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听说凉阮安被逼婚了,今晚好多公子哥都去碰运气了?”

靳云霆下巴摩挲着她的鼻梁,微微磨蹭了一会,他才懒洋洋的道:“恩,凉老爷子早就有了看中的人选,搞这么盛大的舞会不过是找回面子罢了。”

“那你怎么不去帮凉阮安撑撑场子?怎么说都是你退婚才让她颜面扫地的。”

“渡边去了。”

“什么?”季笙一惊,从他怀中坐直,透过空气中的稀薄因子,视线直直落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她道:“渡边也去了?会不会当场闹起来?”

“不会,我提前给他打过招呼,这只是第一步,凉阮安很快就是他的。”

“你还有后手?难道你想从凉老爷子选中的女婿入手?”季笙脑洞大开,胡乱的猜测着,后者薄唇微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他笑道:“不必靠他,凉阮安也会上钩。”

“是么?”

季笙有些纳闷,却也觉得这里面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并非她这么猜测就能够明白,随即伸了个懒腰便又靠着男人肩头,笑嘻嘻的看着天上的星星了。

“听人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二少爷,你信么?”

“不信。”靳云霆回答的干脆。

季笙点点头,“其实吧,我也是不信的,但是小时候我妈刚死那会,我总是特别的相信这个说法,我一直想着她就在天上看着我……”

两人说了很多很多,多半是季笙在说,靳云霆偶尔会应上那么一句,到后来,等到进屋的时候,季笙已经睡了过去。

睡得还挺香,他将人抱上床盖好被子,她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但靳云霆却没再睡,他叫了幽狱,两人一起去了曼顿庄园。虽然是大晚上,但老古董精神很好,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俩了。

他一见着幽狱,便双手抱胸,下巴微抬,有些前辈的高傲:“你就是幽狱?没想到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亏得外面把你传的神乎其神。”

幽狱冷眼扫过老古董,鼻尖扯出一丝冷哼:“被二少爷困在这里十年,你也好意思出来蹦?”

“你”老古董不满的嘟着唇,双手愤恨的甩在两侧,怒道:“别仗着一手降头术就以为自己登天了,老子告诉你,要尊老爱幼!”

“尊老?我九十九了,你有我老?”幽狱信口开河。!$*!

老古董却猛地瞪着他,“你……你你真的近百岁了?降头真的这么厉害?哇塞!幽狱,你教我吧,我最近长了好多白头发,难看死了!”

靳云霆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嘴角微微抽动,一个逗一个逼,撞在一起叫做逗比。

他还这么想着,幽狱已经进了大门,老古董以为被幽狱嫌弃了,刚抱着抄手想扳回一句,靳云霆便厉声提醒:“幽狱想娶我女儿,你觉得他真有九十九?”

老古董:“……”他气愤不已,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居然被一个小娃娃耍了!

地下手术室。

靳云霆躺在病床上,冰凉的器具在他眼前晃动,老古董见他面色无异,琢磨了一下便提醒道:“你考虑好,这次的手术成功几率是百分之五十,失败了,这辈子你都没娃了。”

幽狱说过能治病,但实际上他只是通过降头以及巫蛊,改善靳云霆的体质,因为靳云霆小时候中过毒受过伤,伤了根本,他也不可能就凭空将人治好。

后来,幽狱和老古董便经常电话联系,商量过如何医治他的问题。

最后两人得出结论,先由幽狱下降头和巫蛊,将靳云霆体内的精子刺激到最活跃的程度,随即老古董趁机做手术,清除他体内的余毒,将精子的活跃状态保持。

两人相辅相成,少了谁这场手术都不一定能成。

幽狱想起他家亲亲媳妇说过的话,治不好他,他就得没戏唱,便带着有些不情不愿的心思别扭的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而且,就算手术失败了,也与我无关。”

他要做的就是让精子处于活跃状态,这部分,他自认为是百分百做到了,只是时间维持不长。

靳云霆平静的看着天花板,他道:“百分之五十也好过如今的凌迟。”话语中带着一丝苍凉,随即他又扭头看着幽狱,他道:“糯糯虽生性凉薄,可你对她好,她不会视而不见。”

第二天下午。

季笙刚吃完午餐在泳池边晒太阳,门外就进来了好几个人,包括靳云霆和幽狱,以及在曼顿庄园呆了许久的小蒙。

她带着太阳眼镜,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才从座位上起来。

“怎么一起回来了?”她还以为幽狱要等晚上糯糯放学才会出现。

靳云霆的眸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季笙,仿佛视野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季笙被他如此灼热的视线盯的有些发憷,便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说话间,靳云霆已经靠近季笙,嘴角衔着笑,堪比桃花,却格外诡异。

感觉到如此逼人的气势,季笙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却不想,刚好到了泳池边沿,她身形不稳,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眼瞧着就快要栽入泳池。

男人失笑,随即猛地一跃将季笙揽在怀中。

季笙惊魂甫定,刚想说句谢谢,突地,男人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带着凶狠的力度,急促而狂野的狠狠堵着她的唇。

气息有些浊重,季笙更多的是不解。

小蒙等人都在场,他这又是怎么了?

唇舌交融,靳云霆长驱直入,疯狂的在季笙口腔中搅动,季笙还没有搞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感觉舌头被他重重的吻着,很快便发麻了。

“唔唔~”

她唔唔两声,却成了最好的催情剂,男人的视线越发炙热,却毫无半点欲色,他只是单纯的激动,单纯的想亲她抱她,鼻尖溢出一丝轻叹,似舒服似解脱。

半晌,靳云霆像是一个吃饱喝足的孩子,满意的松开季笙的唇。

他稍带呆滞的盯着季笙被他吻的微肿的红唇,他道:“我很开心。”