅神色淡定,真假参半的说,“我当时在叶星悦的咖啡店打工,他拿着一张设计图来咖啡店,问我们谁见过这只耳坠,这只耳坠对你很重要……我就说我知道……”

说着话,苏清雅淡淡的瞥了眼夏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