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婢女震惊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北宫月却是点点头,这一次倒是极其的温顺。

“多谢冰王,不用再顾及臣女,您快去忙吧。”

楚言冰又多看了北宫月两眼,最终无奈的点点头,不过他的眼中还带着几分不舍。北宫月清楚的从楚言冰眼中看到了这些,然而这只换来她心下的冷笑,不过面上却没有过多的神色。

“你好好照顾自己。”

这一次,楚言冰说完便不再开口说其他的,直接转身离去,而北宫月则是目送着他的背影,停顿了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

捕快看冰王都走了,也恭敬的看了北宫月一眼,随即便好声说着,“既然如此,那北宫大小姐,小的也退下了。”

“麻烦你们了。”

北宫月只是轻轻点头,不再说其他的,而捕快则是恭敬的退下了。

婢女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还有着几分惊诧,更带着无尽的不可思议,这还是犯人吗?冰王亲自来看,捕快还这么恭敬,甚至还要她一个婢女来这里给这个女人上药,买新衣服,这是哪门子的犯人啊。

最终,北宫月将目光放在了婢女的身上,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说话,反而是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婢女这才反应过来,不敢有丝毫异心,连忙拿着药物走了过来,更是温柔而又恭敬的说着:“北宫小姐,让奴婢来服侍您吧!”

“好。”

婢女也不敢太过犹豫,直接为北宫月宽衣解带,而整个过程她的动作都是那么温柔,生怕有一点不对劲,就让这位主子不高兴了,到时候那得到的惩罚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当衣服全部解开的时候,她自然看到了冷幽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还血淋淋的,这让婢女面色一变,如果不是她身上有这么多的伤口,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犯人,难不成她刚才经过了什么审核吗?

只是他们对一个女人也太残忍了吧!@^^$

“先处理伤口,然后再涂抹药物。”

就在婢女有些呆愣的时候,北宫月直接开口吩咐着,不过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不耐烦。

婢女听到了,面色一震,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更是恭敬的点点头。

这一次婢女真的不敢再想其他的了,整个过程都在用心的为北宫月处理伤口,而她的动作始终都那么轻柔,再加上北宫月能忍了一些,整个过程她都没有痛呼出声,或者是斥责婢女,这让婢女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当全部处理完的时候,她这才收回了手,恭敬的看着北宫月,“小姐都处理好了。”

北宫月只是淡淡颔首,继而拿起了一旁的新衣服,打量了一下便为自己穿了起来。!$*!

婢女不敢站在那里干愣着,也连忙过来帮忙,倒是让北宫月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小姐该喝药了。”

见北宫月已经穿好衣服,婢女只是恭敬的将一旁的汤药拿了出来,北宫月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将其接过,闻了闻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喝了下去。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北宫月神色平静,已经处理好自己的伤口,留着这个婢女在身边也没有什么用。

况且,这个牢房根本就不允许这样的先例。

婢女听了只是恭敬的点点头,但是眼中多少带着几分失望,如果这位北宫小姐能看上自己该有多好啊,毕竟刚才冰王连看都没有看自己。

看来她只能继续做以前的身份了,不可能在这样的权贵里面做婢女。

“是。”

婢女恭敬应了下来,就这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而她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实际上北宫月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只是北宫月并不打算理会,因为……她不是圣母,不可能人人都拯救,而且她刚刚清楚的从那个婢女眼中看到了贪婪……

这是身为一个婢女最忌讳的东西。

所以她从来不打算施舍这样的人。

时间还在一点点流逝,北宫月微微动了动,好在的是,这个牢房的床还算是很舒服的,从头至尾,张大人都没有要虐待北宫月的意思,毕竟他没有那个胆子,也是想要结善缘。

况且她刚刚那么的对那个张大人,实际上也帮助了他很多的事情,不让他太过的为难。

所以日后……她都可以让那个张大人帮自己一些小忙。

“月月。”

就在北宫月思虑一些事情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顿时让她的心口一滞,随即她便抬起了眸子。

“溟王……”

北宫月坐起身子,只是多少有那么几分缓慢,溟梓笙看见了,眉头一顿,随即便看着身旁的捕快,“还不将门打开?”

捕快身子一怔,不敢却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连忙恭敬点头,继而将门给打了开来。

下一步,溟梓笙便快步走了进去。

北宫月没有说话,看着那捕快识趣的退了下去。

她的心却突然一动。

溟梓笙……

“对不起,到现在才来看你,不过也要给你带一个消息。”

北宫月听了,顿时眉头一动,随即她便看着溟梓笙,眼中也带着几分诧异。

“什么消息?”

溟梓笙坐在了北宫月的身旁,却不想直接看到了北宫月的脖颈,瞬间面色都冷冽了几分,“你受了刑罚?”

北宫月身子一僵,瞬间想起来楚言灵在拿鞭子抽自己的时候,也打到了脖子上面。

“没事。”

溟梓笙的眼睛太过敏锐,而自己也是一时大意,竟然让溟梓笙给发现了。

北宫月微微垂眸,不再看溟梓笙,甚至她都忘记去问那个消息。

溟梓笙小心的将北宫月脖颈的发丝一点点撩开,却发现她脖子上的伤痕那么明显。

下一刻,他不管那么多,直接将手伸向她的衣服领口。

北宫月身子僵硬在那里,她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忘记了去反驳,任由溟梓笙去看……

溟梓笙微微打开她的服侍,却发现那伤口那么长,这么一看,根本就看不到底!

溟梓笙的面色越发冷冽了,“月月,张升没有这个胆子。”

他的声音虽然很冷静,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他有多么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