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虫子就心慌,这算是哪门子的训练?”靳云霆看她炸毛,笑意不减:“以后有空了,带你去看看靳家的训练基地,在一座封闭的海岛上,接受的全都是最残酷的训练,别说是虫子,哪怕是野兽蛇虫他们一手都可以捏死。”

罂粟鼓着腮帮子恨恨的捶了他胸膛一下。

他这是在鄙视她还是嫌弃她?

身边不知名的虫鸟发出叫声,除了孩子们的欢笑声,便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靳云霆不自觉的拥着她,罂粟后背抵着树干,双腿吊在空中轻轻晃动,歪着脑袋靠在他怀中,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一副和谐的画卷。

穿过树枝,罂粟看到那些孩子正在愉快的玩耍。

或许是课间休息,孩子们都比较激动,有人在不大的操场上追逐,也有的在踢毽子跳绳,还有一些玩着最原始的老鹰捉小鸡。

这和城中的孩子格格不入。

城中的孩子玩的是高档玩具,玩的是品质,玩的是档次,这些人玩的才是真正的心情。

清风偶尔拂过面庞,靳云霆低头凝视着罂粟,看着她眼底的希冀,他联想到夏肆所说的孩子,心跳陡然加剧,他几乎脱口而出他是不是有一个孩子?

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这件事还是自己去查来的妥当,毕竟当初她就算怀孕了,被带到基地之后的事情都身不由己,孩子的真相究竟如何,或许她也不太清楚。

更何况,从她看这些孩子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很渴望孩子。

此刻提及那个孩子,不是徒增伤悲?

两人就这么靠着,大概过了几分钟,学校里响起一阵铃声,大概是上课铃声,孩子们纷纷往教室里跑去。

靳云霆突然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型盒子,外表看上去做工有点粗糙。

“罂粟?”

“恩?”

他将盒子递到她面前:“我有话想对你说。”

罂粟愣怔的看着盒子,嗓音微微沙哑,不知道是想念孩子有些伤感,还是看着盒子有些感动:“这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

靳云霆提议,罂粟照做。

盒子被打开,里面静静的存放着两枚戒指,那戒指又不是一般的钻石戒指,就连普通都算不上,因为就是两枚石戒指。

将石头打磨光滑,做的戒指。

他掏出其中一枚戒指,握着罂粟的手:“三年前,我的求婚不算是求婚,那枚戒指套上的太过容易,所以,才会出现夏肆这种垃圾破坏我们的生活,三年后,我郑重其事的向你求婚,你愿意重新再嫁给我一次么?”

罂粟看着那枚石头戒指,眼底忽而晶莹一片。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思量再三,她索性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我们之前结过婚,那你现在求婚算什么?补偿还是别的什么?”

靳云霆依旧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的握着。

“三年前我们只是在拉斯维加斯注册,并没有通过大使馆,而且你现在的身份不是季笙,连重婚都算不上,哪里是补偿?这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罂粟眨巴眨巴,喉头哽咽:“可是我们什么时候出去都说不定,而且出去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现在……”

靳云霆强势的打断她的话:“你想做什么,有靳家这个保护盾不是更好做么?!我只想把欠你的全都一一补上。”

眼角温热加剧,似乎脸庞上也滑过泪痕。

她点点头:“好。”

靳云霆闻言勾唇一笑,郑重的亲了亲她的手背,再将戒指套在她手上,石头戒指与她白嫩的肌肤格格不入,他道:“等出去了,我送你世界上最大的钻石。”

“那么大,我戴着是遭人抢么?”罂粟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男人细细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罂粟盯着手上的那枚戒指,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

“我要这一天干什么?”

“反悔。”

“我为什么要反悔?”

“一天的时间过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你在靳家中是什么身份,你都不可以花天酒地,不可以在外面碰别的女人,也不可以跟着那些人乱搞,更不许……背叛我!”

靳云霆眼底蔓开邪笑,他挑着眉梢,掩起狷狂,“罂粟,原来你的占有欲一点都比我弱啊~”

“随便你怎么说。”

“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此后,他是你一个人的专属地。”

罂粟还没想明白这个“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男人便钳着她的手往下探去……

轰!

她整张小脸蓦地窜红,就连耳根都微微发烫。

“臭流氓!不要脸!”

“我都有你了,不要脸就不要脸呗。”

“无赖!”

男人扬起凉薄的唇,说话声很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帮我戴上,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他将手递给罂粟。

罂粟拿起盒中的另一枚戒指,帮他戴上。

在戒指套入手指的那一瞬,靳云霆浑身的细胞都在奔腾着叫嚣着,他终于又拥有这个女人了!

手一滑,盒子应声落地。

两人对视一笑,然后相拥着看着远处的风景。

谁都没有再去管那个盒子。

本是好好的看风景,可才一会,男人的手就不老实了。

那双铁掌像有魔力似的,缓缓抚过罂粟的后背,如同星星之火,燎了她整片草原。

她刚想说回去了,靳云霆便捧着她的下巴,凑上去亲她。

罂粟使劲往后缩,整个后背都抵在树干上,她护着胸口推着靳云霆:“下面还是个学校呢,你怎么可以在学校旁边色心大发呢?”

“交换好戒指本来就是要亲吻的。”

“不行不行。”罂粟始终觉得靠近窗户的孩子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他们,顿时语气强势起来:“孩子们会看到的!”

“枝繁叶茂,又不是千里眼,谁看得到啊?来,乖,让我亲一个,我憋得难受。”

靳云霆说着便摁着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罂粟双脚扑腾,又害怕掉下去不敢挣扎太大。

靳云霆就这么得逞了。

他魔怔似的一遍遍扫过她的唇,又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留下自己的印记,等到罂粟几乎快喘息不过气了,这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