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百二十七章:使诈(1/1)

第一千零三百二十七章:使诈

洗了一把冷水脸,她开始思索着这其中的缘由,到底是为什么会不断的梦到她呢?难道是真的有托梦这一说?小女孩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想让她帮忙破案?

一定是这样,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她才会梦到这个惨死的小女孩,她梦里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还没有遭此毒手。她真是恨极了杀人凶手。

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她没心情去玩,只好又拿着手机看里面她之前记录的一些档案。

此时此刻,慕锦亭正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在田野里玩儿呢,朵朵把自己的相机带上了,开心的帮夏天和小错拍照。孩子们在一起,快乐总是会特别多,慕锦亭就这么看着三个孩子快乐的在一起玩耍,心里也开心的不得了,他小时候可没有这么快乐的童年。

辛袁裳可是比夏云倾还要恐怖的妈妈,她一心想着让慕锦亭出人头地,要比别人家的孩子强,所以从小开始他就被迫学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别的小朋友学画画学钢琴,而他却学算盘,学英语。

从小到大,他都是家里最让人省心的一个,作为老大,他也的确给了自己两个弟弟很好的榜样。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慕月白五岁,慕月森三岁的时候。一向逆来顺受的慕锦亭却发现在自己这两个极有个性的弟弟面前,辛袁裳也是会让步的。

他当时真是傻傻不知道反抗,等到他大了,却也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识了。只能默默的看着慕月白选择了他喜欢的画画和陶艺,就这自己喜欢的这个爱好,成为了年轻一代里最杰出的陶艺家。

而慕月森不学无术,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但是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智商,不管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而且做起生意来那是水到渠成。

于是他成了这三兄弟里最没有特点的一个。

现在这么多年也过去了,当年的那些不愉快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因为自己安稳的性格让他有了现在的老婆和生活。

看着在田野里专业的指挥着夏天和小错的姿势的朵朵,他心里自豪极了,他的女儿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爱好,现在做得也风生水起,都算是一个小小艺术家了。

“那我们拍一张两个人的背影照好吗?你们俩坐到谷垛上面去,爸爸!你可以帮忙把他们抱上去吗?我觉得上面很危险!”朵朵朝他这边叫嚷。

“好的!爸爸这就来!”

回忆起自己小时候悲惨的童年,果然,只要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幸福的童年,他就满足了。

本来大家在这里还要玩一天的,可是夏冰倾的状态实在不好,慕月森也没有心再留下来了,于是一家人决定连夜就走。

夏天坐在一旁,看不出来心情好还是不好,夏冰倾过去安慰他:“亲爱的,是妈妈不好,实在是留不下来了,妈妈得赶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会原谅妈妈的,对吗?”

夏天点了点头,他本来也不是那么见色忘义的人,至少自己这次都在这里玩了这么久了,而且还和自己喜欢的小女孩一起拍了很多照片。

“那爷爷奶奶,我们待会儿就回去啦,我们还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夏冰倾愧疚的对他们说。

小错的爷爷直摆手:“哪里的话,你们都是为社会做出贡献的大忙人,假期能过来玩一下我们就很知足了,而且,这还是你们的房子……真的感谢,你们做的我们的都知道……”

慕月森见势不对,连忙接过老爷子,把他按在沙发上,要不然他好像都要跪下来了。

夏冰倾看着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月森,可以了,我们走吧。”

朵朵清脆的向小错告别,两个小丫头彼此都舍不得对方。

目送他们上车,小错难过的把头埋在奶奶的怀抱里,难过的流下了眼泪,这一别,还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呢。

化验等了三个小时,季修就在实验室里思考了三个小时,没过多久,楼下实验室终于给他打电话了。

“老季,我们检验出来这里面的确是有人的皮肤组织,和之前送过来化验的那根头发检验是属于同一个DNA。”

“YES!!”季修在电话里激动的大叫。

可是等他平静下来,又发现新的问题的所在了。

现在只是找到了女孩继母的皮肤组织在她的指甲里,万一她不承认,说这只是疯打的时候误伤的该怎么办?

好在夏冰倾已经提前结束自己的行程忘这里赶,有她在,想问题应该会好一些。

看着这个即将柳暗花明的结局,季修认认真真的坐下来开始清洁仪器。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还没有回家,心里一边充满了对萧茵的歉疚,一边又满怀对这份工作的神圣感。

只要等这个案子结了,他就主动向学校请假,回家好好陪陪萧茵。

以前的季修并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当法医的料。他从小就喜欢自然科学类的东西,有时候甚至会为了那些东西废寝忘食,彻夜不休。

真正的改变是因为他大学里阴差阳错的被分进了法医学系,他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变成后来他们班上最优秀的学生。

后来的后来,他就一路读完本科读研究生,顺便来了个硕博连读,等他醒悟过来自己再也不能进行深造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S市最厉害的法医之一。

他感谢上天的阴差阳错让他有了现在的一切,如果不是这份工作,他也不会遇到一个叫萧茵的女学生。

季修敬畏生命,所以要认真负责的对待每一个生命。干他这一行,遇到了太多太多惨死的生命,有时候真的感觉卑微如草芥,就像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可能她生前并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疼爱,就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去。

收拾完他的工具,他又把小女孩放入停尸冰柜,再给她盖上一块白布,这才转身离去。

回到家里已经是差不多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